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情深不名 >第469章 又計劃好了
    這句話不止說了權恆,也貶陳家康,他首先打着哈哈反駁:

    “我們那是心有所屬,不過想來,就算是換了你,人家下輩子做牛,做馬的話都不敢說吧。”

    男人之間就是這樣,雖然陳家康與他們只是見過三四面,是不是氣味相投,其實這一次就夠了。

    性格脾氣各有差異,內斂寡言的權恆,隨和的陳家康,吊兒郎當的楊宏偉,還有全身用不完活力的蔣思凱。

    現在說起話來倒是投契,幾個人聊得舒服自在。

    權恆想問的還沒有拐彎抹角的問出來,於是在把話往他想的方面拐,而這個問楊宏偉和蔣思凱是沒什麼用的。

    還是要着落在陳家康身上,於是轉過頭來對着他,喝了一口湯,裝作不經意的說:

    “這麼多年你都沒怎麼說過,你家裏的事情,現在我倒是有興趣想聽聽了。”

    這一句話雖然繞得有些遠了,不知道能不能說到自己想說的話題上,卻把陳家康帶進了回憶裏,其實那僅僅是一個家庭倫理大劇一般的故事。

    一切都很狗血,就比如陳家康經歷一番變故之後,就由八九歲之前的大富之家,變成了由母親獨自帶着,生存艱難,靠賣水果爲生的下層人士。

    當然後面更狗血的是,被污爲不是父親親生兒子的他,就在他從尼德蘭來之前,不知道怎麼想起了翻案。

    陳家康沒有細問母親,母親好像也死了心,只是爲着他打了電話,問了問。

    聽完這個長長的故事,楊宏偉倒是很感興趣:“所以呢?你回去做了驗證?”

    陳家康緩緩的搖搖頭:“da一驗,證明了有血緣關係,感情能補過來嗎?我現在根本就不在乎他是不是。”

    蔣思凱也說:“起碼爲你媽媽正名呀!”

    “沒什麼名好正,獨自生活了這麼久了,我現在也能養活她,那份不信任的名,沒什麼好正的。”

    權恆覺得自己的話,拐了這麼遠,馬上就到了他想知道的部分,可是陳家康這個故事講的太長了,而且太像家庭倫理說了,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因爲自己過去十幾年的生活,本來也和他一樣狗血,以至於大家都快喫完了,他卻錯失了繞過去機會。

    於是衆人聽完了這個故事,一番感慨,就留下他付賬,都散了……散了……

    權恆覺得這次一兩千的飯費真是白花了,其實白花這一點還真是沒什麼,最主要的是自己到現在還沒有明白該怎麼配合樓薇還貧乍富的喜悅。

    只能說自己需要問的並非他們,他想到了盧向齊,還有孫鵬,孫鵬就算了,畢竟和自己只是校友關係,讓樓薇知道了不好。

    看他們都已經出了門,忙追出大廳來,衝着那幾個人的背影喊:

    “我下週三生日,別忘了,你們可都得來。”

    楊宏偉戳穿了他:“看來今天這頓飯,他怎麼都賠不了了。”

    蔣思凱也笑他:“全都是跟樓薇學的,一塊錢也算計。”

    陳家康不知道是跟他們一起嘲笑自己,還是真爲了自己解圍。

    “你們怎麼不說是這四年跟我在尼德蘭的時候學的呢?”

    這話要是當着樓薇的面說,她肯定是七想八想,彆扭好幾天,但是陳家康不知道是從的生活環境也是優越的,還是因爲在尼德蘭那樣的西式社會里過得太久。不止並不介意,而且還拿來自嘲。

    說完也不等他們回答,留下他們騎着自行車走了,樣子還是瀟灑不已。怪不得吳凝會喜歡他,大方上進溫和,是沒什麼毛病可挑的。

    “他這是什麼意思?”蔣思凱看着背影問楊宏偉和權恆,一臉茫然。

    楊宏偉當然不知道,又轉過頭來,也看向權恆。

    權恆心裏抽搐了一下,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眨眨眼,卻說起了別的事情。

    “凱換一下車用!”

    “啊?爲什麼?”

    權恆有點不耐煩:“就問你換不換?”

    “我能說不想嗎?你那個跟帕薩特似的,有的時候停車場人家都不讓進。”

    “你當然可以不換咯,那我回鄉坪就帶朵一塊回啦。”

    蔣思凱馬上抓住了重點:“你要回鄉坪?怪不得要開越野,要去樓薇家開土路呀?”

    “明天!”

    蔣思凱馬上把鑰匙塞在權恆手裏,怕晚一點對方就不跟他換了一般。

    回頭見楊宏偉還看着他倆,蔣思凱好像嫌他礙事兒一樣。

    “你還不走,還有你什麼事兒嗎?”

    楊宏偉撇撇嘴,轉身就走了。暗暗下決心,別落到自己手裏,要不然……可是想想又有些喪氣,看來他們是沒機會落到自己手裏了。

    “快說說,你打算什麼時候走,不是還要過生日嗎,怎麼又回鄉坪了?”

    “不就是想問朵幾號回嗎?你怎麼不直接問她。”

    蔣思凱一下子就蔫兒了:“她要肯告訴我,還用找你呀。”

    權恆真想罵他一句廢物,最後卻只能出口一句:“等我電話!”就留下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後,一臉喜色的蔣思凱獨自向前走。

    “你車鑰匙,倒是給我呀。”

    權恆剛想把自己的車鑰匙扔給他,又看到上面的木雕玲瓏球,摘了下來,才把鑰匙給他。

    “這個好眼熟呀!”蔣思凱跟着他一起去找車,眼睛盯在他手裏的木玲瓏上。

    “哦!”

    “你不解釋一下嗎?”

    “啊?”

    權恆看着他臉上已經亂七八糟笑都笑不出來的表情,馬上就明白,蔣思凱想歪了,不過也對,這麼相似的東西,自己孫鵬喬嫣然和朵四個人有。

    這樣一想真的挺彆扭,難道不該是唯一嗎?自己得想辦法把他們的全都弄過來銷燬了。

    “喬嫣然也有!”

    只給他一句這個應該就明白了。

    蔣思凱果然就放鬆了,拿着鑰匙直接上了他那一輛車,留下權恆自己在這裏憋了半天主意。

    開着蔣思凱的那一輛大越野回到了樓橋村,樓薇還沒有反應過來。

    早上從被窩裏被拎出來,說要出去玩兒,還迷迷糊糊的,在車上睡了兩三個時,竟然就到家了。

    權恆下了車繞過來,打開車門,樓薇剛睜開眼睛,對上的就是自己的侄子侄女兒了。

    “培,增,”還以爲是做夢呢,只是眯着眼睛喊了兩個寶。

    樓堂把孩子塞給媳婦,上來使勁推她:“姐,你睡了一路?”

    樓薇這才真正的清醒了,順着弟弟的手下了車,權恆站在車尾打開的後備箱,一箱一箱的往下搬東西。

    不能當着家人的面多問什麼,加上她此時的心裏眼裏就只有那兩個肉球了。抱着一個去親那一個,幾個月的孩兒,還沒有到認生的時候,嗯嗯呀呀的最爲可愛。

    “寶兒,叫姑姑!”她抱着着一個自己都沒有分清是男孩和女孩,只好不叫名字,寶兒的叫着。

    母親卻去招呼權恆:

    “別搬了,怎麼弄了這麼多,吃不了也要壞掉的。”

    一向不愛笑的權恆,今天倒是花迎陽光一樣的:“沒事沒事兒,都放冰箱就好,一年也來不了幾次。”

    去堂屋子裏坐下了,樓薇這才用顏色和權恆交流,問他怎麼回來了。

    昨天晚上加班太晚了,好不容易完成了,爭取了六天的假期,不是說帶她出來玩嗎,怎麼就回來了?

    權恆卻好像沒看見一樣,只和樓堂說話。

    “已經弄完了嗎?”

    “弄完了兩三週了吧?不過孩子太,沒敢去住。”

    “什麼呀?”樓薇插了個嘴,不明白他們說什麼。

    她這樣一問,父母的注意力也向着他們,弟弟一回答就全明白了。

    “就是我那個房子呀,不是你說裝修的太難看了,要重新弄嗎,姐夫給了設計圖,錢不是也是你打的嗎?現在都裝修好了。”

    樓薇本來想說,我怎麼不知道,卻礙於全家人都在這裏,只能臨時改了口。

    “剛裝修完是住人不太好,打開賬號,多通一段時間風吧。”

    權恆仍然是淡淡的,看樓薇懷裏的侄子也覺得有意思,伸手去握他的手,卻被反抓住不鬆手了。

    樓薇順勢把孩子塞到他懷裏,弄得他有些手足無措,彷彿抱了個大玻璃球一樣,不敢使勁,又不敢鬆手。

    樓家信增倒像是很喜歡他一樣,嘴兒在她臉上蹭來蹭去,還有沒有長牙的牙齦咬着他的臉和衣領,一會兒工夫就弄的滿是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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