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老闆那裏拿了些硃砂,然後去菜市場弄了一點公雞血之後直接混在一起,風乾的事情,等到地方了讓梅武找人幹。
匕首我要帶着,然後就是符,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多需要準備的事情,跟蘇燦對付蛇妖一樣,我和那些鬼怪打交道基本上也都是談,瞭解一些事情,然後對症下藥。
梅武自己有一輛車,比起我那麪包車,他的可要高級多了,是輛小奔馳,我想過過癮,梅武也樂得有人當司機,還別說,這小奔馳就是比我那麪包好開,到地方還不到中午,工地在市郊,還沒進去就能看見大門口和一旁的護欄上牽着橫七豎八的白色條幅,內容大致都是不良老闆還工人命來。
梅武自己也有些尷尬,對我們笑了笑,走進大門邊的保安室,沒過多一會就有幾個身着制服的保安去清理那些橫幅。
梅武走到我們邊傷到:“蘇大師、胡大師,現場已經被我封鎖起來,咱們現在就去看?”
“可以。”我把裝着摻有雞血的硃砂的塑料袋遞給他說道:“讓人把這東西烘乾,有用。”
梅武找個人去辦這事,然後帶着我們倆進了工地,工地的確是剛把地基大好,裏面一團糟,到處堆放的都有鋼筋模板之類的東西,一條好走的路都沒有,梅武怕這次又有什麼意外,沒叫其他人,就我們三個,走了有一會之後纔看見那個水池,只修出來一個坯子,還沒有在裏面貼瓷磚之類的裝飾。
走進水池梅武把我們引到另一邊,有幾塊模板橫七豎八的堆着,梅武上去把模板搬開,露出一個能容的下兩人的洞口道:“就是這裏了。”
不用他說我也知道是這裏,在模板搬開的一剎我就看見濃濃的黑色陰氣從裏面衝出來,不亞於一個厲鬼身上的陰氣,這裏面肯定是不乾淨的。
我走到洞口邊緣看了一眼,裏面有一股沖鼻的氣味,說不上來是什麼味,就像是一個空罈子封上蓋在地底下埋了幾十年之後挖出來打開蓋子的那個味,反正不好聞。
我看向梅武道:“這陰氣這麼重你還捂得這麼嚴實。”
梅武訕訕道:“我也不懂這個啊。”
蘇燦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幾粒人丹一樣的紅色小藥丸,遞給我和梅武一人一顆道:“吃了這個可以預防屍氣屍毒,我懷疑之下下去的人就是中了屍毒。”
我對蘇燦還是很信任的,張嘴吞了下去,微苦,沒有特別的味道,梅武也緊接着吃了下去道:“蘇大師,醫院裏面那幾個弟兄中的屍毒能解嗎?”
“回頭再去看看。”蘇燦自己也吃了一顆道:“先把這裏面的事情弄清楚。”
我和蘇燦貓着腰通過墓門,手電在裏面照了一圈,和梅武說的一樣,只有一些沒有顏色的陶罐隨意擺放着,倒是挺乾燥,空間不算太大,只有七八平,周圍的牆壁和墓門都是一個材料,打磨的很平整,除了這些就沒有其他的了。
不過在我的眼裏這個地下空間卻真的有些不一樣,這些陶罐雖然是空的,但是裏面卻又大量的陰氣偷出來,在這樣的環境裏待一會,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我拿出五陽符貼在自己胸口道:“你們兩個也貼一張,這裏面陰氣非常重,正常人受不了的。”
兩人連忙拿出五陽符貼上,周文星打着手電看了一圈,找到一塊不尋常的地方,那地方雖然沒有陶罐,但是散發陰氣的量比那些陶罐還要濃烈。
那塊地板還算平整,我走過去用手電敲了一下,傳出的聲音是空心的,下面有東西,這麼精緻的墓門,不可能就用來放陶罐。
龍蘭走了過來,讓我讓開,準備強行破壞地板,我拉住了她說道:“不是說古墓都歸國家嗎,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合適,要不然上報?”
蘇燦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道:“事情解決了再說。”
我一想答應了蘇燦,也就默許了她的行動,反正我也沒指着從古墓裏順點東西發財,等這件事處理好之後就說是不小心挖開的,裏面的東西有沒少,應該也沒事。
梅武根本就不反對,他就想解決掉自己的麻煩,蘇燦的手段又讓我開了眼界,明明沒有縫隙的地板硬生生被她扣了起來,一股難聞的腐臭味撲面而來,這應該纔是真正的屍氣,我差點暈過去,但是心裏好像掛着一根線,讓我頂了下來,應該是蘇燦讓我喫的那個紅色藥丸發生作用了。
這玩意真是好東西,回頭得從蘇燦那兒多要一點。
打開地板之後又一條階梯,下面別有洞天,手電照進去黑黢黢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我們合計了一下,蘇燦打先鋒,我跟在後面,梅武就不下去了,留在上面接應,下去之後一落腳,就感覺踩在一堆柴火灰上,半個鞋面都被埋住了,一大股煙塵揚了起來,原本沒有陰氣,這些煙塵揚起來之後陰氣就像噴泉一樣爆發,黑黝黝的空間裏一下子多出來好多人影,一個穿着大紅袍的女人轉過身,五官七竅都在流血,面色青灰,死死的盯着我,乾枯的手掌朝着我的脖子抓過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一張破煞符順手就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