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道仙 >第二十七節 一刀一條命
    我剛纔看到的難道就是在毛寧身上發生過的事情,那麼毛寧的屍體在哪裏,我想到了王大勇說的廢棄,這裏不就是廢棄的地方嗎?

    難道毛寧就是被他們倆吊在焚屍爐,鮮血一點點流乾淨死掉的嗎?

    怪不得會有這麼大的怨氣,這比直接把人殺掉不知道要痛苦多少倍,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焚屍爐裏,沒有力氣叫喊,什麼東西都看不見,但是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口,鮮血在滴濺,一點一點的帶走自己僅剩不多的生命力,最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嚇死的還是失血過多而死,這比最恐怖的刑罰還要恐怖。

    或許我不應該阻止他復仇?

    這個想法一出現馬上被我掐滅,我對着被附身的王明浩大喊道:“就算你死的再痛苦,也不應該把這份痛苦分擔在他們的家人身上,你的仇已經報了,爲什麼還不肯善罷甘休!”

    “善罷甘休?”王明浩的表情似哭似笑:“哈哈,當年我帶他們兩個一起做生意,啓動資金都是我出的,我從來沒有虧待他們,爲什麼他們不肯對我善罷甘休?我當他們是兄弟,他們當我是賺錢的工具,我不按照他們的意願賺錢就要殺了我,你說說,我現在這麼做有做嗎?!”

    其他人聽不懂王明浩在說什麼,但是發生在毛寧身上的一切我都親身經歷了一遍,毛寧爲人仗義,就算後來轉行還想要帶着王大勇和李泰安,是王大勇賭博欠了一屁股債,慫恿李泰安謀財害命,毛寧報仇在我看來並沒有錯,可是禍不及家人這個念頭卻一直在我腦海裏,讓我認爲他這麼做是不對的。

    王明浩撿起了剪刀,咧嘴一笑:“馬上就要結束了,姓李的捅了我兩刀,我拿走他和他老婆的命,姓王的捅了我三刀,我拿他和他兩個兒子的命,一刀一條命,夠公平吧?哈哈!”

    王明浩面無表情的把剪刀插進自己的心臟,鮮血就像是噴泉一樣噴灑出來,王明浩拿着剪刀就在我們這麼多人的注視下,連捅了胸口五下,最後一下沒有把剪刀拔下來,直挺挺的倒下去,把不鏽鋼的桌子砸開,頭頂正好頂在焚屍爐的大門上。

    屋子裏瀰漫着一股濃濃血腥氣,黃玉婷捂着嘴乾嘔,警察們的面色也都不好看,面不改色的拿着剪刀自己捅自己,就像是捅沒有感覺的人偶一樣,這種詭異是很難形容的。

    屋子裏的陰氣一下子消散開來,我沒看見毛寧從王明浩的身體裏出來,或許跟他說的,一道一條人命,除了罪魁禍首的王大勇和李泰安,還要奪走他們最親的人生命來平息他的怨氣。

    王明浩的實體被法醫拖走,救護車也把邱隊長和馬氏兄弟接走了,我告訴黃玉婷焚屍爐裏有毛寧的屍體,他不信,讓人打開焚屍爐,焚屍爐的頂端有一具用麻繩吊着的枯骨,一碰就碎,毛寧的屍體在這裏孤零零的掛了二十多年。

    那柄殺他的兇器還掛在身體上,黃玉婷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提不起解釋的興趣,和胖子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回去了,胖子看我興致不高也沒有問我什麼。

    把自己徹徹底底洗個乾淨,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睜開眼的時候感覺嗓子乾的都要冒煙了,胖子連忙斷了一杯溫水給我,我發燒了,還是高燒,胖子照顧了我一整天,請大夫來家裏給我掛的吊針。

    晚飯是兩姐妹在店裏做的,胖子餵我喫的,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已經完全恢復了,胖子在我的房間打地鋪,照顧了我一夜。

    我不是毛寧,胖子也不是王大勇,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永遠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

    睡了一整夜,我的燒已經退了,喊胖子起來一起吃了個早飯,店裏的生意還在,我們倆可沒有功夫老是歇着。生活是要繼續的。

    童歡和童喜兩個丫頭還是挺關心我的,看我病好,還一人送了我一個香包,說是專門給我買的,我還是蠻感動的。

    晚上兩姐妹離開,店門也關了,我拉着胖子去喝酒,搞了個包間,胖子看出來我有心事,陪着我閒扯喝酒,後來我喝多了,把毛寧、王大勇和李泰安的事情講給胖子聽,胖子聽完比我直接多了,直接說那兩個缺德貨死得好,胖子的想法和我一樣,認爲不應該殺掉他們的家人,一刀抵一人還是不妥當的,胖子跟我講了三俠五義,又跟我扯他瞎編的野水滸,最後得出一個觀點,毛寧報仇是對的,但是不應該牽扯這麼多人,殺掉兩個當事人就夠了。

    那麼多年過去了,事情發生的時候王大勇的兩個兒子都還沒出生,李泰安也沒有結婚,這些人毫不知情,讓毫不知情的人去背黑鍋,他們死的也冤,還把王大勇的老婆逼瘋,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把心裏的話說出來就痛快多了,我和胖子都喝多了,怎麼回去的都不知道,醒來的時候我們倆躺在一樓的櫃檯上,胖子的短褲全是洞,不知道幹了什麼。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才五點多,酒喝多了嗓子幹,到樓上直接開水龍頭灌了一肚子水,吸了一把臉,手裏短信鈴聲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是徐老闆發過來,內容很簡單也很直接:

    “救命,速來山東濟南西河村!”

    我想了一下,撥了個電話過去,嘟了兩聲之後電話那頭有人接了,不過有一股很吵的雜音,就像是廣播的信號干擾聲一樣,我餵了兩聲,那邊沒有人迴應我,準備掛電話重打的時候,電話那邊有聲音傳來,應該是徐老闆的聲音。

    “胡……胡……大師,救……救我!我……我……”

    聲音斷斷續續的,我只聽清了前面這一句話,後面的聲音被電流聲覆蓋,根本聽不清說的是什麼。

    我掛掉電話重播過去,這一次直接沒打通,電話裏提示對方不在服務區,我掛掉電話又打了尖刺,都是這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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