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好了嗎？”
“嗯。”
“那該我喫你了吧？”權恆拿了自己手帕，替她擦了嘴，坐在旁邊。
“又來，怪不得承承說我幼稚。”果然他們這種年紀的男人滿腦子都是同一件事。
“你似乎有點不滿？”
“不是似乎，就是不滿。”樓薇把對多永光鄙視怨氣，都發泄在眼前自己男人身上了。
自己都要留下來陪她不走了，她還不滿了？“我倒要聽聽。”
“聽就聽吧，走遠點。”推開權恆湊過來的脣，樓薇向一邊躲了躲。
被推開，權恆沒有就此放棄，反而從椅背前環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放在她腿上。
“怎麼不說呀。”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嗯……”權恆應得心不在焉，手上和脣上的動作都沒停，在她腰背和腿膝上下揉了個遍。
“她說女人懷孕的時候，男人80%都會出軌。”
“你現在是想懷孕呢？……還是覺得我是那80%之內的？”權恆貌似問得心不在焉。
“去，誰想懷孕了？”
“那就是對我不放心，提前打預防針？”
“纔不是。”樓薇也不躲了，任他摸着，但並不給半點反應。
“放心吧，咱們明年結婚，後年要孩子，你最少還有一兩年的時間籠絡我的心呀，等你懷孕的時候，肯定就是那其餘的20%了啊。”幾個手指輪番似有似無的在她的肩上輕觸。
“她說了其餘的19%，是有賊心沒賊膽兒的，只有1%才忠貞不渝。”
“哦？”權恆好像真懂了的樣子：“你太貪心了，嗯？竟然想讓我做那1%。”
要是知道他只想想，自己心裏就會被醋着吧，不對，自己要說的，根本就不是這個。
“希望當然是希望了，但這個現在還並不緊要，擺在眼前的我倒想問你。”
“嗯？”
“嗯，承承她……”自己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反正權恆也不是個八卦的，自己講給他聽，就到此爲止了吧。
“她怎麼了？”
“你知道她爲什麼不舒服嗎？”
“關我什麼事？”
“那我關不關你事？”樓薇低垂頭頭，擔憂都寫在臉上了，別的女孩要是問這樣的話，肯定是仰着臉直視對方。
在餐椅上坐着，實在是太不舒服了，權恆抱了她，走了兩步，自己窩在更舒服的沙發上，攬了她的頭歪倒枕在自己腿上。
才很有耐心的問：“當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那你現在給我講講你有什麼事？”
“她……”
“不是說說你的事情嗎？”
“別打斷我，不說她，也沒法說我們呀。”
“我錯啦，那你說。”手按在她頭髮上，一縷一絲的撥弄。
“暑假的時候她懷孕了，剛做完手術，坐了一天火車，我回宿舍見了她，臉蠟黃蠟黃的，一點血色都沒有，特別虛弱。”
“所以說你說要用錢，就是給你舍友用？”就知道她不是給自己用，權恆竟然還有些生氣。
“嗯。”她那個男朋友不但不管他，還拖後腿，又不敢和家裏說，要是自己也裝作不知道，現在還真是沒人管她了呢。
原來是這個，怪不得她今天情緒又受了影響，連自己說不走了，都沒讓她多高興一會兒。
權恆更溫柔了，用大拇指在她的臉頰來回摸索：“放心吧，我很注意的，那樣的苦，我不會讓你受的。”
他也捨不得，自己這個時候還是別說從高中時候就一點一滴的細節都想過了，那她肯定又要罵自己流氓了。
“嗯。”樓薇踏實了些，用頭使勁蹭了蹭他腿腹，想和他貼得更緊密一些。
“你今天一天就因爲這個憂心忡忡的嗎？”
“也不全是，你不知道，她那個男朋友……”樓薇想了想，不想說這些雞毛蒜皮的別人的事情，反而越說越煩心，自己的事情還沒搞定呢。
“算了，不說他了，你能再仔細考慮一下出去讀書的事情嗎？”
“我已經決定了，申請考研的表我都已經在準備了，到了時間我就遞上去。”
“那個……”
“你，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會後悔的。”
樓薇還想說些什麼，覺得裏裏外外都是那兩句，倒更像是嘮叨了，乾脆以後慢慢說吧。
“那你還考你們本校的？”
“所以工作要和上學兼顧？”
“放心吧，會留出來時間給你的。”
“我不是……”樓薇想解釋才突然想到他是開玩笑：“你要不留時間給我，我可以去找別人呀。”
“都學會逗我了，我倒要看看你去找誰。”
權恆說着話，手已經伸進她衣領裏，只兩下，就引起了她斷斷續續的嚶嚀聲。
“別……明天早上還……”明天早上雖然沒課，可是還要陪何承承去醫院的。
“你們這學期沒課，上醫院幾點都行，都大四了，哪有這麼多的時間標準。”
“你怎麼知道我沒課？”樓薇把手隔了衣服按着他在自己身上動作的手上，不想讓他再揉下去。
“你們學校裏邊貼了，笨。”說完手倒是老實了，脣又附上來，雖然只能親到側臉，卻一點一點狂暴了起來，先前吻到耳垂，只是輕輕吸允，今天卻要如同把它喫掉一般，還在嘴裏不肯放出，如同糖果，反覆用舌尖舔擦
“這才七點……你……”
權恆根本聽不進她的話，而變本加厲，手撫開她礙事的頭髮，隨後使勁去扯她的衣領。
“還沒洗……澡……嗯……”不過話說他今天怎麼這麼急？
“一起……”鼻子使勁嗅着她頸間，彷彿能吸進去一般，久久才放開。
“不要。”他們只第一次……全然被看個遍的滋味真的太讓人不自在了，只那一次還好，雖然自己的身材也不差，哎……這都想到哪兒去了，不是要阻止今天他喫自己嗎？
“明天還……”
“很快的……”權恆也不知道自己要表達的是什麼情緒，反正做完決定之後，就是想要她，狠狠的。
這個很快的三個字，果然是不能信，只這個澡，就洗了大半個小時。
水聲裏，纏綿間，樓薇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我信你了。”
怎麼突然來了這樣一句？權恆哪有心思聽她說話，自己正不遺餘力的幫她回憶那一天，用……身體的記憶……
抓着她腿彎的手，鬆了一些，卻並不放下，脖子上的水珠也被吻成了一條線，順着兩人腰腹間的肌膚，一直向下，直到緊密相連處，另闢路徑，環繞流下，在地面拍打成圈圈點點。
“嗯……你……”到底有沒有聽自己說話？
直到過了很久，伏在她肩上喘息半天，能夠把話說連貫了，權恆再開口“你相信什麼了？”
“相信那天你是處男的話了呀。”
膽子越來越大了，什麼都敢說。
“原來你一直是不信的呀。”這會兒有力氣了：“咱們去房間，你跟我說說爲什麼。”這一段時間自己只顧對她的開發了，所以還是有點放不開。
從今天開始，就是征服。
“可是，我還沒洗完。”
“哦……還沒洗……完？”權恆從我肩膀上起來，透過水霧盯着她的眼睛“你總得讓我休息一下吧，也不能……一直……洗呀。”
你說的“洗”和我說的一樣嗎？樓薇精疲力竭的想，算了，乾脆不和他說了。
看她的眼神是放棄了，權恆一陣壞笑，關了水龍頭，把聲音壓低：“怎麼樣？”
“什麼呀？”
“怎麼樣嘛？”
“嗯……”
“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沒……”
“真沒？”
“真沒。”
……
“剛纔想說什麼？”
“什麼都沒想說。”樓薇氣鼓鼓的趴在枕頭上，享受着按摩服務，還不忘他剛纔是怎麼把自己連拖帶抱的弄到浴室，又是怎麼剝光了自己，並沒有幫自己洗澡，而是把自己按在冰涼的牆壁上，像那天一樣……不，又不一樣……
“是嗎？”權恆按在她背上的手，加重了力道，還有些疼。
“啊，輕點兒。”
“想輕點就說。”
“我是說，我相信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是處男了。”
“你……”權恆兩個手按在她肩背上，試圖把她翻過來。
樓薇卻使勁扒着牀沿兒，死活不讓他翻動。
“好，就算是你這樣，我仍然能教訓你……”
說着，權恆就一條腿跨過來，整個人撲在她背上。
“太重了……下去……”
“這麼久還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