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懷疑這個呀,可是這個懷疑是從哪裏來的呢,權恆有些不明,所以。
“我爲什麼要和她一起喫飯,不是你給我送去的飯嗎?”
既然已經問了,那就直接說到底吧。
“那午飯時間你們一起回來?”
樓薇轉過身來,在他的懷裏蹭了半圈兒,覺得自己或許不該不信任他,畢竟眼神是不能騙人的。
權恆故意湊的很近,鼻尖兒快觸上她的,天知道他現在有多興奮,
“你哪隻眼睛看我和她一起回來了?”
竟然沒有直接回答,剛剛放下的心又往上提了提,畢竟戀愛中的人總是這樣患得患失。
樓薇死命的盯着他的眸子,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說謊,看到的卻只有促狹。
真的沒有?幾個字,想了想,她沒敢問。
“哈哈哈……”
現在她想探究又不敢的樣子,這是是可愛又讓人心疼,權恆忍不住笑了起來,邊笑邊使勁往懷裏攬她。
“就要這樣嘛,有什麼話問我就好了,憋着不難受嗎?”
樓薇重新回到了雲端,看到了陽光。
“你不是一樣?”
放在她後腦上的手邊,撫摸着她的頭髮,輕聲承諾着。
“那以後……我們有什麼事情都說開,好不好?不許猜來猜去的,自己難受,對方也不好過。”
樓薇不服氣。
“是你先開始的!”
“好,好,好,是我開始的,我錯了,我鄭重的告訴你,我今天一天的行程,被你氣的出了門兒,買了件衣服算下來,去了辦公室,中午下去一會兒,你就來給我送飯了,至於你說的,那個賀之敏,我是沒注意。”
“知道錯就好,你知道一個下午我多難受嗎,到了小朵那兒,人家又是甜蜜恩愛的,更刺激到我了……”
“原來是被人家喂狗糧了,等着,明天我就約他們,好好的喂他們一回!”
“喂狗糧你都知道,也不是很呆板嘛!還是……在網上釣妹了?”
“那是,我都回來快一年了,身邊有一個做媒體的你,太與世隔絕了,不就顯得你影響力不夠大嘛。至於吊妹嘛,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我也不介意試試。”
“哼!慣會揪別人的心!沒時間!”
這個抱怨取悅了權恆,雙手抱住她的臉頰,向後挪了挪,以便於自己能夠看清她的表情。
“揪你的心,揪到了嗎?”
那眼神熱烈,就渴望一個肯定的答覆。
樓薇嘟着嘴,嗔着睨了他一眼,顯然就是默認。
“那,疼不疼?疼的話還那樣對我說話。”
“我說什麼啦?”
“你讓我走呀!”
本來是極好的情話,配合讓他手撫過來的動作,樓薇心裏的春漾暖水,就變成羞怯了。
“手幹嘛呢,我還沒有原諒你!”
權恆纔不管這些,嘴上敷衍着她,手卻在浴袍的邊緣,快要鑽進去。
“好……那就不原諒!”
“我認真的!”
樓薇再次強調,並且向後挪挪,因爲本來就在邊緣了,這個動作讓她差點沒掉下牀去。
權恆迅速的扶住了她,自己卻越過了去,直接下牀了。
“頭髮太溼了,我幫你吹吹!”
說完就去取吹風機了。
樓薇在房間裏向外喊:“我說我沒原諒你,別以爲這樣就過關了!”
手裏拿着吹風機重新出現在房間裏。
“那你讓我跪什麼,搓衣板兒,咱們家沒有,鍵盤嘛,給你吹完頭髮我去拆下來!”
說完就已經過來,扶她坐起,在牀頭插了電,一縷一縷的耐心給她吹起頭髮來。
但是樓薇這次卻犯起了倔性,雖然很享受他爲自己服務,但是剛剛吹完頭髮,就立馬翻臉了。
“放下吹風機,去拆鍵盤吧!”
權恆哪裏會這麼被動,不過覺得兩人之間這樣相處確實挺好玩兒。知道他的軟肋在哪裏,怎麼下手當然更清楚。
“那聽了這個鍵盤的價格,你再決定好不好?”
“我還不信,能貴到哪裏去?”
“和你手機的價錢差不多!”
樓薇纔不上當,他那個電腦明顯的就不是原來自己聽過的最貴的那一種。
“啊?我不信,一個鍵盤,好一點的二三百,便宜的七八十都有!”
“那咱們打個賭吧,上網查一下,我沒撒謊的話,你先讓我處置了!”
他根本就沒說自己贏了的彩頭,一看就是有信心的,樓薇慫了,自己想不到的多得很,人家還有花20萬給車鑲鑽的呢,還有什麼不可能,就沒有搭話。
“賭不賭呀?”
樓薇還是沒有搭話。
“不賭算了,你可確定不賭了?”
見樓薇真的信了,又在她身上搓揉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你說對了,那個鍵盤100塊錢!”
“你……”
樓薇上來撓他,卻被一把按住,讓她雙手交叉,擋在胸口。
懲罰性的一個長吻,就鋪天蓋地的來了。
“唔……你先別……先理出對錯來……”
“嗯……好……”
該怎麼答應是一回事,怎麼動作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說話呢……你聽見了沒……”
“牀上從來不是說話的地方!”
說完重新封住了她的脣,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可是一連5天,都沒有喫肉了。
加上鬧了個小別扭作爲調味劑,今天如果不能夠酣暢淋漓,都對不住自己。
身下的人卻極其不配合,左右扭動着,雖然臉頰和耳側,對方脣齒所及之處,到處一片溫熱,如同火一樣燃起來,她仍然必須確定好,他不是個集郵男。
“……你知道……賀之敏……對於帥哥是來者不拒嗎?”
在他親吻耳垂的空隙,好不容易能說出一句。
“我知道自己帥!”
樓薇已經有些受不住了,卻堅持着,把臉偏到一側,重重的喘了口氣。
“你呢?”
“我……什麼……”
“你會不會對美女來者不拒?”
權恆反問:
“你是美女嗎?”
“你這人……太傷自尊了……”
“我只對你來者不拒!”
氣息噴灑在耳窩兒,那聲音彷彿要從耳朵裏伸進一個鉤子,把她的心勾出來一樣。
樓薇用手推拒着他,就快用盡力氣。
“男人不是身心可以分開嗎?”
他對自己的心意,目前還真的沒法懷疑,重要的,是那個始終沒有證明的心,心呀。
“我都說了……等尼德蘭,我都證明給你……”
知道自己如果說不清楚,是不能得逞,權恆乾脆喘着粗氣停下來,兩手支撐在她身側,等着說開。
“那這個事情先放下!明明第一次的時候……”
即使是現在,兩個人有了多次的親密接觸,樓薇仍然不好意思說出口,這讓權恆很着急。
“這一次怎麼了?”
難道她不知道,男人大多數是不願意回憶第一次的,由於過於青澀,難免手忙腳亂,那種窘相,自己知道就好了。
“就是……就是……不都說,如果是第一次的話,應該會很……”
“這個事情你還沒忘呀?”
權恆呼吸已經平順了,翻了半圈兒躺在枕頭上,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半天都沒有停。
“你別笑呀,到底說不說?”
“我說,我說,在心裏憋了很久了吧。”
什麼事情都能憋在心裏這麼久,不知道算不算死心眼兒。
“是又怎麼樣,明明就是疑點嘛!”
權恆當然不敢說,就算是退1萬步,有什麼疑點也是認識你之前的事情,再在乎也沒有用。
這樣的話,在對方聽來肯定就是默認自己交過無數女朋友的意思了,他現在都有點感嘆自己,一個理工生慢慢的都有點語言藝術的根底了。
樓薇還在催他:
“是不是在心裏翻了好幾個來回想借口呢,快點兒說,再不說不給你機會了。”
“你呀……其實那天下雨,在浴室,我還沒有……就……”
他眨着眼睛有些窘迫,這還用說嗎,事實已經很明顯了。
偏偏樓薇不知死活的追了一句:
“你這算是跌下神壇了嗎?”
權恆的眼眸頓時如鷹隼,重新翻身上來,不管她有沒有準備好,直接扯了睡衣,肆意而爲。
這樣帶着點邪氣的權恆,倒是別有一番魅力。
雖然開始有些疼,也有些火辣辣的,但不消多大會兒,樓薇就反抱住了他。
隨着他的動作起伏着,沒有絲毫逃避,回以熱烈。
這種全身心的迴應,給了權恆極大的刺激。
忍不住一遍一遍的喊她:
“小木……”
“小木……”
他叫她一句,她嗯一聲,雖然含混不清,卻半點沒剩的全部灌入對方的耳朵。
不知過了多久,一汪滾燙直衝她的心臟,並向四肢蔓延開來,彷彿一潭靜水裏邊兒激起了漣漪,久久不能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