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田坐在司機的位置上等着樓均墨吩咐自己。
“回家。”男人不冷不熱的吩咐了一句。
“停車,常田,停車”
“常田是我的常田,不是你的,沈年音,你當我的人,是你的狗嗎可以隨意使喚”男人長臂伸過去扣住了她的手臂。
很輕易的將她拉了回來,車內空間狹小,沈年音被他的力道拉過去,直接跌在了他的懷中。
被樓均墨按住了肩骨,“你竟然容許盛瑜泊那麼對你,沈年音,你這麼聰明,非要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意欲何爲”
“樓均墨”沈年音這個姿勢根本無從掙扎。
“你這麼喜歡跟我對着幹,也不要怪我對你太過分。”樓均墨興許是真的是被她給激怒了,而更多的其實是佔有慾在作祟。
起初盛瑜泊那樣的人,沈年音從未放在眼裏過,現在居然演變成他可以親她。
樓均墨想着剛剛的那麼一幕就很火大,還是極力的壓制着自己的怒火。
沈年音使出渾身解數的也沒有讓自己從這個男人的懷中掙脫出來,只能這麼趴着,動也不能動。
常田穩穩地開着車,車內安靜的可怕,幾乎能清晰的聽到三人的心跳聲。
沈年音素來端莊溫婉,什麼時候被這樣對待過,她既惱怒不已,又無可奈何,樓均墨這個人有時候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也知道這個男人可能是真的愛她,只是目前的階段還處在一個佔有的階段罷了。
現在還是白天,下午四點左右,沈年音被樓均墨帶回了家,下車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把她從車裏拽了下來。
男人的衝動和憤怒似曾相識,樓均墨不是沒有對她動粗過,只是隔了太久,沈年音自己有點心虛。
做了這麼多事,並非不是沒有對他有所愧疚的,只是她不願意承認罷了。
她跟不上男人的步伐,腳踝一歪,她一下子就跌在了地上,樓均墨轉身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進了屋。
“你想幹什麼”
“把你關起來的話,你會怎麼樣”樓均墨把她放在沙發上時,半蹲在她面前,擡眸瞧着她精緻的小臉。
沈年音臉色變了變,“你說什麼”
男人抓着她的腳踝猛地一用力,沈年音疼的叫出了聲,“樓均墨,你是不是有病”
“對,我就是有病,我告訴你沈年音,你這輩子,我纏定了,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不重要,我只要你留在我身邊。”
沈年音的呼吸一窒,樓均墨就是她所有計劃當中的一個不可預料的變數,現在竟然無法完全的把他從自己的世界中趕出去。
“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就是要過分,怎麼了”樓均墨笑了笑,有幾分邪氣,那種壞,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
樓均墨緩緩地鬆開了她已經發紅髮腫的腳踝,緩緩起身,“我去給你拿冰袋。”
“樓均墨,你做這樣的事情,是無毫無意義的。”沈年音的話也沒有讓他停住腳步,沈年音心裏很着急,她隔幾天就會去看孩子。
樓均墨拿來了冰袋和藥箱,給她冰敷腳踝。
兩人之間沒有任何交流,沈年音心事重重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晚上想喫什麼”
“我要回梨園。”
“沈年音,我這裏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是你帶我來的。”沈年音一下子就怒了,她被他從機場直接扛走,已經很丟臉了,而且她現在也覺得有些害怕。
“我要娶你,沈年音,你這輩子都不要想着離開海城了。”
“樓均墨”
“我一直對你挺放縱的,可結果你也只是把我當成你的一個寵物而已,甚至連梨園的那兩隻馬犬都不如,你憑什麼以爲,我會一直忍着”
沈年音這樣的人,心機深重,算計完了別人,就想全身而退,她可太理想主義了。
“我沒有”
“不要惹我生氣,我不知道我在生氣的時候會幹些什麼事情出來。”樓均墨低聲警告她。
沈年音下意識的咬了咬嘴脣,她終歸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不,她不是所有人的對手。
一直以來,她都憑藉僥倖活着,自以爲是聰明一世,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
樓均墨晚上特意給她做了粥,沈年音不想喫,這個時候盛瑜泊的電話從北城打了過來。
“到了嗎”
盛瑜泊李在機場外面的車前,一隻手扶着車把手,躊躇不安。
其實在機場是他故意的,因爲看到樓均墨來了,所以才親她的,他很擔心樓均墨那廝會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情。
他不應該爲了心裏的一時之快,讓沈年音去承受痛苦。
“下午我在機場看到了樓均墨,抱歉。”盛瑜泊溫淡的語氣裏夾雜着不安的情緒,也似乎是在試探沈年音是什麼態度。
沈年音微微皺了皺眉,的確是值得生氣,盛瑜泊這麼做把她置於了一個無法自救的境地之中。
“爲了一時之快愛而不得遺憾”
“對不起。”
“算了,已經發生的事情就算是一直道歉也不能改變什麼,你平安就好。”沈年音下意識的深吸了一口氣,掛斷了電話。
盛瑜泊盯着手機屏幕許久,有些出神,司機在一旁等候了很久,他大哥電話好像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盛先生。”
“回家吧,我媽該等急了。”盛瑜泊隨即無奈的笑了笑,拉開車門上了車。
沈年音掛斷電話之後也一直有些發呆,連男人在身後站了很久都不知道。
樓均墨從身後將她擁進了懷中,沈年音被嚇了一跳,手機都從手裏掉在了地上,拿手想去扒開男人圈在腰間的手。
“怎麼了現在抱你一下都不願意,還是說你真的對盛瑜泊動了心了”男人壓低的聲音就在耳邊。
沈年音心神盪漾,剛想用力掙脫時,她就被樓均墨推到了身後的落地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