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戀戀如卿 >第84章 顧青巖,我等着你被喝血喫肉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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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瑞崬點了點頭又笑了笑,“看來這關係不是那麼容易緩和的,清歡,我們該回家了。”

    程清歡跟在父親身後,每走一步,都覺得像是有刀子一下下狠狠地凌遲着她的心臟,時間越長,她就越是覺得自己跟顧青巖之間就會像兩條平衡線一樣,再也不會相交。

    “清歡,是身體又不舒服了嗎?”

    電梯裏,程瑞崬注意到她的臉『色』有點蒼白,很是擔心的皺了皺眉。

    “爸,我對他來說,究竟是不是喜歡?還是說當年他對我有點感情,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喜歡,我只是很適合他?”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懷疑自己的父親了,當年的顧青巖羽翼未滿,二十二歲,很年輕,家族企業也剛剛接手,而且集團又出了狀況。

    那時候是程瑞崬伸出援手,注資入股顧氏地產,然後不久,他們就宣佈訂婚了,是爸爸『逼』他的嗎?

    “清歡,他已經結婚了,又何必如此惦記,剛剛我們已經表現的足夠明顯了,他的態度也很明顯,你跟他之間,不會有可能了。”

    “可是爸爸,我愛了他很多年,我又有多少個很多年再去愛一個人?”程清歡恍然失笑。

    程瑞崬輕輕『摸』了『摸』女兒的長髮,沒有再說話,只是頗爲滄桑的眼底陰沉一片。

    她回來之後,許多人心裏都疑慮,既然死了,爲什麼還要回來,在外面苟且偷生好歹也是活着,她又是爲什麼想不開選在這個時候回來。

    顧青巖獨自一人對着門口良久,薛容進來後,他才徐徐轉移了視線。

    “顧先生,年假在即,您打算什麼時候去影視城陪太太?”

    “明天。”顧青巖想起來沈年奚跟自己說過,想遷墓,沈國棟和沈年音的墓,這件事,控制權在樓均墨那兒,沒那麼容易辦。

    “送我去一趟樓家老宅。”

    “好的。”

    樓均墨在家裏陪着樓夫人喫飯,顧青巖就來了,看到顧青巖,樓夫人還是很熱情的。

    “加一雙碗筷過來。”樓夫人跟家傭吩咐了一句。

    “伯母,打擾了。”

    “哪裏會打擾,你也好久沒來了,難得今天過來,我知道,你是因爲均墨纔來的,不過我還是很開心。”

    他跟沈年奚結婚的事"qing ren"人皆知,樓夫人沒有道理不知道,只是她習慣了總是言笑晏晏的對待每一個人。

    顧青巖笑了笑打算在樓均墨身旁坐下來,被他拽住了衣襟,“坐那邊去。”

    顧青巖看着這個位置,按常理說,這裏應該是樓家大少『奶』『奶』『奶』的位置。

    他看了一眼變了變臉『色』的樓夫人,這男人,看來是病的不輕,人死了,纔想要給一個名分。

    “青巖,聽說你結婚了,我也沒有時間去看你的太太,多年未見,她還好嗎?”

    “她很好,伯母記掛了。”顧青巖微微一笑,樓均墨清冷的臉顯得十冷漠。

    “記得當年她還只是個孩子,後來說她死了,我還覺得很可惜,卻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後,竟然嫁給了你。”

    這一頓飯喫的很快,因爲樓均墨中途走了,顧青巖也就跟着去了。

    “你來找做什麼?沒事跟我媽說沈年奚的事情幹什麼?”樓均墨不悅的盯着顧青巖。

    “是伯母要問的。”

    樓均墨那雙促狹冰冷的眼神有點可怕,這顏『色』深沉的書房給人的感覺也很壓抑,這種感覺,讓人很不喜歡。

    顧青巖環視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關於沈年音的東西,好像一點也不懷念,但又對過去耿耿於懷。

    “你特地來一趟是想跟說什麼?”

    “葉家父女的墓,你打算要看多久?”

    樓均墨翹着二郎腿坐在皮質上乘的沙發上,冰冷的目光落在顧青巖臉上,“沈年奚又想幹什麼?”

    “她要遷墓,你沒有權利阻止。”

    “如果她告訴我,她在找什麼的話,我興許不會阻止,可是她不會告訴我呀。”樓均墨徒然咧嘴一笑,邪魅痞氣,特別的壞。

    “你到底懷着什麼樣的希望?你以爲沈年音還活着嗎?”顧青巖嗤笑了一聲,結果換來了樓均墨殺人的眼神。

    “誰準你提她的?”

    “我只是來跟你說一聲,不是來商量的,她具體要怎麼做,是她的事情。”

    “你覺得她做得到?要是一不小心弄死了,你不就喪偶了嗎?”樓均墨笑意薄涼,惹的顧青巖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了許久,誰都沒有再說話了。

    良久之後

    “樓均墨,就算是沈年音沒死,那又如何?你就能抹去當年的事情了?就像是沈年奚如今回來一樣,我沒辦法抹去當年的事情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樓均墨心裏也給過自己這樣的假設,如果沈年音沒死呢,他們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我聽說樓夫人最近在跟程家聯繫,如果你還對清歡有那麼一點喜歡的話,就跟她在一起吧,她很適合你。”

    樓均墨冷然笑了笑,盯着顧青巖的眼神很古怪,“顧青巖,我等着你被喝血喫肉的那一天。”

    一定很慘烈,如今的沈年奚比想象中能忍,能忍的人,骨子裏都冷血殘忍。

    顧青巖嘴角微微一抽,樓均墨比什麼人都看的明白,“我回去了,我說的事情你好好考慮一下。”

    顧青巖到車上坐了好一會兒,樓均墨的話一直在耳畔回『蕩』,被喝血喫肉,沈年奚真的會這麼做麼?

    他真的會縱容她到那個地步?然而他不會的。

    影視城的深冬,幾乎沒人拍戲了,南方溼冷風大,但卻絲毫阻擋不了沈年奚出去瞎逛的熱情。

    沈年奚在影視城百無聊賴的時候一個人就四處遊『蕩』『亂』逛,幾條小喫街來來回回的逛也不覺得膩。

    當她一邊喫着烤串,一邊東張西望的時候,自己就又一頭扎進了某人的懷裏,她本能的扔了自己手裏的烤串。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男人的外套經被弄髒了,沈年奚嗅到了這種乾淨舒服的熟悉味道,無奈的笑了笑,擡起臉蛋望着他。

    “你怎麼能盡擋着我的路,看吧,衣服弄髒了。”她『摸』了『摸』男人黑『色』的大衣,這面料,很貴的吧。

    男人低眸,瞧着她吃了滿嘴油的樣子,手指溫柔的抹去了油漬。

    “沒關係。”

    “你怎麼來也不打個電話?”她的語調一下子溫柔的很多,柔弱無骨的手輕輕搭在男人的胸前。

    “我難道不能偷偷看看我太太最真實的樣子麼?這麼多年,你竟然養成了『亂』喫東西的習慣。”

    “難得自由一下,當然想隨心所欲一點,又沒有天天喫。”

    顧青巖微微眯了眯眼,所以在國外她也不自由,如果是,誰在管着她?她身邊的人除了那些緋聞對象,就別無其他了。

    “幹什麼這麼看着我?”

    “外面冷,回酒店吧。”他握住了她的手收回了自己探究疑慮的目光,恢復了往日的清冷。

    沈年奚脣角噙着淡淡的笑,一直很溫柔,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穿過各種香味交織的街道。

    依舊是俊男美女的畫面,街上的人不多,但是他們仍然引人側目。

    酒店的的陽臺上,沈年奚懶懶的靠在欄杆上,短髮被風吹的有些凌『亂』,一件長長的『毛』衣鬆鬆垮垮套在肩頭。

    漂亮的鎖骨『露』在了外面,這樣的沈年奚,平添了幾分小『性』感和俏皮。

    指尖端着高腳杯,緩緩晃着杯中的紅酒,她都喝了快一瓶了,已經醉了,她覺得有點熱,纔會跑到陽臺上來。

    顧青巖洗過澡之後出來就發現她在陽臺上,拿着自己的外套就過去了,從身後將她嬌小的身軀完整的包裹在懷中。

    男人的下巴支在了她的頸窩裏,“怎麼喝這麼多酒?”

    “不好意思,一時興起,一不小心就喝了這麼多”

    “過兩天就除夕了,想好了要怎麼過年了嗎?”

    “我不喜歡過節,特別是這種團圓的節,程小姐那麼早就回去了,我以爲你應該會留在海城纔對。”

    她漂亮的眼睛裏有些淡淡的笑意,不明顯,但給人感覺像是在笑。

    顧青巖眸『色』微沉,有力的大手握緊了她的手腕,以至於她手裏的酒杯一不留神的就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玻璃破碎的聲音很清脆,沈年奚微微一怔,他好像是有點生氣了。

    “我早就說過,我會忠於我的婚姻,說到便會做到,你不用總是懷疑我。”

    “顧先生,何必這樣呢,忠於自己的心遠比忠於婚姻要重要的多。”沈年奚輕笑,然後自己這麼作死,下一秒,她就被勒的更緊了。

    男人附在她耳旁,氣息薄涼,“別再跟我說這種話。”

    “你也要求我忠於婚姻?”

    “這是你的義務。”

    “倘若我……唔。”她的話還沒說完,顧青巖忽然擡手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扭過頭,封住了她那喋喋不休的嘴。

    身後是十樓以上的高樓,玻璃欄杆,顧青巖吻完了她,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她半個身子推了出去,落在半空。

    夜裏的風將她的短髮吹的四散凌『亂』,她驚詫的望着這個男人,想說什麼,才意識到自己一口氣都上不來。

    顧青巖微微眯着眼,“我給你顧太太該享受的一切,不是讓你背叛婚姻的,沈年奚,記住的身份,不然,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毫不吝嗇的剝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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