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帥不帥?”權恆從後面過來,攬住她的肩膀,看着電腦裏兩個人情侶裝的照片。
“嗯,特別,極其,非常……”
被叫了一整天的阿嫂,看到權暢暢拍的照片兒,還能想到她喊自己時的樣子,實在是太讓人……
不知道她臉上的羞窘,並非只因爲照片,“算你識貨。”權恆在她臉頰上啄了一口,看她往上面一張張上傳那些照片。
“你妹還挺有意思的。”
“比我還有意思?”
“當然,你就是個木頭。”前提是,除了面對自己的時候,在樓薇面前,他簡直不要太活潑。
“哦,”他故意把聲調拉得很長,“哪方面?”
樓薇一時沒反應過來,半天才明白,眼睛一瞪,用肩膀撞了一下他。
就在權恆以爲她還會繼續嬌膩自己,做好了準備,故意裝作疼痛時,樓薇突的一句“快看,原來蔣思凱仍然賊心不死呀。”
小朵兒的qq,每一條下面都有一個留言,例如:
“這張自拍好醜還放出來,自戀。”
“這張背景我也去過。”
例如:小朵兒每條感慨下面,有着或安慰或調侃的話。
有的甚至跟照片或者是心情無關的,像是自言自語。
“看仔細了這日期,已經是半個月之前了。”權恆提醒道。
“其實我更喜歡蔣思凱。”樓薇翻着眼皮說。
“你喜歡蔣思凱?”權恆的臉黑了。
“又誤解我的意思。”樓薇懶得理他。
“我又何嘗不是呢。”權恆收回不正經,順着她說。
“都沒見你幫蔣思凱。”
“這個事情誰能插得上手,要是能幫的話,高二時小朵兒不知道被我利用多少回了。”
“你還好意思說,即便是現在,你不也是經常……哎,算了,”上當受騙的是自己,又不光彩,沒什麼好抱怨的。
“你信不信,沒有小朵兒,我照樣有辦法讓你老老實實的跟來東江。”
“我信我信。”他算計自己的本事,樓薇當然知道,沒有一次逃得過,這還用說嗎?
“那我看看你空間裏都寫了些什麼?”過去他還真沒在意過,又聯想到他給周樂宇寫的那首歌詞,那麼前一段時間更長的冷戰,還不知道有什麼呢,他倒是好奇了。
“能有什麼?我一般情況都不上了。”樓薇有些心虛,想強行把電腦合上,不讓他看。
權恆搶先一步,按住她的手,點開了那個頁面,竟然也有鎖。
“密碼是什麼?”
“不說。”
“再給你一個機會……”權恆故意衝着她的頭髮吹着氣,熱熱的。
“給我一百個機會,我也不說。”要是讓他看到,又有得臭屁了。
權恆眼珠轉了轉,輸了一組數字,沒有着急按回車鍵,只看樓薇的表情變化,一看她竟然看向別處,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按下確認鍵,果然就打開了。
沒來得及看文字,第一張照片是權恆在陪她旁聽課時的照片,只是側面,拍照的技術真的很好,逆着光,輪廓卻很清楚。
權恆自戀的看了一眼旁邊低着頭的樓薇,“原來今晚就是你視角中的我呀。”自己當時正在發呆,她什麼時候拍的,還真不知道。
樓薇更擔心的是他看到上面的配文,然而這個擔心馬上就來了。
“我失去他了,這個最好的。”權恆的笑一點一點印到臉上,有一點一點的收回去。
緊緊的把樓薇抱在懷裏,當時她該是怎樣難過,而自己讓她整整熬了兩個月。
合上電腦,打算把今天買回來的,一大堆東西規整一下。
“要說這個送貨的效率還真是挺高的呢,咱們還沒回來,東西就送來了。”樓薇走到那一個個大大小小的購物袋前,不知道如何下手。
“我收拾吧,你不是還不舒服嗎?”權恆先蹲下,檢查袋子裏的東西。
“這牀單要不要洗洗再鋪呢?”
“不用,送貨之前,他們都是給洗了熨好的,你看看,跟原來的摺痕都不一樣了。”
樓薇歪着頭,也蹲下仔細查看,“確實包裝是動過了,你怎麼知道?”那看來一千多的價值裏面,使包括了打理費用的,這樣一算,東西的檔次就下來了。
“我留地址的時候,他們說有這項服務,我想着,回來自己洗,又弄不好,就讓他們洗了熨平再送來。”權恆又把買的那些衣服和生活用品,一一拿出來,擺了一地。
權恆把它放在櫃子的最裏面,樓薇彎着腰,半天才弄出來,拎着塑料袋兒出來,想把它扔到洗衣機去洗。
“你拿的什麼?”權恆正在擺弄那複雜衣服架子,左手把着一個按鈕一按,竟然全部散開,成了圓形。
“把這張牀單洗洗啊。”打開塑料袋兒,確實仍然是髒皺着的,樓薇正想把它抻開。權恆忙站起來阻止她,手一勾,把塑料袋拿到自己手裏。
“幹嘛啊,這麼髒,爲什麼不洗?”
“我都說留作紀念了。”
“神經病啊,這有什麼好紀念的。”上面全是汗水,以及某些……其他的體液。
“不值得紀念嗎?”權恆故意把聲音放小,還湊到她耳邊來。
“變態。”
“不會留太長時間,等我們結婚的時候,再鋪一次。”果然沒有說錯他,千真萬確的變態。
“不行,放個髒東西,我彆扭。”纔不要留下把柄,今天一定要洗了它。
“上面可是有某些人的……一絲絲的,還有兩塊……”要不我展示給你看。
樓薇當時其實沒顧得上看,只是害羞和疲憊了,但也不至於想拿來看。
“不就是血跡嗎,今天也有要不再弄上些。”她突然間覺得,這個權恆是不是有處*女情節呀。
“你在暗示什麼?”權恆把地逼到沙發上,抵着她額頭問。
“啊?”自己沒暗示什麼呀,就是明說的呀。
“果然,生理期的女人,荷爾蒙分泌比平時要旺盛呀。”
這是什麼意思?樓薇用手撐住自己身子,向後讓了讓,還是覺得莫名其妙。
“你纔是個木頭。”權恆身子向後傾,撤了回來,自己開個玩笑,她都不明白什麼意思。
當然,牀單最後樓薇還是偷偷的洗了的,果然上面絲絲點點的血跡,就算寫好也是收起來,不會再用了。
權恆把東西都收拾好,幾乎費了半個小時的功夫,才把今天新買的牀單兒,被罩都套好鋪好,再來到客廳,就已經看見自己要留作紀念的那一條牀單,已經在陽臺的晾衣杆上飄蕩了。
“樓小薇,你故意的。”
“我就是。”
“你等着。”權恆放狠話。
“那你來呀。”樓薇在陽臺站着,表情就是挑釁的那種:
“現在有例假護體,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說出這句話,樓薇突然間就明白了,剛纔權恆開玩笑的意思,杵在陽臺上,臉一陣紅,原來這時候他還是想……
權恆好像住在她心裏一樣,對於她想什麼一清二楚,“怎麼樣?想試試嗎?”
“滾!”順勢躲在牀單後,假裝整理撫平。
原來樓薇說這個字,權恆都要教育她半天,覺得太粗俗,現在聽來,反而倒是悅耳了。
工作是去不成了,權恆到時忙着補考科目二去了,樓薇要是能閒得住纔怪。
趁權恆不在,把昨天買來的那些東西,價格籤都看了一遍,對於給自己買的,一一都記錄下來,就在原來的那個小本子上,大體的算了一遍,樓薇覺得自己真是完了,山上原來他給自己抱着各種各樣的班兒,明着暗着花這些錢,現在數字居然自己都不敢看了。
“記這個有什麼用,還不是還不清。”她自言自語的說,又想到買的那些生活用品,自己也要算一半的吧,那隻昨天一天,就花了小1萬,過去一年她也沒見過這麼多錢呀,對了,還有昨天和他妹妹一起喫的那頓飯,雖然具體價格不知道,看上去就不便宜,想想真是瘋了。
還好,樓薇是個有毅力的,十塊十塊的還也是還,還不清再說,又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穿了自己原來的舊衣服,上街找工作。
最高興的是,竟然還很順利,由於自己前兩年在小超市工作過,很快就在,這條街往市裏去的路上,一家中型超市,找了理貨的工作。
工資自然不如喫苦受罪的促銷員多了,而且每天從8點半開始工作到下午5點,中午只休息一個半小時,只超市空調比較涼爽這一點兒,就讓樓很滿意,接下來就是說服權恆了。
撒個嬌,最多幾個吻肯定能搞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