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道仙 >第八十六節 內鬼
    “沒事了。”我擺擺手。

    幾人聞言都鬆了口氣,李太恆開口道,語氣比之前要恭敬太多了,稱呼也改了:“胡大師,可以讓人來收拾這裏了嗎?”

    “可以。”我點頭,經歷過幾次生死徘徊,我對不相干的人對我的態度已經沒有那麼在意,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成長,我走到箱子邊上拿出一疊破煞符,這種符是最常用的,所以準備的最多:“把這個貼在門窗上,今天夜裏應該就不會再出什麼事了。”

    李太恆恭敬的接過符紙,問了一句:“胡大師,着符帶在身上可以辟邪嗎?”

    破煞符主要就是抵擋陰氣,雖然在符術正經裏排在最後,但是也是最好用,我把箱子蓋上道:“可以,一張就夠了,記住,這裏的門窗都要貼上,一扇門窗都不要漏掉。”

    陳思琪看我的目光也不一樣了,之前是不屑,現在好像多了點崇拜,收拾好箱子之後,李太恆說李信之想要見我和刁大師,等刁德包紮好傷口之後,我們倆一起走到前面,後面的別墅裏面已經忙開了,按照我的吩咐開始貼符。

    走到院子中間的時候,刁德突然道:“謝謝你,胡生。”

    這一次講的是普通話,雖然有些蹩腳,但是我能聽懂了,我本來也沒有太多要比較的意思,笑了笑道:“小事而已,前輩不用客氣。”

    聽我叫前輩刁德有些臉紅,不過也沒說什麼,我們倆走到前面別墅裏之後就有人來給我們引路,上了二樓的書房,上了二樓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進了書房就能看見一尊陶製的關公像,看一眼就讓人有不怒自威的感覺,這絕對是個好東西,神像前有一個小香爐,裏面燒的不是平常祭拜用的那種木香,而是一小塊檀香,聞着很舒服。

    李信之坐在書桌前看書,見我們兩個進來就把書放下,伸手道:“兩位請坐。”

    我和刁德坐下,李信之微笑道:“後面的房子有監控,剛纔發生的事情我都看見,兩位和之前的那些人不同,是有本事的。”

    “哪裏哪裏。”刁德擠出一個笑容:“我這次算是出了醜了。”

    出來混都不容易,我也不想落了刁德的面子,也就幫襯了一句:“多虧了刁大師先發制人,不然我也沒有那麼容易驅散那個陰魂。”

    刁德給我一個感激的眼神,不過李信之是什麼人,能把公司做到這麼大,說是人精都小看了他,知道我是估計刁德的面子,也沒說破,不過還是看向我道:“胡生,我後院已經處理乾淨了嗎?”

    “不一定。”我搖搖頭,這一次這個陰魂很不對勁,就算是兇厲的冤魂,也應該懼怕天生剋制他們的東西纔對,之前在梅武那裏,那些女鬼都知道逃遁躲開我的符,今天這個情況,這個女鬼還不如梅武碰到的那些冤鬼,明知道碰我的五陽符肯定會魂飛魄散,還堅持着想要攻擊我,就像是控制了一樣,跟那些無頭鬼一樣,好像是被什麼人操控的,而且握在倉庫裏看到了人影,不確定是陰魂還是人。

    我沉吟了一下道:“李先生,你有沒有什麼仇敵,結怨很深的那種。”

    李信之一聽我這話就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眉頭微微一皺:“你是說這次的事是人爲的?”

    “也不敢肯定。”我沒有把話說滿。

    李信之點了點頭:“我會派人去調查,事情還沒解決,胡生你最近不會離開吧。”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搖搖頭:“我本來已經不想幹這一行,最近出了些事情,很需要錢,不然我也不會過來。”

    李信之點點頭,笑着道:“胡生放心,酬勞不會少的。”

    萬田被救護車接走了,他歲數不小,這次被鬼上身,耗費了不少身體的潛能,陽壽大減都是可能的,後面的別墅被封住了,暫時算是安定了,我被安排在前面的客房裏,房間裏設施齊全,都能趕上星級酒店了。

    美美的睡上一腳,我是被一陣輕微的動靜吵醒的,睜開眼看到有人正在翻我的箱子,我一下睡意全消,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大喊了一聲:“誰!”

    翻我箱子的人被我嚇了一跳,一下子回過頭,不是外來的,是李信之的外孫女陳思琪,手裏拿着我的那柄短劍還有符紙,我走過去把他手中的短劍和符紙奪了下來臉上有些不高興:“你到我這來幹什麼?”

    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翻我的東西,這種沒家教的怎麼看也不像是李信之這個大富豪的外孫女。

    陳思琪自己走到牀邊坐下,拿起遙控器開電視:“怎麼這麼小氣,不就是看看你有什麼東西。”

    我把箱子蓋上,看了她一眼道:“你還是先出去吧,你也不小了,成年了吧,隨便進別人的房間,還是一個異性的房間,這很不好。”

    陳思琪哼了一聲,站起身離開房間,我洗漱了一下,開門之後就有人帶我去餐廳喫早飯,李信之屬於那種比較傳統的,早餐也是我喜歡的油條豆漿包子之類的,喫飽喝足之後我就提出來想去後面的別墅看看,對於昨天晚上看到的人影我不認爲是錯覺。

    萬田已經被送到醫院,整個別墅裏的傭人都有些風聲鶴唳,後面更是沒人願意再過來,這一次給我帶路的是李太恆,陳思琪也跟着過來,徐玲瓏還要去上班已經離開了,刁大師肩膀的傷口感染了,也已經去了醫院,只剩下我一個。

    一樓倉庫被我踢變形的鐵門已經拆掉了,連新的門都已經裝上了,我想進倉庫看看,李太恆拿着鑰匙幫我開門,可能是剛裝的門,開起來有些費勁,李太恆廢了浩大的功夫才推開一個門縫,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從門縫裏透出來。

    李太恆往後退了一步要使勁推,我還沒來得及拉住他他就已經撞上去樂,我連忙把陳思琪拉開,大門被撞開,一個脖子上套着繩子渾身是血的屍體從門頭上掉了下來,正好跟李太恆撞了個滿懷,鮮血飛濺,地上到處都是,要不是我把陳思琪拉開,我們兩個都會濺上一身血。

    我還是小看李太恆了,我實在沒想到,一個男人會發出這麼尖利刺耳的聲音,尖利的聲音好像要把我的耳膜刺穿,聲音傳出去之後沒多一會就有一大羣傭人衝了進來,李太恆已經坐在地上。

    我隨不是第一次看見人的屍體,甚至還見過分屍的變態場面,但是看着這一句屍體還是感覺心裏有些發寒,這具屍體跟之前他們描述的那個保潔阿姨的死狀是一模一樣的,臂彎出有一處很深的咬痕,還在向外滲血,整個倉庫的地面好像都被鮮血染紅了,我是第一次知道人原來有這麼多血液的。

    死的這個人我見過,是這棟別墅的一個傭人,好像還是菲傭,幹活很麻利,我的房間好像就是他收拾的,半個小時錢我還見過他,就這麼一會就成了一具屍體被人用繩子拴着脖子掛在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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