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後還沒等我說話,蘇燦先開口了:“我要在你這兒住一陣子。”
我沒法拒絕,也不敢拒絕,萬一她發火了我還不夠一拳料理的,我點頭同意道:“這個沒問題,對了,上午有個長得奇形怪狀的老道士找你,被我們擋回去了,你認不認識他?”
“老道士?”蘇燦面色一變,進階着有驚異的看着我:“他被你們擋回去了?”
“對啊。”看蘇燦的表情,我和胖子好像幹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樣,雖然當時那個老道士的確有點手段:“我看那老頭長的就不像個好人,被我和胖子一起趕出去了。”
蘇燦沒有說什麼了,我也不知道說啥,憋了半天才來一句:“你餓不餓?”
我以爲蘇燦會說不餓,誰知道她點點頭,一點都不跟我客氣:“餓了,去哪兒喫。”
不過我也餓了,胖子正在下面和童歡兩姐妹扯淡,看見蘇燦先是愣了一下,童歡童喜兩姐妹則是一臉的八卦之火,樓上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女人,難道是我這個老闆的女朋友,其實蘇燦的長相併不差,只是比起一般的柔弱女孩子多了幾分英氣,讓她看起來很冷酷,很難把她和男歡女愛這個詞語扯上關係。
胖子給兩姐妹介紹了一下,說這是我們倆的朋友,我插嘴說蘇燦可能要在我們這住一段時間,讓兩姐妹平日裏多關照一點。
然後我們三個就出門去準備去喫飯了,之前和蘇燦在一起喫飯的時候她的喫相算不上文靜,但也絕對不算不上粗獷,這一次我和胖子算是見到了什麼叫做胃是無底洞,不到十分鐘慢慢一桌子菜和湯都被他一個人灌了下去,肚子也沒見撐起來。
我和胖子又叫了一桌,等他吃了差不多一半的時候才慢下來,我和胖子這才伸筷子陪着喫一點,她喫進去的量絕對夠八九個成年男人的喫的飽飽的,蘇燦的個子不算高,只有一米六出頭,而且身材嬌小,美胸沒屁股,船上校服絕對可以假扮中小學生,喫進去這麼多都快有他體重一半了。
吹完之後,蘇燦的臉色明顯的紅潤起來,這纔像是健康人的膚色,胖子點了一根菸道:“蘇大姐頭,你是不是有喫飯療傷的特殊法門,就是像武功祕籍一樣的那種?”
胖子只是隨口一問,但是蘇燦卻點頭:“對。”
胖子把煙一方,雙眼放光:“能不能教教我,我上傷還沒好利索,現在都不敢使勁,有了這個是不是很快就能恢復?”
“可以。”蘇燦看着胖子:“你真的要學?”
我感覺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胖子卻把煙一撂:“真的要學。”
蘇燦點點頭,似笑非笑的看着胖子:“可以,今天你就可以學。”
胖子被蘇燦的表情嚇到了,舉手道:“我又不想學了行不行。”
蘇燦眼睛一眯:“你說呢。”
我搖了搖頭,起身把賬結了,回來的時候看到胖子一臉的苦色,就像是對象被人搶了一樣,不知道蘇燦對他說了什麼,應該不是好事。
回到店裏,童歡同學兩姐妹站在門口攬着一個老道士,不是別人,還是白天來的那一個,看見我們,老道士一下子轉過頭,緊緊的盯着蘇燦。
果然這個老頭跟蘇燦有恩怨,憑這個老頭上午露的那一手,我和胖子絕對攔不住他,但是他沒有強闖,應該是胖子白天拿的那個柳木盒,這個老頭也認出來那是魚家的東西,看來魚興昌沒有胡說,他爺爺當年的名聲可能真的很大,讓這個老頭忌憚他們家的名頭。
我讓童歡童喜不要管這個老頭,他要是真敢強闖我們也攔不住,這個老頭要是進店裏就讓他在那站着,這一身穿着還能給店裏招攬生意,還省了廣告費。
胖子被整了一夜都沒睡,夜裏我聽見他哀嚎了很多次,蘇燦說胖子正在練一種特殊的進補方法,會喫一些苦頭,沒什麼危險,我也不敢打擾他們練功,胖子叫了一夜,我也沒睡好,天亮打開臥室的門,我被嚇了一跳,胖子渾身青紫,不知道的還以爲被人胖揍了一頓,胖子躺在沙發上,半死不活的。
在臥室裏沒有找到蘇燦,我問他人哪兒去了,胖子指了指屋頂:“樓頂上晨練呢。”
我們這隻有兩層,不過沒有上樓頂的樓梯,蘇燦上的去我上不去,看胖子也動不了,我就出去買早餐了,買回來之後胖子想喫,被蘇燦用眼神制止了,正好胖子也可以減個肥。
喫完之後我把樓下的那個百年柳木盒拿了上來,果然蘇燦也認識這個玩意,我把東西放到桌子上,蘇燦掃了一眼之後道:“你們從哪裏弄來的這個盒子?”
我把這個盒子的來歷跟蘇燦說了一遍,連帶着魚興昌跟我說的他爺爺的那件舊事也翻出來說了,蘇燦聽完之後點了點頭道:“不錯,幾十年前的確有魚承運這個人,而且在圈子裏很有名,是真正的術數大師。”
魚興昌沒有騙我,但是爲了保險,我還是問蘇燦能不能跟我們去確認一下,也是爲了安全,蘇燦住在我這,多少也算是欠我一個人情,點頭答應了。
有蘇燦跟着我就不怕魚興昌會耍什麼心眼了,就算魚興昌真的有什麼歪腦筋,蘇燦也能跟他掰直了,跟蘇燦說好了之後我就給魚興昌打了個電話讓他選個時間,魚興昌沒想到這麼快,算了一下把時間約在三天後的凌晨。
三天後,我開車帶着蘇燦卻魚集村,胖子不知道練的怎麼樣了,蘇燦也不說,但是整個人胖了一圈,不知道是真胖了還是腫了,中間胖子說不練了,被蘇燦拎出去好一番教訓,回來之後胖子就不提不練了這句話,他現在走路都困難,是來不了了。
到魚集村的時候剛好是傍晚,接上魚興昌之後又趕到川縣的一家火葬場,魚興昌走李書記的關係拿到了批條,也算是兩手準備,不管亂葬崗下面的屍身有沒有腐朽,都要直接用火燒掉,皮的名目是感染的病毒的家畜。
火葬場給了一亮小箱貨,沒看出來魚興昌還會開這種車,車子開出去之後又去接了一趟人,都帶着面具,魚興昌給了我和蘇燦也一人一個,遮住臉,別讓其他人認出來,這一次請的人也都是專門給人幹髒活的,只要錢給到位,不是殺人放火的事他們都敢接。
車子開到地方的時候已經夜裏十一點多了,魚興昌拿出一箱中華煙,給每個人發了一條,又給每個人塞了一沓人民幣,這些人拿了東西和錢也沒說什麼,都安靜的在亂葬崗周圍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