此時的王陽,在趙富國眼裏就是一個香餑餑,如果能啃一口,他自然不會放過。
王陽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老趙,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經得住你這麼坑嗎?”
“再說了,我剛給魯東省捐助了600輛消防車,你還想咋地?”
“那……消防車是你捐助的?”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趙富國長大了嘴巴,他怎麼也沒想到,那些消防車會是王陽捐助的,脫口而出道:“那消防車不是美人妝品集團捐助的嗎?”
“美人妝品集團也是我的。”
王陽說完之後,轉身離去,又回到了人羣之中。
趙富國愣在原地,感受着王陽那不屑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堂堂的一個封疆大吏,剛纔被鄙視了。
同時,趙富國的心裏一片震撼,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年多來,攪的商圈天翻地覆的兩家公司,竟然是一個人的。
“這怎麼可能?”
關於美人妝品集團歸屬王陽的這個消息,太震撼了,震撼的趙富國這麼大的領導,一時間也有些消化不了。
“轟隆!”
紅色的飛機從天空緩緩落下,一隊消防官兵踩着整齊的步伐,緩緩的向機場走去。
13名烈士,被捧在手中。
一輛輛汽車在馬路上緩緩而動,一輛輛私家車默默的跟在後面,所有的車輛都打着雙閃,沉默不語。
在烈士陵園的入口,一個個樸實的家屬,淚水抑制不住,大聲的悲豪着,聲音嘶啞,悲痛不已。
一個個母親,雙手緊緊的抱着哪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她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把兒子交給了國家,換來的卻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
她們不想做烈士家屬,她們不想要錢,她們只想要自己的孩子。
但她們也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人民子弟兵,保護人民的生命財產不受損失,是他們肩上不容推卸的責任。
他們註定了,要舍小家,爲大家。
半個時辰後,當地政府的工作人員,將這些家屬拉開,然後所有的人,在後面目送烈士入園。
秦婉清站在人羣中,眼眶通紅,跟在她身後的那些小姑娘,眼淚嘩嘩的流着。
鄭雅麗也哭紅了臉,因爲她長期生活在國外的原因,對大秦帝國這個祖國,其實是有些不以爲然的,但今天,她莫名的有些觸動。
而且,隨着在大秦帝國生活的時間越久,她對這個國家,越是熱愛。
她還記得第一次在凌晨一點多,和秦婉清出去喫燒烤的時候,整個大街上燈火通明,所有的人都安安靜靜的,即使喝醉了,也不用擔心受到傷害。
她在美帝的時候,晚上九點之後,就不敢獨自出門了。
這一刻,她爲自己是大秦人而感到自豪。
送完烈士之後,已經是下午了,秦婉清乾脆給大家放了個假。
晚上。
13名烈士的家屬姓名,住址,趙富國派人送來了。
而且,長壽集團爲烈士家屬捐助五百萬的消息,趙富國已經安排人發了通知下去,各個縣市區也很重視。
士家屬。
陳虎開着車,一行人前往了魯東省平定縣。
平定縣高速出口,王陽剛下高速,就看到一輛公車在高速口等着了。
“您好,是王總吧,我是平定縣人社局的曹凡東。”
“曹局長,我們出發吧。這些錢是我們公司的心意,希望能早日送到烈士的家屬手中。”
“好的,王總,您跟在我們車後面。”
“好!”
曹凡東話音落下,上了公車,他們在前面領路,陳虎則開着車在後面跟着。
一輛公車,四輛路虎車,在馬路上飛馳着。
半個時辰後,車輛進入了林間小道,或許是剛下雨的緣故,道路泥濘,公車在前面走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
曹可凡從車上下來,不好意思的對王陽說道:“王總,不好意思,路不太好走,要不坐您的車?”
“上車。”
“好嘞,咱也坐坐這幾百萬的車。”
曹可凡和單位裏的司機說了一聲,然後就上了路虎車。
路虎車的速度很快,在曹可凡的指揮下,向前方走去。
大約半個時辰後,路虎車停在了一個貧窮的小山村。
曹可凡看着這個破舊的小村莊,說道:“王總,我們到了。”
“好,我們下車。”
曹可凡帶着王陽向村裏走去,陳虎他們在車上下來,默默的跟在後面。
“這就是。”曹可凡指着三間小破屋說道。
小破屋的前面,只有一個傾倒的籬笆院,院裏種着幾顆小白菜,在院子的中間,搭着一段繩子,繩子上晾着洗好的衣裳。
“陳大爺,在家嗎?”
“來啦!”
屋內傳來了一聲蒼老的聲音,曹可凡帶着王陽進了屋,只見屋內的炕上,一個精瘦的老頭子,正拄着柺棍,從炕上艱難的下來。
王陽看了一眼屋內的佈局,他知道,這是個極其貧困的家庭。
老人家七十多歲了,臉上盡是滄桑的痕跡。
在屋內的地上,堆着嶄新的米麪糧油。
曹可凡攙扶着陳大爺,說道:“大爺,您小心點,我們來看你了。”
“曹……曹領導啊,你又來了,謝謝你,謝謝你。”
“你送來的糧食,還沒喫完呢。”
曹可凡大聲的說道:“陳大爺,這是王總,他來看您了。”
“王……王總,那個王總。”陳大爺一臉迷惘的看着王陽,不知道他來幹什麼。
王陽扶着陳大爺,笑着說道:“陳大爺,我來看看你,看看您生活中有點什麼困難,需要幫助嗎。”
“對了,陳大爺,家裏還有其他人嗎?”
陳大爺聽到這話,擺擺手說道:“人老了,不中用了,聽不清了。”
“你說什麼?”
曹可凡再次說道:“陳大爺,這是好心人,來看你了,問你家裏還有幾口人,怎麼一個人在家了。”
“哎,人老了,不死,活着就是禍害啊。”
陳大爺臉色苦澀的說道,目光中充滿了對活着的厭倦,聲音洪亮的說道:“家裏的人,都死光了,就剩我和一個小孫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