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戀戀如卿 >第199章 細水長流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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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華皺了皺眉,沈年奚不比她姐姐笨,但絕對比她心狠手辣,這樣細水長流的折磨,只有沈年奚乾的出來。

    “我會去找她談的,她這麼希望我們出錯犯罪,萬萬不能如了她的意。”

    程瑞崬冷然笑了笑,已經過去那麼久的往事,翻出來的風險有多大,很可能是給沈國棟的名譽第二次打擊。

    寒冬蕭瑟,沈年奚在家裏閒了兩天,蕭華耐不住性子的聯繫了她,比起之前那種稍微穩重的樣子,這個時候,她似乎是更有情緒在裏面。

    沈年奚靠着柔軟的椅子,嘴角輕輕扯出了一個淡漠的笑弧,“程夫人,特地打電話來又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想見我?是想聽聽我的呼吸?”

    蕭華緊緊的捏着手機,面色微冷,“這麼長時間,滴水不漏的,真是辛苦了。”

    “哪裏,我不過是做我該做的事而已,怎麼談的上辛苦,程夫人,這日子,過一天就少一天,每一天都要做有意義的事,纔不至於虛度人生,你說是吧。”

    沈年奚語氣裏的嘲諷跟鍼芒似的,扎的蕭華渾身都不舒服,這個丫頭,比起當年有勇無謀,現在這樣纔像是她根本的樣子。

    蕭華變了變臉,沈年奚這樣囂張,是手裏有了十足的證據不成?不會的,如果有,幹嘛還要讓他們知道。

    這不合理,除非她還缺一些有力的證據。

    沈年奚不去在意蕭華心裏到底是怎麼猜測的,只是有些期待,蕭華見到她會是什麼表情。

    “見一面吧,我想我跟你父親之間的那些事情有必要當着你的面說清楚纔好。”蕭華的語氣逐漸平緩,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沈年奚撩了一下額前的碎髮,“好啊,程夫人定個地方吧。”

    “不,你來定地方,顧青巖現在就差把我們趕盡殺絕了,要是在我定的地方出了點什麼事,他鐵定會把賬算在我們頭上,你當我蠢嗎?”

    蕭華冷然笑了一聲。

    沈年奚也跟着淡淡的笑了笑,“難道在我定的地方出點什麼事,他不會把賬算在你們頭上,橫豎,都是一樣,何必計較這些。”

    她慵懶的強調有些氣人,反正蕭華是被氣的心裏頭很不爽,如今她有了囂張的資本,她也只能忍着。

    “好,我定個地方。”

    要出門的時候,沈年奚特地去換了好幾身衣服,結果想起來外面的天氣溫度不允許還是放棄了。

    換上了厚厚的羽絨服出了門。

    蕭華定的是咖啡廳,很安靜的公共場合,都沒法臉紅脖子粗的吵架。

    沈年奚坐在蕭華對面的椅子上,淡淡的瞧着她,“本來天氣越來越冷,是不想出門的。”

    “可你不還是來了?”蕭華冷笑,什麼時候學的那一副虛僞的嘴臉了。

    “可是怎麼辦呢?我就是特別的想看一看在熱鍋上徘徊了這麼久的程夫人是什麼樣子的。”

    她的一字一句都是挑釁激怒,蕭華知道她的意思是什麼,偏不上當。

    “你以爲能改變什麼?”

    “做都不做怎麼知道不會改變,程夫人,是不是這段時間被折騰的膽子都變小了。”女人的嗓音總有些莫名其妙的陰陽怪氣。

    蕭華面上也不見任何怒色。

    “當年那件事情的確是是你爸做錯了,纔會釀成那樣的後果,都已經收了人家的貨款但是遲遲沒有的交貨,並且當時的公司財務狀況已經不容樂觀,他這麼做,就是爲了填補財務漏洞。”

    這些,沈年奚聽起來沒有什麼反應,畢竟是調查過的事情,她說出來的跟自己調查的,有多大的差別。

    “看來你知道的更多。”蕭華見她沒什麼反應之後頓了頓又道。

    “知道的不多,只是對於你當年的行徑記憶猶新而已,我爸做什麼事情不是你攛掇的?程夫人,這麼多年,那麼一個爲了你無辜死去的人有沒有讓你睡不着覺過?我想你也不會,你原本就是一個沒有良心的女人,覺得他愛你是犯賤,被你害成什麼樣都是應該。”

    她的語氣極其冷淡,幾乎沒有任何情緒,但字字句句都打在了蕭華的心坎裏。

    這些往事,如果她不提起的話,蕭華是不可能會仔仔細細的回想起來。

    “你那時候纔多少歲,許多事,你又知道多少?”蕭華的臉色變了一些,不過還好,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沈年奚微微挺直了背脊,這話,說的她心裏就不大舒服了,那時候可能真的是天真了一些,畢竟上面除了父親,還有個姐姐嘛。

    換做是任何人都想要待在那個舒適圈裏不出來一直依賴,但她命沒那麼好,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去,她的舒適圈也就消失了。

    然後才發現這個世界污穢又骯髒,更是殘忍到讓人無法理解的地步。

    學着如何生存,學着長心眼,學習如何把一個人看的透徹,如何把一個讓自己恨之入骨的人踩到塵埃裏。

    沈年奚面上的笑意逐漸薄涼,她瞧着蕭華,明明心裏很不安,卻非要裝出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來,做給誰看?

    “程夫人,今天約我出來只是想跟我說這些的話,似乎也沒什麼意義,如果沒有什麼特別要說的,我就先走了。”

    她拿着羽絨服打算起身離開,蕭華一隻手緊緊的按在膝蓋上,冷冷得盯着她,“你爸都是自願的,他什麼都知道,他是故意犯罪的。”

    沈年奚怔了怔,她看着蕭華,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覺得我爸愛你愛的毫無尊嚴是應該的是嗎?你什麼都沒有給他,現在你竟然告訴我說那一切是我爸自願的?”

    沈年奚覺得憤怒,恨不得起身給她一個耳光,只是這時候她得什麼都忍着,忍過了現在,等翻案成功,她想做什麼不可以。

    “是嗎?那看來我爸真是缺心眼,兩個女人尚且還未成年,滿腦子都是你,程夫人,你的這種自信有的時候還是要改一下,自從有了我們姐妹,我爸最愛的就不是你了。”

    沈年奚涼涼的一番話跟冰塊似的,凍的蕭華心裏拔涼拔涼的,她狠狠地抓着新蓋,指尖都快要扎進褲子的面料裏,卻還是隻能紋絲不動的坐在那兒,任由自己的怒意逐漸表露在臉上。

    她起身將羽絨服重新穿在身上轉身離開。

    “我們好歹也是母女,一定要做的那麼絕?”

    “如果我爸還活着的話,我什麼也不會做,可他死了啊,死的不明不白,當初沈家那麼大的家業,在他死了之後姐姐才知道沈家早已經只是一個空架子了,你對我們姐妹也是不聞不問,我們這算是什麼母女?”

    那段時間爸爸的情緒不是很好,人也瘦的很厲害,正如同現在焦慮不安的蕭華一樣,滿眼憂心,憔悴不堪。

    之後沒多久沈家公司在宣佈破產前夕,爸爸從樓頂跳了下去,粉身碎骨。

    現在想想,她都還忍不住的想摸一摸心臟的位置,還是很痛,失去至親的那種痛從來都不是時間能夠撫平的。

    那樣慘烈的結局,那個畫面,她永生難忘。

    蕭華望着她好久,聲息逐漸變得顫抖不已,她真的還是要把他們趕盡殺絕,生意上,名譽上。

    “你姐姐還活着,她不會希望你這麼做……”

    “一個什麼都不記得的人,我難道還要去問她的意見?程夫人,沒多久就要過年了,自求多福,嗯?”

    她笑了笑,邪肆的像是惡魔,扭頭離開的背影也十分決絕,如果不趁着沈年音現在什麼也不記得去做,還要等她想起來,那她的善良又變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那纔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沈年奚剛剛出了門,薛容的車就停在了外面,知道沈年奚出門沒帶司機,自己也沒開車,還在談生意的顧青巖就讓薛容過來接她了。

    “阿容,我可以自己回去的,爲什麼還要過來?”

    “顧先生吩咐了,這會我們過去的話,顧先生應該剛剛談完,走吧。”現在的時間是下午,那是顧青巖今天最後一個行程了。

    薛容替她拉開車門一臉的微笑,沈年奚有些無奈,還是彎身上了車,她本來還想着坐公交車回去呢。

    想去體驗一下生活都這麼難,顧青巖是擔心程家的人在她身上動心思吧,可是不動心思,接下來很多事情做不成啊。

    顧青巖談生意的地方正好是在陽光酒店,薛容送沈年奚過去的時候,顧青巖剛剛談完,薛容還特意把她帶到套房門口。

    大白天的來酒店,還真是莫名的有點詭異,沈年奚推開門,男人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茶几上擺着一瓶紅酒。

    她愣了一下,走過去,“大白天的叫我到酒店來,我還以爲是邀請我喫什麼大餐呢,結果就是讓我陪你喝酒?”

    “想喫什麼,都可以讓這裏的廚子做。”男人眉眼的溫柔幾乎快要從眼裏溢出來了。

    沈年奚最近是挺忙的,沒工夫搭理他,估計這個人心裏頭不大高興了,這是想方設法的找存在感。

    她從他身邊走過時,男人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到了腿上坐着,“只是想跟太太浪漫一下?不行嗎?”

    “我沒有不高興啊,當然能浪漫,誰讓我是你太太呢。”她捧着男人的臉,在他側臉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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