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七月的鄉村 >第三十章 鄉村和社區
    “你說到清淺,難道說她真的有什麼想法呀。”我感覺曉涵似乎想表明自己的想法,“你認爲清淺不可以當墟圩子的一把手吧。”

    “當然,我不想否定清淺的積極性,其實,她還是有工作能力的。”曉涵攏一下頭髮說,“是的,清淺,和我,相比起來,我的愛情受傷了。如果是清淺,她可以不動聲色。我也知道,自己有些不成熟,是的,遇到任何人,說什麼,做什麼,一定會把剛剛失去愛情的感受,倒苦水一般倒出來,讓別人覺得你是一個沒有修養的,是一個可憐蟲。不懂你的人,還以爲你神經有問題。你看,我是不是這個樣子?是的,也許我渾身是膽,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我被人誤解了,我要沉默,別丟臉色給人看。我解釋什麼,其實越描越黑,不如做事情的旁觀者,當時機成熟了,說出來的話,才管用。是非曲直,時間會揭曉答案。村民的第六屆選舉就要開始了,清淺,現在就是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要知道,隨機應變的人,不是隨時隨刻都在變化無窮,是抓住一個機會,徹頭徹尾改變自己,就足夠了。真正厲害的人是不動聲色的,象清淺這樣的人你是察覺不到她的內心情況,真的,清淺,總是那麼高深莫測的樣子。因爲你看不穿,因此產生了一種畏懼的感覺。一個人,隨隨便便就被人看穿了,就很容易被擊潰,感情如此,事業也是如此。不動聲色,其實是一種優雅的風度,是有修養的表現。和喜形於色恰好相反。人人都有一張嘴,一張臉,說什麼,表現什麼,都是心情的浮現。做人要進退自如,最好少說話多做事別什麼都寫在臉上,笑一笑比什麼都好。一笑泯恩仇,還不得罪人。當然,不動聲色的人,其實是在積極行動。保持一顆樂觀的心,遇到愛情,緣來好好珍惜,緣去學會轉換角度;爭取事業,機會來了,牢牢把握,沒有機會,一旁等候。真正厲害的人,是不動聲色。是看起來是退守,其實是前進,是用一種安靜的姿態保護自己。清淺,現在,表明了要當墟圩子的一把手。你想一下吧,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當然,你現在可以保持一種旁觀的態度,等你真正弄明白了,也許,有一些事情,不可能改變了呀。”

    那一天,曉涵還讀自己自己寫的詩給我聽。她說,當初,自己也是有些衝動的,和劉克義這樣匆匆忙忙訂婚,真的。現在,分袂以後,思戀至苦之極。我聽着曉涵叨嘮,但我突然就有了一種衝動。我的手並沒閒着,一直在她身上她所允許的地方摸索。每當摸到她身上敏感地帶附近時,她就會不客氣地打下去,叱道:不要亂摸!可是,我感覺起來她並不是真的很生氣。我的手只是暫時縮回一下子,又鍥而不捨地往那附近遊移。可能是受了太多的挑逗吧!後來,曉涵伏在桌上,不再讀,也不再阻止我了。

    我的手溫柔地覆在曉涵的敏感地方,直到眼前是一個全裸的東西,曉涵垂着眼微笑着,兩手抱在胸前,全身上下的肌膚晶瑩剔透,有如一塊婷兒一般。溫軟粉嫩的觸感,身上宛如塗了一層粉一般,粉嫩粉嫩的,令人銷魂。

    “不行。”曉涵低下頭,“這樣,我從沒有過的。”

    “其實,我也是。”

    “那就點到爲止吧。”曉涵露出靦腆的笑,她皮膚稍黑,微微聳起地方,不僅酷似澤圓,身材更是凹凸有致,有過之而無不及,難得的是聰明慧黠,且極有女人的嫵媚。一頭烏黑的頭髮常常向後梳成馬尾巴。一雙眼睛簡直能勾走男人的魂魄,胸部曲線優美地呈現出一個弧度,經過健美操鍛鍊過的臀部或許一絲多餘的脂肪都沒有,應該是相當富有彈性的。

    “其實,有時,真的覺得象在做夢呀。”我再一次把曉涵拉到懷裏,她軟弱無力的掙扎着,抗議着,扭着頭不讓我能吻她。

    “不公平的,這樣不行。”曉涵嚷着,鬧着,但同時,卻又是愉快的笑着。漸漸的她平靜下來,又一次將她那溫軟美妙的身體貼在我的身上,用手臂勾住我的脖子,帶着一點發窘,她的臉紅了,然而還是笑着。曉涵的手臂貼着我的脖子,柔軟的胸脯貼着我的胸,而她的腹壓在我的身上,這種滋味真是美妙絕倫,無以匹敵。最後,仰起她的頭,她的手仍環在我的脖子上。“只是覺得這些吻開始變得越來越當真了,不過,也只能是望梅止渴呀。”

    在墟城這個地方,墟圩子雖然不大,卻非常出名,儘管它在一般的地圖上根本找不到。這地方西傍蟒山,北臨黃河,當年,漢王劉邦曾經在這裏斬白蛇起義。

    遠遠望去,在一望無邊綠油油的平原上,一座怪石嶙峋的孤峯拔地而起,極像是壁立在藍天綠野之間的一道鬼斧神工的大屏風,山上一概是光禿禿的,不長樹也不長草,隨處裸露的石頭呈現出一派奇特的黃褐色,就像火燒焰煅過一般,這就是墟圩子了。

    在色彩旖旎的歷代傳說中,墟圩子是當年孫悟空大鬧天宮時從太上老君八卦爐裏掉下來的一團神火,又說是二郎神劈山救母時濺起來的一塊飛石,總而言之是充滿靈異的。墟圩子的隱祕處有一道金門,門神自然是著名的尉遲恭。誰只要能像阿里巴巴那樣,一聲芝麻開門打開這道門,不論從裏面拿出什麼東西來,不論是黃土還是頑石,就都是價值連城的金銀珍寶……但是很遺憾,從古到今所有的人,只要一跨進這道門,就再也找不到返回的路徑,只有人進去,不見人出來,全都活活憋死在裏面了。

    現在的墟圩子鎮一下子熱鬧起來,依舊臭烘烘的街道兩旁店鋪林立,歌廳飯店桑拿洗頭泡腳一應俱全,一些坦胸露臍、異服奇裝的年輕女人在街上四處遊走,民工販也總是成羣結夥,南腔北調的口音混雜在一起,使每一個剛來到鎮上的人都會感到耳鼓發麻,產生一種極其強烈的疏離感,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現在,我能夠告訴你的就是劉克義已經利用了咱們梨花縣的一些關係,特別是縣長夫人的關係,是的,他靠李縣長那些盤根錯節的關係,倒批文、攬工程、跑貸款、包航運、炒地皮……着實發了不少橫財。”曉涵攏一下頭髮說,“其實,這些年,劉克義用這些錢花天酒地、肆意揮霍,嚐盡了世間美味佳餚,遊遍了天下江山美景,愛夠了無數嬌妞豔女。用他的話來說是什麼呀。也就是自己的話講,他這一輩子,比上有餘,比下更富裕。然而,在劉克義身上還有另一個耐人尋味的品質,這就是他性情展直、爲人仗義、樂善好施,強烈的虛榮心和表現欲使他養成了愛管閒事驕狂和自大。這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才瞭解的。現在,和你說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呀。劉克義憑着這些,來到咱們梨花縣也確實交了不少的朋友,大官吏、文人雅士、三教九流、地痞流氓,烏泱泱的一大羣。有不少人曾受過展毅的恩惠和救助,有的甚至可以說有再生之恩。在這些人當中,當然也包括他李縣長本人。可這才幾年,眼下的劉克義是如此狂妄,真的,我受不了的。現在,我覺得自己的孤獨、窮酸和潦倒,真的,當我看到劉克義的油頭粉面、舉止驕橫、不知天高地厚的時候,覺得老天是不公平的。現在,把自己想說的說出來了,還算比較愉快,當然,咱們以後就成了朋友。是不是?”

    “眼下,我覺得你真的需要調理一下精神,曉涵,真的。”我有種感覺,曉涵的精神可能真的出了問題,“還有,墟圩子第六屆村民換屆選舉工作正在進行,真的是千頭萬緒,現在,真的覺得有點亂。”

    “王社,這個,我是知道的。”曉涵攏一下頭髮說,“今年,咱們省裏進行鄉村和社區兩委首次實行同步換屆,這個,以前是沒有的。省委組織部深入貫徹上級的精神,按照上級的總要求全面領導,堅持德才兼備以德爲先任人唯賢,可是,有的人現在想從中作梗,你知道嗎?我相信更多的人會堅持依法依規操作,圓滿完成村和社區兩委換屆任務的。其實,我也瞭解了一些換屆工作意見,對候選人資格審覈問題,要嚴格把關,各地要嚴肅換屆工作紀律通知。對於這一塊工作,你是第一書記,要親自制定操作規程和流程,當然,有可能的話,還要編寫工作問答,內容,這個方面,既要讓基層看得懂,也要好操作。到時候,省裏會來人進行換屆進展情況督查的。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會有領導進行明察暗訪,因此,你要做到突出政治標準,嚴格資格條件,明確思想政治素質好和帶富能力強,把那些辦事公道正派和熱心服務羣衆的鄉村幹部提拔上來。當然,我不是否定你現在想提名的某個人選,其實,按照正常選舉的話,我覺得張富友會落選的。”

    “怎麼,你對張富友有意見?”聽曉涵提到張富友,我問,“難道說,你會有什麼樣的合適人選推薦給我嗎?”

    “嗯。”曉涵點了一下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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