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菜兩人面對面坐下來,劉羅德問:“什麼私事?”
邵草奚飯也來不及嚥下,立刻拿出那張照片遞給他,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的表情:“您記得照片裏的這個人嗎?”
草奚的手指指向了被邵繁星搭着肩膀的女生。
劉羅德接過照片,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他的眉頭緩緩的皺了起來,對着邵草奚的臉和照片裏的女生比較了起來。
邵草奚被比的發慌。
“請問您認識嗎?”
劉羅德低垂着眼睛思索起來,安靜的好像跌入了記憶的漩渦。
“我見過她的。”
劉羅德想的過程並不順利,半天才回了一句見過。
這其實不能怪他,在他的世界裏,女人從來沒有醫學有趣。
如果不是邵繁星闖入了他的世界,或許到此刻他都不會和女人發生感情。
他在醫學上很靈敏,但對於異性的感覺,很遲鈍。
這張照片上的人,他有一大半都不認識。甚至想不起在何時拍過這張照片。
腦海裏回想起的片段,僅僅是邵繁星似乎曾經和她走得很近,還經常“阿秀阿秀”的叫她。
“是的,”劉羅德肯定的說:“我見過她。”
邵草奚眼裏既期待又害怕。
“繁星和她是走得很近,經常一起喫飯。”
他忙於研究,和繁星一起喫飯的時候,反而不多。有幾次一起,便記得兩個女生親密的挽着手。
“阿秀。”
“什麼?”
“繁星叫她阿秀。”劉羅德點了點照片。
阿秀。
邵草奚明顯的流露出失望。
只有一個暱稱,似乎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邵草奚的嘴脣抿了又抿,內心掙扎着,不知道應不應當說出自己的猜測。
但面對這個爲了初戀迴歸的男人,似乎是可以信賴的。
她眼神最終堅毅起來。
“我可能不是媽媽的孩子。”邵草奚手指無意識的摩挲着照片,輕聲說。
她的內心很無助,甚至有些彷徨。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第二個理由說服自己,爲何她會長得像另外一個女人而不像自己的母親。
況且,這個女人和媽媽關係親密。
劉羅德似乎不意外,他只是點點頭:“我猜到了。”
“你知道?”
“我是醫生,而且有正常人的推理。”邵繁星的醫療記錄連貫,卻沒有生育記錄。
如果不是記錄被作假,那麼就是邵繁星未曾生育過。
邵草奚的存在就像憑空出現的,這自然讓人起疑。
邵草奚喃喃的道:“是啊。”
她無意識的絞着手指頭
邵草奚想着,那麼邵家的人知道嗎?小姨知道嗎?她的生身母親在哪裏?中間又發生了什麼?
劉羅德看着眼前女孩眼神中的不知所措,似乎感應到邵繁星收留女孩時的心情,心中掠過一抹憐愛。
“走吧,我送你回學校。”
邵草奚呆呆的跟着走。
劉羅德開車將她送到學校裏,對她說:“我會問問我同學。他們或許記得。”
邵草奚表達了感謝,木然的下車。
劉羅德叫住她。
“選修課,選修神經內科發展史。”
“好,我記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