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道仙 >第三十六節 大霧
    老吳回憶道:“我說這事邪性,說的就是那大霧,撞上那個廟之後霧氣就散了,按理說那麼淺的水船應該喫不住,怎麼也不可能上到那地方,事後我們花了老大功夫才把船拉回水裏。”

    狗子也是第一次聽老吳說這些,開口問道:“那根子的事呢?”

    “那趟船是根子跟我一起走的。”說到根子的事,老吳眼中透着濃濃的悲傷和悔恨:“那一趟回來船不是壞了,修了三天才修好,船上的人都放了三天假,那三天根子補了漁網說是要去打點魚給三娃補補身子,第二天一大早就帶三娃出門去河裏大魚,下午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那天晚上的紅燒魚和魚湯也都是根子做的,誰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在河邊看到了根子的屍體,派出所的人也來過,說是沒有外傷,就是溺水死的。”

    老吳一拍腿道:“狗子,你和根子是一塊長大的,根子的水性在村子裏是出了名的,他能被溺死?”

    狗子點點頭道:“根子的水性的確好,前年村子裏祭祖那條三十多斤的江魚就是根子哥下水摸出來的,全村誰都有可能被水淹死,就是根子哥不可能,我也納悶了,爲什麼根子哥自殺選跳河。”

    有的人天生水性就好,根子就屬於這一類,世代在黃河裏討生活的西河村,幾乎人人會水,根子公認是村子裏水性最好的,而且三十多斤的江魚在水裏有什麼本事村子裏的人都是知道的,根子能徒手把這樣的大魚從水裏撈上來,那說成是水猴子轉世都有人信,可是偏偏這麼一個深諳水性的人,選擇跳河自殺。

    這就意味着在水裏根子是一點都沒有反抗,靜靜的等着死的,差不多就相當於自己捏着鼻子把自己憋死,村子裏基本上沒人信,派出所又查不出什麼來,這事就這麼定性了。

    三娃說他老爸根子是被青衣妖怪掐死的,看開那天出去打魚肯定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

    在老吳家喝完茶之後我們就離開了,準備先回村委會問問三娃那天到底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麼,出了老吳家,村子裏突然起了霧,這並不算什麼稀奇,西河村裏水汽大,半夜氣溫發生變化都會起霧。

    開始我們也沒在意,可是回到村委會的時候,大霧已經大到拿着手電都看不清身前五米範圍內的東西了,夜裏起霧跟白天完全不一樣,就像是在清水裏滴上了白色墨水,除了白色什麼都看不見。

    我想到了那個青衣人影,心裏沒來由的一條,這霧該不是他弄出來額的吧。

    推開村委會院子的大門,迎面走來了老支書,走在最前面的狗子嚇了一跳,剛想上前打招呼,我注意道老支書的臉色不太對,一把把狗子扯了回來,老支書那兒把別在身後的手拿了出手,手裏拿着菜刀,臉色木訥,手往前遞。

    菜刀是那種有尖的半圓菜刀,剛纔這一下要是捅實在了,狗子估計少不了肚破腸流。

    狗子被嚇了一身冷汗,朝着村支書大聲道:“支書,你這是要幹啥?我可沒得罪過你!”

    我拉着狗子道:“老支書撞邪了。”

    一刀沒有捅到人,老支書的表情扭曲了起來,身體散發着濃郁的陰氣,剛纔被霧氣遮了眼,我沒看到,走進了才注意,老支書這是被鬼上身了,這麼大的年輕被衝一回,估計得好長時間才能緩過來。

    聽我說這話,狗子嚇了一跳,四十多的人了一下子躲在我後面,徐玲瓏也嚇了一跳,她是見過地下那一羣水鬼的,田宇很明顯不信這一套。

    我從口袋裏拿出一袋硃砂,往身後一撒,硃砂散開,每個人身上都粘上了,老支書怪叫了一身轉身就跑,那老身子骨跑的還挺快,一頭扎進霧裏沒了蹤影。

    “大曾哥,你們兩個看好徐老闆,他身子弱,陽氣也不旺,容易被上身。”我抽出了背後揹着的桃木劍叮囑了大曾哥一句,然後看向小曾哥道:“小曾哥,你跟胖子和我一起先去把老支書的問題解決,我們先一塊去會議室。”

    大曾哥和小曾哥護着徐老闆和王老闆,他們兩個算是我們這幾個人裏面最弱的兩個,沒什麼武力,霧越來越濃,能看清身前兩三米都很勉強,怕老支書拿着菜刀衝出來給我們一下,我和胖子拿雞血硃砂開路,一路上都緊張的注意着四周。

    會議室的燈還亮着,屋子裏面躺了好幾號人,我們幾個都嚇了一跳,以爲留在村委會里的人都被老支書拿菜刀結果了,進了屋子一看才發現只是昏過去了,爲了保險,給他們一人撒了一把硃砂,有用桃木劍在每個人額頭上拍了幾下,防止他們是被鬼上身,確認他們沒問題之後,我和胖子還有小曾哥就摸着濃霧出去找老支書。

    我走的時候把房間鑰匙給了三娃,怕三娃出事,我們三個先去的我和胖子的房間,敲門之後過了一會,有人在裏面開門,我和胖子都舉着桃木劍,怕三娃也被鬼上身,開門的是三娃,我和胖子迎頭就給了三娃一把硃砂。

    三娃嚇的大喊了一句,不過並沒有其他反應,還好,三娃沒有被上身。

    三娃拍着臉看着我們三個開口道:“大哥哥你們幹什麼?”

    “先別睡了,這兒不安全。”我把三娃背了起來,他也沒有抗拒,我們三個把三娃送到會議室,那些暈倒的人已經醒過來了,全都如臨大敵的盯着門口,我一進門被嚇了一跳,把三娃放下之後我們三個又走了出去。

    這霧濃的不像話,我們三個只能看見彼此,再遠一點就看不見了,老支書雖然是個老頭,可是被鬼附身了,那就不能把他當成老頭看,而且手裏還有刀。

    在院子裏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然後貼着院牆往廚房裏照找去,小曾哥突然叫了一聲:“找到了!”

    我和胖子連忙回頭,纔看到身後小曾哥已經和老支書扭打在一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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