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凱咬咬牙,心想大不了去父母那裏,堅決的表明自己站在姐姐這邊的態度,讓他們好好的擺正了態度,再來接外孫。雖然他自己也知道,父母那脾氣不是自己能扭過來的,更何況自己的把柄,現在牢牢的捏在人家手裏了。
“你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我這是求彌補,求原諒。”
賈思凱誠摯無比,還好像故意讓姐姐看到一樣,始終是毫不避讓的迎上了對方探究的目光。
蔣思佳看他這個樣子,最終還是心軟了,嘆了一口氣:
“跟我細說說吧,到底什麼事情?”
“說起來讓人氣憤,那個人渣,爲了出名,無所不用其極,就像當年的……”蔣思凱纔想起姐夫已經懲治過那個人了,這又是姐姐的禁忌,所以沒敢說出名字來。
“總之當初和我朋友結婚的時候,就目的不純……”
……
這天晚上在蔣思凱,在經歷了巨大的心理落差之後,終於拿下了比父母更難啃的這塊骨頭,姐姐。
而對於仍然陷在泥沼裏的梅朵,卻奇異的達到了無慾無求的地步,只想讓她快點擺脫麻煩,心情得好一些。
至於別人開玩笑,對自己說的那些,他發誓他真的沒有想,好吧,是此刻沒有想。
如同權恆預料的,樓薇確實老老實實的做了一大桌子飯,讓自己回去喫。
然而與她想象不同的是,開門之後並沒有,她坐在飯桌旁邊或者是在廚房裏忙碌着等他的溫馨畫面。
飯桌上的飯熱氣騰騰,一開門香味就飄了過來,而今天在自己面前哭得一塌糊塗說捨不得自己的人呢?竟然是不見了。
這是害羞了,還是又逃跑了?
應該不會的,以她哭成那個樣子,逃跑這件事情又沒有什麼導火索,一時半會,應該不會,那就應該只是害羞了。
徑直的打開臥室的門,被子裏凸出來的那一團兒,說明了他的判斷是對的。
“木,不用害羞了,我回來了,餓死了,一起喫飯。”
牀上的人沒有動靜,權恆笑了笑,一腿跨跪在牀上,伸手去抓背對着自己的肩膀,她呼吸雖然有點呼呼啦啦的,嗓子裏像是卡住了什麼,但是還算平穩。
這時還不舒服,權恆沒出息的鬆了一口氣,又有點嫌棄自己過於緊張。
今天她在路上咳嗽,權恆也注意到了,本來想着故意裝作不知,作爲對她的懲罰,卻終歸還是心疼,最後他還是在回去的路上買了咳嗽的中藥,帶了回來。
肩膀被按住推了推,樓薇的咳嗽又傳了過來,咳咳咳,這時候就變成了半睡半醒了。
“起來喝點藥吧,怎麼這麼嚴重……”
權恆還沒有說完,就被突然起來的樓薇抱住,而且是緊緊的喘不開氣的那種,溫暖且甜。
“什麼時候這麼主動了?”
意識半清醒的樓薇,即使在病中迷糊着,仍然知道不放開他,她這是對自己有多癡迷呀。
此時,對方那溫柔的話語傳過來,樓薇也徹底的醒了,抱着她的手臂鬆了鬆,歪了歪身子,舒舒服服的圈着他。
“怎麼纔回來?”
樓薇的嗓子沙啞,說出來的話就更勾的權恆身體緊繃起來。
“幾個時不見就想我了?”
更打破他印象的是樓薇大大方方的承認。
“嗯,想,剛纔我做飯都走神了,不知道菜會不會特別鹹。”
樓薇語聲喃喃,這哪裏是普通的撒嬌,這簡直就是美人毒藥。
權恆哪裏受得了,反抱住她,雙脣就緊緊的夾住了她的脣,適時的探舌而出,重重地抵進去,吸吮追逐着她香甜如以往的舌,靜靜的感受這久違的脣齒香氣。
“唔……唔……我感冒……了,心傳染給你……”
使勁推着他,含糊不清的言語,從脣間溢了出來,剛好能夠聽出,又讓人放不開。
“不怕……”
但爲了讓她能喘過氣,來他攻佔的對象馬上就變成了她的脖脛,撐着的手,也漸漸的不再使力,而是有點惡作劇的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咳咳咳,咳咳咳……
由於被吻得氣息不穩,咳嗽聲一串聯一串,已經止不住了,權恆這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
“披個外衣起來先吃藥。”
樓薇也已經情動,水潤的眸子,看着在自己臉上方,極力忍耐着喫掉自己的人,心都像被融掉了一樣,聲音就更軟了。
“怎麼,都到了住院的地步了?”
“我還以爲蔣思凱告訴你了呢。”
樓薇心裏一陣竊喜,那麼他沒有放棄自己,並不是因爲蔣思凱跟他說自己病了,有着幾分憐憫的成分。
實際上權恆說了謊,他確實知道他住院的事情,卻不知道這麼嚴重,蔣思凱一心想着朵的事兒,也沒空管他們,只是順口一提。
不過這確實讓權恆慶幸自己沒有因爲一時之氣,就真的撤出了這段感情。
“那這次生病是因爲捨不得我嗎?”
在她上方說着話,熱氣都噴灑在她臉上,樓薇感覺無比的真實和滿足。
“你說你要走,你不要我了,我還能不生病嗎?”
好吧,實際的情況是她之前已經生病了,但這個時候,情意綿綿之下,這樣說不更是催化劑嗎?
“算你老實!”
權恆一手撐起自己來,另一隻手在她的鼻子上颳了刮,心裏涌起一陣得意,自己不止不是一廂情願,對方還更眷戀自己多一些,怎麼能不讓他高興?
樓薇攀着他的胳膊坐起來:
“我做的都是你愛喫的菜,都快涼了,你快點去洗手吧。”
“那先喫飯,後吃藥,你披上點衣服。”
話是這樣說的,這些動作根本就沒用她做,樓薇直接被抱起來,權恆矮了矮身子,拿了牀頭的外套,連人帶衣服一起,拖到了客廳。
“放下我快去洗手呀……”
因爲他又要把她抱在膝上喫飯,挪威撒着嬌,讓他先去洗手。
權恆笑了笑,又在她腰上揩了一把油,才把她放在沙發上,手裏的衣服給她披了,門口取了拖鞋,放在腳下,一切做得自然而然。
再看團在沙發上一臉嬌羞的樓薇,她這副模樣,自己有多久沒有見到了,他真想先喫人再喫飯,可惜對方還病着,自己,確實也是餓了,輕咳了一聲掩飾一下自己,轉身去衛生間洗手。
整整齊齊進去,卻裸着上身出來。
不會吧,一回來就耍流氓。樓薇想移開眼去,卻被鄙視了。
對方只是越過她,回臥室拿了衣服穿上之後又整整齊齊的回來了,而且那笑容,分明就是笑話她,是自己想多了,而且被對方發現了,丟死人……
飯間,權恆不動聲色的感受着,一邊喫飯一邊偷看自己的目光,心裏雖然美開了花,桌子下面的手卻使勁掐着自己的腿,讓自己表現的淡然一些,再淡然一些。
但是這並不影響自己逗她:“我有這麼好看,飯都不吃了。”
原來他是發現了的?樓薇連忙低下頭,臉紅成一片,嘴上卻是承認了。
“好看,還不讓人看了。”
權恆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算你有眼光,只給你一個人看,現在先喫飯。”
沒有被說成花癡,她已經很高興了:“你不是喫飯不說話的嗎?”樓薇嘟嘟囔囔的掩飾自己的害羞。
沒想到他卻聽見了:
“還不是你影響的,讓我添了多少壞毛病。”
樓薇撇撇嘴,夾了一根肉絲,放在對方碗裏。
“不喫別人家的菜,這個毛病改了嗎?”
“那哪裏是毛病,那是好習慣,這個沒改,”權恆把那個肉絲夾起來放進嘴裏:“除了你夾的,別人夾的,我仍然不喫。”
樓薇笑的膩膩的,是從心裏甜出來的那種。
“那現在你能跟我說說,今天和他們一起出國是怎麼回事嗎?你沒有買機票,辦手續?”
“買了呀,我想了,你要是最後還是那個死樣子,我就乾脆真的一走了之了。”
權恆當然沒買,就連那些行李都是人家吳凝的,提前拿到他那裏而已,但是嚇唬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用了三十六計的順水推舟,雖然成功了,但是還是很驚險的。
不只是權恆,樓薇也有些後怕:
“那你要是真走了,就再也不回來見我了嗎?”
“當然!”
權恆回答的很快,彷彿不容置疑一樣,這讓樓薇的心又一頓,手上的筷子久久沒動。
權恆的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但是仍然覺得自己要的效果沒有達到。
“那放我走了,你就去找那個什麼舒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