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道仙 >第三節 小月
    小冊子很薄,還是那種線裝版的,一共也就十幾頁,除了第一頁上面的甲乙丙丁之外,後面全是我爺爺的一些信手塗鴉,可是也不像,上面寫得應該都是爺爺處理的一些怪事。

    在第三頁上面就有怎麼對付詐屍的的方法,跟小太爺說的差不多,不過不是用十幾個壯漢去硬抓,而是用墨斗線,應該就是木匠用的,我記得爺爺的大木箱子裏也有一個。

    上面寫的東西都太奇幻了,除了那個詐屍的,其他的我也就是當鬼故事看看,沒親眼見過的東西我是不信的。

    爺爺的後事處理的很順利,不知道是不是被四太爺那件事嚇得,從那以後我就有怕黑的毛病,總感覺還會碰到又一個四太爺。

    四太爺詐屍這事可能算是我童年唯一的一個陰影了,不知道是不是爺爺的墓地使上勁了,打那以後家裏的日子算是越來越好,除了十五歲那年做了個闌尾炎手術,基本沒發生過其他算是災病的事,家裏的房子翻了兩回,也越來越大,我家算是村裏有數的富戶了,就是我的學習成績不怎麼順利。

    其他的都還好,就是英語,一直都是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到頭來二十六個英文字母是學全了,可是一拼在一塊我一個都不認識,從初中到高中六年,我基本上就只會個什麼我持有內幕、愛慕飯之類的,還說的不標準。

    高考不出意外的落榜了,英語滿分一百五,我就考了十分之一,我在數學語文上天賦不錯,都是一百二以上的高分,可是加在一塊就不夠看了。

    說實話,查到成績那兩天我還是有點低落的,老爸老媽爲了家裏的好生活都出去打工了,暑假家裏就我一個,我爸是從來不問我成績的,估計他都不知道我今年高考,老媽好一些,不過也沒有罵我,只是安慰我,想復讀她是支持的,想走個差一點的學校她也同意,反正是任我選。

    出去轉悠的時候看到了考駕校的廣告,我的性子隨我爸年輕的時候,什麼不開心過幾天都能緩過來,反正沒什麼事幹,索性就從老媽要了兩千塊錢去報名考駕校,也是在駕校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徹底的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

    駕校的練車場地在隔壁的雙木鎮上,離村裏有七八里路的樣子,從村頭的省道走,那時候我家裏就已經有摩托車了,每天我都是騎着摩托車過去,自我感覺還是不錯的,有能力去駕校練車的不多,駕校的教練姓彭,四十來歲,我們都叫他彭頭,一共有七個人學,除了我之外還有五十來歲的中老年男人,姓陳,我不知道名字,剩下的五個都是女的,一個又胖又矮的,家裏應該很有錢,說話的聲音比我們所有人都打,還有一個少婦,身材不錯,臉蛋一般,還有三個跟我一樣,都是剛高考完的,兩個姓鄭的姐妹花,長得很漂亮,還有一個帶着厚厚近視眼鏡短頭髮娃娃臉的女生,說話也是娃娃音,很特別。

    我的嘴很瓢(方言,很能說的意思),最先認識的事戴眼鏡的娃娃音,名字叫邱守月,一問才知道是同校的校友,家就在我們隔壁村,不過我竟然不知道,她很內向,基本上都是我說五句她笑一下,我說八句他回一句。

    姓鄭的姐妹花就是雙木鎮街道上的,家裏做的木材聲音,姐姐叫鄭國雨妹妹叫鄭國風,名字很中性,不過長得是真漂亮,氣質也好,看上去就是文靜的好姑娘,胖女人姓李,我叫她李姐,少婦也姓李,我給他叫小李姐,還有一個就是陳叔,聊過幾次天之後才知道陳叔是軍隊上剛剛退下來的,還是個軍官,這讓我很是崇拜。

    幾天之後我們幾個人就熟悉了,邱守月也不用每天讓爸媽送過來,都是我蹭我的車回去,每天早上我等她來我家,然後我們兩個一起去駕校。

    這一熟我就啥都敢說了,偶爾還說說葷笑話,開始邱守月還臉紅,後來就是直接甩我白眼,有時候也會笑。

    要考科目二的前一天,因爲忙着給大伯家扛小麥,忙到晚上十一二點才睡,我精神很不好,練車的時候走神了,把車子開到溝裏了,我的頭撞在方向盤上,額頭上蹭了一個小口子,留了不少血,不少滴進了眼睛裏,連視線都變成血紅色的,血還在流,弄得我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幾個人連忙過來幫忙,車子什麼事都沒有,就是我看起來有點嚇人,這裏面和我最熟的就是邱守月,彭頭被我這出血量嚇到了,開車送我去鎮上的醫院,邱守月也跟着一塊去了。

    到醫院清洗了一下眼睛,並沒有什麼大事,給我額頭上包紮了一下就算完事了,彭頭看我沒事教育了我幾句就離開了,讓邱守月陪我,今天不用練車了,明天一早去他家集合,然後一起去縣裏的考點考科目二。

    在醫院裏休息了一會就準備去喫個午飯,站起身之後腦袋一陣眩暈。

    “你沒事吧,二龍?”邱守月過來扶住我,二龍是他給我起的外號,我說沒事,擡頭朝她看去的時候嚇了一大跳,我看到一個半透明的人影趴在他的後背上,是個面色兇厲的老太太,正在冷冰冰的盯着我看。

    我的汗毛一瞬間就豎起來,慌忙退了兩步,大喊道:“滾開!!!”

    邱守月被我搞得一愣,眉毛都擠到一塊了:“二龍,你發什麼神經!”

    腦袋又是一昏,我晃了一下頭,再朝邱守月看去的時候,她背上哪還有什麼老太太,我揉了揉眼睛,卻是沒有在看到了。

    邱守月看着我的舉動狐疑道:“二龍,你是不是撞傻了,要不再去找大夫去看看。”

    “滾滾滾。”我擺擺手,也當做是流血過多的後遺症,跟邱守月一塊在醫院外面的小飯館裏吃了個飯。

    不過我總是愛朝邱守月的背後看,剛纔拿一下勾起了我童年關於四太爺的回憶,可不是什麼好回憶,不過想想青天白日的拿來的什麼鬼,就算有哪敢大白天出來晃盪。

    喫過午飯去駕校把車子騎回來,高考失利的事情已經被丟到腦後了,算是放飛了自我,下午不用去練車,邱守月也不打算去了,我倆差不多已經算是戀愛關係了,小手都牽過好幾回了,下午沒事,我就帶着鎮上的水庫邊上兜風。

    準備回去的時候沒想到邱守月竟然跟我表白了:“二龍,咱倆做男女朋友吧?”

    “啊?”我以爲我聽錯了,愣了一下。

    邱守月紅着臉又說了一遍:“我說咱倆做男女朋友。”

    我肯定是答應的,那天晚上我丟了我的初吻,還是那種溼吻,要不是在水庫上邊,我感覺我和小月都要乾點出格的事情了。

    晚上是不能再外面過夜的,不然被小月他爸知道了肯定要拿斧頭追着我砍,送她回去之後我就回家準備睡個好覺,明天好去考科目二,洗好澡準備躺下去的時候,我高中的基友周學勇,我給他叫周肉蛹跑我家來了,說是要去上夜網。

    要擱平時我肯定是去了,不過這回不行,我還要去考科目二,知道我有事他也沒強拉我去,我把我家鑰匙給了他一把,抗完夜他一般都要在我家睡一覺,然後玩兩天才回去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來,準備等小月一起去彭頭家集合,可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眼看着時間快到了,我估摸這小月是不是先去了,也就走了,誰知道到了碰頭家裏小月還是沒來,我有小月的手機號,那會都是彩屏的山寨機,我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時間到了彭頭喊我們出發,不能因爲一個小月讓我都不考試了,她還可以重新預約。

    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小月出事了,總是想到昨天上午在醫院看到的趴在小月背上的老太太。

    心裏有事,科目二也沒考好,就我一個掛了,其他的全都過了,說是要去慶祝,我心裏念着小月,就沒去,他們以爲是我科目二沒過不想去,所以沒勉強我。

    回到家的時候周肉蛹已經回來了,剛好是飯點,這個時候去小月家找她不合適,我把周肉蛹叫醒煮了幾袋方便麪喫完之後沒讓他睡,讓他陪我一塊去小月家找她,好當個藉口,說喊小月去同學聚會。

    “你小子行啊,這才十幾天的功夫,你練媳婦都找上了。”周肉蛹一路上都很興奮,就好像他自己找到了女朋友,我倆是初中認識的,然後很巧合的上高中在一個班,睡上下鋪,算是真正的那種基友。

    找女朋這事我肯定是會在他面前炫耀一番的,就這麼吹着牛逼到了小月家,雖說不在一個村,其實就隔着一個二十多米高的小山坡,還有路,十多分鐘就到了小月家,小月的父母我是認識的,之前送小月回來見過他們。

    到了她家門口正好看見她爸走出來,我連忙招手道:“邱叔,小月呢?今天考試她咋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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