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情深不名 >第364章 這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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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恆的心一下子被擊中,就知道她是想着自己的,就知道所有的都不是自己的錯覺,至於那個時候,她怎麼就說永遠不會愛上自己,現在看起來就算是沒有什麼隱情,也不再那麼重要了。

    沒錯,這個屋子確實冷,以至於權恆原來給自己找到無數的理由來屏蔽愧疚,也瞬間坍塌了。

    “對不起……”

    這一句抱歉卻不足以疏散他心裏的歉疚,權恆的眉頭皺成一團,眼裏也滴出了能燙傷人的熱辣水珠,全部沒入樓薇的頭髮裏。

    “……我都說了……我能等你……我都說了兩年……三年都可以,……怎麼,你還是走了?”

    懷裏的人像是在囈語,完全就隨着自己的節奏,自顧的說着,不管對方有沒有迴應,質問的是對方,懷疑的是自己。

    權恆蹲下來,雙手捧着她的臉,大拇指不停的在兩頰間摩擦,根本就擦不幹那源源不斷的淚水。

    樓薇半睜着眼睛,臉上卻是輕笑,就是那種蒼涼的笑,語聲悠悠:“09年你沒回來,肯定是還沒有想清楚……一零年你還是沒回來……可能是認識了什麼別的人吧……可是在後來一年……你還是沒回來……我就在大街上發現了無數個你……有胖版的你……也有高版的你……更有背影版的……”

    她推開了他一點,掰着自己的手指頭,一個一個的數着,“有八00個……不對……有900個權恆……生活在東江……生活在我眼前,誰說非你不可,……這世間都有無數個你了……誰說非你不可……”

    只有沉醉時,她纔會這樣向自己表白,還有什麼好追究好明確的,明明就是自己,追求純粹過了頭。

    權恆也已經看不清眼前的樓薇是什麼樣子了,只是被她的難過緊緊的攥住了心,一絲氣不透,一絲血不通,好似在稍微使力一些,心就會成碎片一樣。

    “我回來了……我……再也不走了……”

    本來是安慰對方的話,說出來卻觸動了自己這四年的思念了。

    他想說,我也想你,他想說,我就是在和你置氣,只想證明,從開始到最終,不是一廂情願而已。

    然而,本來理直氣壯的這些理由,都變得無力起來。

    生來就是個無趣的,一年到頭看不見半點笑容,笑話不會講,情話學不來,沒有半點鮮活之氣,少年時沒有活潑過,青年時沒有熱烈過,想想正如她和喬嫣然聊天兒時所說,沒找出什麼可愛的地方,那又憑什麼能吸引她。

    本來開始,就是自己默默關注着她,一個小計劃套一個大計劃的,把她拉到自己面前,讓她成了自己對未來計劃裏最重要的人。

    而自己究竟是不是她……權恆想到這裏,又想到了當時另外一個更加刺心的事情,不得不說,就是自己狹隘了,自動的給樓薇歸了類,也把自己帶入了一個受害者的角色,如同母親歷秋行一樣,當時的這個預防措施,讓他後悔莫及。

    樓薇的臉上被鼻涕淚水弄得閃閃一片,臉也更加冰涼起來。

    權恆深呼吸了幾口,平復了一下情緒,想找條毛巾給她擦擦,卻在這間剛裝修好的簡單臥室裏,什麼都沒有發現。

    想起了門口她的包,於是喉頭滾動了一下,儘量的讓聲音不顫抖,如同哄小孩子一般。

    “我去給你拿毛巾紙巾什麼的擦一下,別感冒了。”

    卻在下一刻被樓薇抓住,抽泣的聲音都有點兒飄了:“別走,你……是不是又要走……這次要……多久……”

    “不走……我……不走……”

    一向有輕微潔癖的他,竟是彎了彎胳膊,用袖子幫她擦臉,邊擦邊用動作輕按着她的後頸安慰。

    她溼溼的睫毛,粘成一縷一縷的半垂着,臉由於酒氣紅紅潤潤的,還有那張脣,抽泣而帶來的顫抖,像極了果凍,用手撥弄一下,就能彈出來一樣。從權恆半蹲着的角度,更是豐潤。

    這次根本就沒經過思考,權恆就把自己的薄脣印了上去,輕輕點觸,夾起一片,上下摩擦着,那涼的都冰人的脣,好像感受到他的溫暖,不再顫抖。

    權恆想放開她,再仔細看她的眼睛,想從裏面捕捉到清醒的成分。樓薇的頭卻向前伸了伸,讓本沒有更多實際意義的這個輕觸,變成了纏綿的吻。

    權恆的心好似被突然間鬆開,一下子就躍了起來,就像四年前一樣熱烈,起身主導這個吻,卻和她一起栽到了牀上。

    被褥陰陰的潮涼,樓薇的背接觸到的一瞬間,被刺激的頭皮麻了麻,下一刻,身上的人,帶來的溫暖,又包圍了她。

    頭頂是燈光,樓薇根本就看不清權恆的臉,或者並非因爲燈光耀目,只是時間倒流,自己心心念唸的人,根本就是一直在身邊,從來都沒有變。

    她又笑了,這次燦爛無比,像是認真交代,又像是急於求一個心安,像是在問以前,又像是再問現在:

    “你是認真的吧?你……想好了嗎?我是第一次,你要負責一輩子……我決定好了……我……準備好了。”

    雙手撐在他的胸前,等着他的答案。

    到底是因爲自己當時的草率和殘忍,讓這些痛苦永遠的停留了下來,她肯定反反覆覆的在心裏過着這一絲一毫的細節,每回憶一次,心就被割了一刀。

    權恆知道自己這時候說什麼,回答什麼,樓薇或許根本就聽不見,明天也斷不會記得了,卻仍然如同宣誓一樣,回答她的每一個字。

    “我早就想好了,我就是認真的,我以後再也不胡亂猜測了……我那個時候本來也是認真的……我……”

    這個承諾還沒有完,樓薇的雙臂已經攀住了他的脖子,脣也再次被堵住了。

    權恆有些發懵,剛剛被告白,現在又來獻身,假如你哪怕有一份清醒,我就有萬分高興呀。

    即便如此,理智這個東西,還是被身下的這個人一一剝落,如同自己本來整整齊齊的衣服。

    “你身材和……想象中一樣好,可是你明明不打球的……”樓薇手撫在他的腰腹上,只見冰冰涼涼的掠過去,也把權恆帶到了她把自己交給他的夜晚。

    樓薇仍然是語絲喃喃,或許在她心裏,現在就是那年夏天。

    都是下午五六點鐘的樣子,都是陰雨的天氣,就是他們兩個人,再不會變了。

    她潛意識裏自動忽略了,這四年受傷害的事實,把一切都送回到從前去了。

    這個屋子裏的陰冷,反正權恆是一點也感覺不到了,從身側扯過被子,蓋住了自己,這個熱情如火的人兒,用四年前自己教給她的笨拙的可憐的吻技,吻在他胸腹上,卻披靡世間最烈的春藥。

    管她明天清醒了,會作何反應,自己決定不負她就是,再者說,這又何嘗不是一個巨大的缺口,讓自己再次入駐她的心裏,怎能不好好把握。

    一隻手撐住身子,另一隻手把粘在她臉上的頭髮撥弄到耳後,這就是自己熟悉透了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人,怎能不愛憐?

    權恆的動作變得瘋狂起來,從額頭一寸一寸的吻到她的小腹,用脣夾着每一處軟軟的肉,輕輕的夾起來,用舌尖舔舐,拉得遠一些,又放開,那些久違了的觸感,從脣上又回到了心裏。

    樓薇的雙肩掛在他的肩頭,腋下附近的肉被他肩膀的肌肉硌得有些疼,又有點舒服。她已經感覺到了,他滾燙的脣,在自己身上每一處遊弋着,卻就是不停留,點着了這一處,又去另一處放火,無論她怎麼貪戀,就是不讓滿足。

    權恆手裏的那柔軟,在之前,看她瘦削得不成人形的身材,總以爲,在不堪一握了,卻沒想到,豐盈更勝從前。

    而其他的部分,沒有了豐滿,玲瓏曼妙仍在,那皮膚的光滑手感,也更勝從前。

    所有的思念都從身體裏奔涌着,集中到一處,只想讓她知道,那些瘋狂,總得有個發泄的出口,她的靈魂,就在面前,自己的,也己埋在其中,只傳遞給她,噴灑播下就好。

    記憶中的柔軟,緊緊的包裹住了他,一寸一寸將他淹沒,他再也不能呼吸,卻不想逃離,哪怕沉淪,也甘之如飴。

    腰沉了下去,在這冷夜的迷幻中,起起伏伏,醉了的她,也格外配合,一毫一釐,都像是專門爲對方打造的一般相契合。

    並不用刻意遷就,隨着對方緊張和鬆弛,與喘息的節奏相互迴應着,暖了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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