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理取鬧,我偏要無理取鬧,你能拿我怎麼樣?”
混亂之中,秦牧虹拍翻了秦修然手中的杯子。
杯子中溢出的酒液濺到了邵草奚胸前的衣服上。
一塊污漬漸漸暈開,浸染成一團。
沾染了液體的衣料變得半透明,若隱若現的顯現出胸貼的輪廓。
好奇的桃色的視線若有若無的從她胸前劃過。
邵草奚難堪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氣惱得看向秦牧虹。
秦牧虹嗤笑一聲,毫無所覺,反倒口出惡言:“你遮什麼?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難道你不想被看嗎?”
“我倒覺得你很想被人看呢。這種事,你很擅長吧。”
秦牧虹的話中帶着一種蕩||婦羞辱的意味。
邵草奚一個清白的女孩,頓時氣得臉頰通紅。
“請你道歉。不管你多麼尊貴,請爲你的言行向我道歉!”
即便這位年長的女士如此無禮,邵草奚出於禮貌仍然用了請字。
“不知天高地厚。”
秦牧虹冷蔑的掃視,其中充滿了邵草奚看不懂的恨意。到底她還顧忌着全場的賓客,壓抑着這種恨意。
“誰領過來的丫頭片子,也該好好的教教禮數,免得被人恥笑。”
周圍圍着的賓客彷彿集體失聲了一般,沒有人爲邵草奚說話。
哪怕出來打個圓場都沒有。
秦修然看着女孩受辱,心臟彷彿被人攥緊了,血流都堵塞起來。
他很想爲女孩說句話。但他剛接任集團,還不是時候……
他也只能說:“好了,牧虹。我陪你上樓去吧。”
秦牧虹微微的挺了下有點形狀的肚子:“怎麼,我欺負你了?被人看見了,可要說我仗勢欺人。”
她是孕婦,邵草奚不能莽撞。
可這種得理不饒人的樣子,讓草奚渾身都冰冷起來。
格外的狼狽,眼眶也紅了起來。
如果可以,她想要立刻消失。草奚小腿微微顫抖着。
突然一件西裝披到她的身上,還帶着西裝主人的溫度,暫時溫暖了她。
西裝很大沉甸甸的,披在她的身上到腰以下。足見來人肩寬高大。
她自然的想到是檀初陽,一回頭,卻看見一張俊美的臉,眼睛弧度優美狹長,金絲邊框眼鏡很好的中和了這種陰柔,顯得文質儒雅。
是秦敬梓。
她的失望毫無掩飾,秦敬梓將這種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他輕輕扶住她的肩膀,在她耳畔輕聲說:“很失望?你希望是誰呢?”
邵草奚的身體微微僵硬,緩慢的轉過頭去。
秦敬梓也不指望從她口中得到答案,解釋道:“初陽在和爺爺談話,肯定顧不上你了。”
邵草奚從他語氣裏聽出了幸災樂禍。
秦敬梓笑着說面朝着姑姑:“姑姑,你確實在仗勢欺人呀。”
衆人面色一凝,只聽他繼續說:“姑父將成爲下一任的董事長,侄兒以後也要仰仗一二。”
秦牧虹回頭看秦修然,見他肯定的點頭。
頓時覺得這段時間遊說父親還是有效果。
面上有些微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