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均墨後來還是送她回了梨園,兩人在門外道別之後,沈年音才進門。
結果意外的看到高朋滿座的戲廳兩旁竟然擺了很多玫瑰花。
“怎麼這麼多花誰送的”
“大小姐,你可回來了,我們也不知道這些花是誰送的,送花的人是用車載過來的,說是專門送給你的,是樓先生麼”
“我剛剛纔跟他道別,他沒事送這麼多花幹什麼”沈年音眼皮跟着跳了起來,這些年,送花的人不在少數,但是像這樣暴發戶一樣的一次性送這麼多花還是第一次。
“那會是誰”
“扔了吧。”沈年音不想看見這些東西,丟下一句話就上了樓,然後好幾個工人都圍了過來。
“誰送的,這麼大張旗鼓的,生怕不知道有人喜歡大小姐,這不是挑撥離間嗎”
“好了,現在挺忙的,別在這兒瞎討論,大小姐讓扔了咱們就扔了,反正梨園也沒有誰喜歡這些花。”
沈年音回到房間,仔細翻來覆去也沒有想起來可能是誰會送花過來,她隱隱的覺得不太安。
隔天,她就提交了辭職報告,盛瑜泊雙手交握在腹部,他看着她,目光還是很溫和。
“怎麼了是公司的制度讓你覺得辛苦,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我跟樓均墨現在是男女朋友關係,繼續在海盛上班會惹來閒言碎語的。”沈年音知道盛瑜泊不是一個簡單的商人,這種人,唯有躲的遠遠的,才能保證安全。
盛瑜泊看出來她眼裏的不信任,這個也是能夠理解的,在沈年音心裏,他僅僅只是一個公司上司而已,不會生出其他東西來。
這樣的女孩子,簡直跟寶藏一樣,很難得到。
“是嗎那你現在是他的妻子還是你已經觸及到了海盛的內部機密”
沈年音脣角微揚,“我只是防患於未然而已,何況,我只是一個實習生,您沒有必要在我身上話太多的精力。”
她說的沒有任何錯,盛瑜泊也挑不出來什麼,單從工作能力上看的話,她也是一個比較優秀的人,留住她,當然是每個老闆想做的事情。
“好吧,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說什麼呢。”盛瑜泊淡笑,離開海盛,算是爲了保護自己不被攻擊。
這種人啊,時時刻刻把利弊都看的十分清楚,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從來不會糊塗。
“對樓均墨,真的是喜歡嗎”
“不然呢盛總,我的私人感情問題不在工作範疇內,我先下去了,如果您批了,我會去坐一下工作交接的。”沈年音轉身就走,沒有拖泥帶水,盛瑜泊看着從辦公室離開的背影,隱約覺得自己彷彿有那麼一點失落。
下午下班之後,沈年音從公司裏出來,還沒走到附近的公交站,有輛車就已經跟了上來,然後停在了她身邊。
霍東臨落下車窗,沈年音就看到了他的臉,她還以爲是樓均墨換了輛車呢。
“霍先生,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來找你,今天晚上陪我喫飯好嗎”
沈年音一臉爲難,“我恐怕沒有時間,我回梨園還有事。”她拒絕了,毫不猶豫,一直以來,她都沒有給過他希望,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我要結婚了,音音,以後我們能夠這樣私下見面的機會可不多了。”霍東臨淡淡的笑了笑,有幾分苦澀。
沈年音下意識的抓緊了腰上的包,霍東臨接受了家裏的安排,這也是無可厚非的,霍家就他一個獨自,他不可能一直選擇自己想要的。
“你要結婚了,那我們就更不應該見面,沒有什麼關係的異性保持一定的距離,纔是對的。”
“音音,就當是最後一次。”他不甘心,哪怕是最後一次,他也很想再跟她聊聊天。
沈年音猶猶豫豫過後,還是拉開了車門上車,就當是爲了小時後的那些情誼吧。
樓均墨今天公司很忙,可能會加班到很晚,本來是約了她喫飯的,也沒戲了,只能抽空給打電話道歉。
沈年音跟他寥寥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還跟樓均墨在一起”
“分分合合,糾纏不清。”
霍東臨是欲言又止,他又能說什麼呢,他說什麼都是沒有資格的,樓均墨跟她之間的關係,他沒有刻意去了解。
逐漸的,這種不新鮮的八卦,也就不會有人再說了,漸漸地好像都徹底的忘記了沈年音這個人似的。
“想喫什麼”
“你定吧,我喫什麼都一樣。”沈年音手裏握着手機,沒有什麼意見,霍東臨有些失落。
如果是樓均墨問她的話,估計是很樂意告訴他自己想喫什麼。
車子從發達的商業區開到了老城,沈年音也不是不來這些地方喫飯,但是跟霍東臨卻是第一次。
“你怎麼想到來這種地方喫飯,跟你的身份可不相符合。”
霍東臨笑了笑,下車過去拉開車門,紳士的請她下車。
沈年音避開了他的手下車,環顧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這一片是老城部分對當地人來說最具懷念意義的地方。
小的時候爸爸帶她和妹妹來過這裏喫一些沒什麼名氣,但特別好喫的東西,後來爸爸過世,她就幾乎不過來了,以免觸景生情。
“很久沒來這些地方了,爲什麼選了這個地方”
“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這裏的飯菜。”
“我爸過世之後,我已經不喜歡這裏的一切了。”
霍東臨臉色微變,“那我換個地方。”他真是笨,連投其所好這種事情都做的很差勁。
“不用了,走吧,來都來了。”
這邊二三十年的小酒館有很多,而且大部分小酒館做的菜口味都是非常不錯的。
霍東臨選了一家裝修翻新的小酒樓,兩人坐在二樓的靠窗的位置,二樓都是卡座,像迷你的小包間一樣,空間很獨立,這個設計和氛圍,沈年音還是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