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戀戀如卿 >第91章 不是你的……音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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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年奚離開海城的第三天,樓均墨就知道了,沒想到她整整消失了三天,他才發現,一下子氣的不輕。

    帶着怒氣去了顧氏地產找顧青巖,顧青巖正在跟材料供應商談事。

    樓均墨就滿臉煞氣的從外面闖了進來。

    顧青巖矜貴的俊臉面向他,神『色』很淡,因爲沈年奚生氣這是多少次了,這個男人,當真是沒了當年的那股子冷血無情了。

    薛容隨後進來,一臉歉意的看着顧青巖沒說話。

    “帶着各位老總去看合同吧,我這邊很快就會結束。”顧青巖眉梢掛着冷意,薛容很快的就帶領供應商們離開。

    辦公室裏只剩下兩個男人的時候,氣氛變得有點緊張了。

    “很生氣?”

    “顧青巖,你這麼縱容她,到底是太相信她,還是太相信你自己?”樓均墨就見不得他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我不知道她在幹什麼,如果你想知道,大可以去查啊。”顧青巖擡眸淡淡的撇了她一眼,那眼神很是冷淡。

    “你是覺得我不會把她怎麼樣是不是?如果她惹怒我,你知道後果的吧。”

    顧青巖眉心微蹙,“如果你堅信她還活着的話,自己去瀾城找不就好了?何必要去爲難她。”

    他什麼都不知道,也不屑於去查什麼,該知道的,早晚都會知道。

    “我早就說過,她要是敢胡作非爲,我就弄死她!”樓均墨被顧青巖一語道破心中所想,就是因爲這個,纔會脾氣變得暴躁的不能自控。

    一想到那個女人可能還活着,這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的跳動着,如果被沈年奚先找到了,然後又悄無聲息的送走,可能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她了。

    樓均墨轉身走掉的時候,顧青巖淡淡的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眸『色』逐漸變得深沉無光,這個男人,爲了一個女人,這些年已經瘋了。

    沈年奚連續在醫院裏呆了三四天,一直很精心的照顧着孩子,雖然那孩子冷漠的沒什麼感情似的,但是她還是儘量的跟他培養感情。

    “你走吧,不要再管我的閒事了。”

    男孩突然之間出聲,沈年奚驀地一怔,隨即笑了笑,“孩子,你這個年紀,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太老成了,不適合你。”

    “你不是我的母親,我不會跟你走的。”

    “你也逃不掉,你固然聰明,但能力不足,既然逃不掉,反抗也是徒勞,爲何不順從,這樣也不會受罪。”

    她一本正經的說教,能不能把他管下來,她自己心裏也沒有底,但是還是要教一教的。

    男孩看着她在牀邊坐了下來,臉一沉,很不喜歡她靠近自己,但是那隻修長白皙的手還是伸過來了。

    她『摸』了『摸』他的臉,結果男孩很果斷的別開臉,眉頭皺了起來,這個角度看着很像某個人,沈年奚瞳孔微微縮了一下,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

    “就在這裏好好休息,你的那個酒鬼養父,我會處理的,你要記住,你的名字叫沈星瀚。”想到那個男人的沈年奚,心情忽然之間很不好。

    她起身離開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男孩緊緊的抿着脣,這裏白天晚上都有人看着,以他現在這個身體狀況又怎麼可能逃得出去。

    這個自稱是自己親生母親的女人,到底是誰。

    沈年奚離開醫院時,卓厲恆來親自接的她,卓厲恆淡淡的看着她的略微有些清冷的小臉,跟那孩子還是相處的不怎麼愉快啊。

    “那孩子惹你生氣了?”

    “不至於,只是看着他偶爾會想到另外一個人,心情怪不好的,又不想在孩子面前表現出來。”沈年奚溫軟如玉的臉上此刻所有的情緒都褪盡了。

    卓厲恆挑了挑眉,“孩子的父親?”

    沈年奚扯了扯嘴角,“不過是一個提供jing zi的男人,算不得父親。”

    卓厲恆適可而止的沒有再問,他本身也沒有很好奇,因爲樓均墨忽然之間來了瀾城,他才特意過來接她的。

    “這幾天別來醫院了,暫時就住在酒店吧。”

    “怎麼了?”

    “樓先生來瀾城了,我們明天大概就會會面,雖然這個地方挺難找的,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沈年奚聞言,倒也不驚訝,反正他跟過來不過是時間問題,來了也挺好的,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一個死人,怎麼樣,也應該滿足他的心願纔是。

    “嗯,我知道了。”轉向車窗外面的目光逐漸變得陰冷,因爲那孩子,這心裏始終憋着一口氣。

    造成這一切的人,造成這一切的人,都應該付出代價,應該要讓他們感到痛,徹骨的痛。

    她所在的酒店很快就被樓均墨給找到了,她喝了點酒,拉開門的時候,看到面前的人,頓了一下,定睛一看,才把人認清楚。

    她軟軟的靠在門邊,“樓先生,我是不是到哪兒,你都要跟過來?”

    男人陰沉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沈年奚,我跟你說過的吧,你敢做什麼瘋狂的事,我會弄死你!”

    他說着話,手就伸過來了,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呼吸受阻,她出於本能的開始掙扎。

    媽的,這男人的力氣大的要死,他想弄死她自然是很容易。

    只是這力道控制的也未免太恰到好處了,她徒然笑出了聲,那張臉上徒然『露』出一些令樓均墨似曾相識到瘋狂的笑容,清冷自若,隱隱有些傲氣。

    沈年奚親眼看着他鉅變的臉『色』,沈年音,媽的,她又學她,樓均墨俊臉開始扭曲。

    “沈年奚。”

    “不是你的……音音麼?”沈年奚臉上的笑容很美,清冷的美,跟沈年音簡直一模一樣。

    樓均墨最終還是被刺痛了,用力的將她甩了出去,沈年奚被摔到地上,渾身的骨頭觸及到冷硬的地板,疼的發麻。

    樓均墨眥目欲裂的盯着地上的女人,曾經情到濃時無數次喚着的名字,音音,他的音音。

    “沈年奚,我看你是活膩了!”

    “樓均墨!”顧青巖及時出現的時候,將樓均墨拽了出來,差點就給了他一拳頭,這個瘋子!

    顧青巖隨後進門就關上了門,將地上的女人抱了起來,男人眉頭緊鎖,俊臉緊繃,沈年奚望着男人的這張臉。

    剛剛對樓均墨那樣,完全是報復,爲了泄憤,只是這樣就讓他難受了嗎?呵!承受力未免也太差了點。

    “摔傷了沒有?”顧青巖把她放到了牀尾凳上,半跪在她面前,沈年奚瞅着這個男人在自己面前的樣子,覺得很諷刺。

    “不疼。”她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腳,隨後也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顧青巖捉住了她的腳踝。

    “你喝酒了?”音『色』微冷,似是不悅,沈年奚不由得冷哼了一聲,這種時候,忽然之間就沒有了想要討好他的想法。

    “嗯,喝了一點。”她有點冷淡,還是把自己的腳從他手裏奪了回來,然後起身慢悠悠的去了浴室,顧青巖還保持着原來的姿勢,眼底伸出翻騰着陰鬱。

    深夜,她無疑是的從牀上坐了起來,手裏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刀,猛地朝身邊的人狠狠紮了下去。

    帶着十足的恨意,狠狠地,一刀一刀的扎,使出了自己的力氣。

    鮮血染頭了潔白的牀單,刺目的血『色』驚的她渾身汗『毛』聳立,忍不住的尖叫聲徒然響徹了整個房間。

    “啊!”從牀上摔到地上的人因爲驚嚇蜷縮成了一團,房間的燈亮了,顧青巖看到地板上蜷縮成一團的女人,心裏頭猛的一抽,一下子疼的猝不及防。

    “怎麼了?”他急急地跨下牀,沈年奚抖着手,才清醒過來,原來是夢啊,她還以爲自己真的殺了他。

    “顧青巖,你別碰我!”沈年奚冷冷的瞪了一眼顧青巖,呵斥了一聲,顧青巖沒見過她這種狀態,被她忽然這麼一吼,沒有動。

    “做噩夢了是不是?”

    沈年奚擰着眉心,從地上爬了起來,渾身的骨頭都軟的厲害,她坐在牀邊,雙肩無力的垂着,緊緊的攥着牀單。

    “做什麼噩夢了?嚇成這樣。”

    沈年奚擡起蒼白的臉望向面前的男人,嘲諷的笑了一聲,“夢見我殺了你。”

    顧青巖聞言,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她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對於剛剛的噩夢似乎是完全沒有感覺。

    男人一聲沒吭,轉身去了浴室擰了熱『毛』巾過來,替她擦汗,他這麼冷靜,看來也真的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大概是覺得她永遠也不可能拿着刀殺了他吧。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在找什麼嗎?明天帶你去見見,你覺得怎麼樣?”她柔軟的嗓音依舊,只是幽幽的滲着冷意,聽着讓人覺得不大舒服。

    她擡手撫上男人英俊的眉宇,冰涼的指尖所到之處觸感如水一般柔軟。

    “不知道你見了以後,會怎麼樣?”她笑了笑,眼底卻是一片冷清,顧青巖任由她『摸』着自己的臉,微微眯了眯眼。

    “沈年奚,我沒有好奇過,我只是擔心你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亂』子?不見得,興許對某些人來說,是一件讓人極爲高興的事情也不一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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