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高考時候一樣,高考那時候好多家長都送考生去考試,都是這樣的口吻,她自己沒有那麼緊張的,但是那種被關切的感覺不一樣。
出門的時候秦世錦依然是給她戴了圍巾,蕊蕊則是捂着一個狐狸毛的小圍巾,穿着白色的衣服扎着丸子頭。
在家門口分別,小老太笑的眉眼彎彎的,“你們兩個感情還挺好嘛,秦世錦還曉得給你拿圍巾,多好啊。他可沒有主動給我圍過。”
她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到了寺廟之後厲家珍牽着蕊蕊,喬暖陽去附近的水果店裏買水果,又買了香火,不是什麼節日寺廟裏很冷清,進入之後就聞到了濃濃的香火味道,裏面種植的臘梅花也散發着濃濃的幽香,木魚聲聲聲敲起。
燒完香之後,她把買的水果交給了寺廟裏的人,來之前特意準備了很多零錢,過來看到功德箱前面的支付寶和微信二維碼不禁覺得好笑,在莊嚴肅穆的佛前,喬暖陽雙手合十,大手指扣進掌心內呈現花苞狀,將手放在額頭上許願,再擱在心尖停頓,再低低的下垂,聽着木魚聲虔誠跪拜三次。
起身的時候門口的黃袍和尚叫住她,讓她坐下來,旁邊掛着很多的木牌,她以爲對方是想讓她寫祈福符。
不過師傅叫住她,讓她搖籤。
她搖了幾分鐘之後才從裏面掉出來一個籤文,觀音籤文第38籤。
老和尚拿着那本破舊的書出來,念着:“月照天宅靜處期,忽逢雲霧又昏迷。寬心祈信雲霞散,此時更改好施爲。”
“何解?”
老和尚再看喬暖陽的面相,說,“下籤,家道憂兇,人口有災,這也是你人生中的一道坎,姑娘,此簽有‘急躁武斷’之意,你看似柔弱,可卻是個無比堅韌的人,如果你現在已經成婚,那你們便是天定的良緣,是早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有了牽扯的緣分了。”
天定良緣?
老和尚道:“不過,你這輩子的婚姻坎坷,可是個有福氣的人,以後也是大富大貴的福氣,那些困難也都是遮眼睛的東西,不過,老和尚送你一個字,忍。萬事一定要忍。”
老和尚送給她一道符,是道平安符。
擺擺手老和尚讓她離開。
出來的時候厲家珍跟蕊蕊兩人從另外的大殿裏出來了,手裏面也拿着求的護身符。
“剛剛我在菩薩面前許願啊,希望我們秦家啊,好好地。”可別再出什麼幺蛾子。
蕊蕊站在一邊,“奶奶,不是說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嗎?”
厲家珍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隨後擺擺手,“心誠則靈,不礙事。我厲家珍這輩子沒有做過什麼壞事情,我就許了這麼個小小的願望,菩薩定會滿足我的。”
她投資建學校,在偏遠地方建醫院幫助先天性病的孩子,每年救助不少孩子,每年接受她的助學基金的小孩,回頭來感激她,甚至是進了世豪效力,每年都有不少人來探望她,小老太可是自豪的很。
說完了厲家珍拉着喬暖陽去喫齋飯。
旁邊是羅漢殿,蕊蕊看到裏面的羅漢嚇的不敢進去,縮在厲家珍身邊。
黑色的木質小桌子已經看不出來什麼年頭,齋飯做的很精緻,粥熬的軟糯,青菜也是很清新可口的。厲家珍指了指旁邊的一棵樹說,“剛剛我去那裏求符了,這幾天啊,我總是做夢,夢見我們家的那池子裏面啊竟然有兩條小小的白色海豚,就圍着我轉,又不讓我抓着,後來我醒過來了,才驚覺是胎夢。”
“胎夢?”她喫過藥了,哪裏來的孩子?
“對啊,胎夢。”厲家珍說,“以前我懷孩子的時候,世錦他爸也做這樣的夢,世臻那時候是一頭獅子,世錦那時候是一頭獵豹。昨兒我夢見了兩條海豚跟着我,和我可親了,沒準你們兩還是雙胞胎呢。”
厲家珍笑嘻嘻跌說,眨巴眼睛,“而且很多人來這裏求子呢,聽說靈驗的很。”
喬暖陽笑的乾巴巴的。
她哪裏敢跟厲家珍說,她不會有孩子的。
陶貝說,喬暖陽,小心溫婉。
剛剛那位大師說,她婚路坎坷,可又是天定良緣。
倒是讓她有些糊塗了。
晚上的時候秦世錦很晚纔回來,她要考試,也沒有敢熬夜太久,看完書之後就回房間了,秦世錦回來的時候她隱約的感覺到身後位置塌陷,秦世錦從身後將她給抱在懷中,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喬暖陽轉過身伸手去環住他勁瘦的腰,尋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將頭埋進去。
緊緊地跟他貼在一起。
秦世錦低垂着頭看着懷中的人,黑暗裏,看不到他眼底的微暗光芒。
隔天早上秦世錦醒過來的時候喬暖陽已經在廚房裏忙碌了,恢復到了從前的早餐,厲家珍帶着蕊蕊在餐廳裏喫的開心,一邊誇獎她的手藝。
“喬喬,你做的煎餃真好喫。”
蕊蕊也在捧場。
他進去,喬暖陽就笑着回頭看他,“喫早餐吧。”
一切好像是又回到了過去的樣子,讓秦世錦心裏一陣動容。
喬暖陽一掃之前的陰霾,也幸虧有了溫婉的刺激,別人要來搗亂她也得抓緊努力纔是,天定良緣,她就信了老和尚的話。
厲家珍讓她好好地考試,蕊蕊下車的時候也說,“媽媽,好好地考試哦,加油!”
等到了考點的時候,秦世錦給她理好圍巾,揉她的頭髮,“好好地考試,別擔心。”
她複習的已經不錯了,準備了很長時間,這次過不了大不了下次再戰就好了。
她考試,全家也就跟着進入備戰狀態裏,等到考完之後厲家珍說要給她慶祝,喬暖陽拒絕了,說等到成績出來之後再說,回頭便回到工作室裏上班去了。
夏星星探頭探腦的過來,說,“暖陽,我覺得怪怪的,我們工作室不是被人給盯上了吧?”
最近工作室幾個單子不錯,他們到手的利益也可觀。
“怎麼了?”
“今天工作室門口有人在閒晃,而且,我聽以前盛通的同事說好像有人在打聽你呢。”
喬暖陽端着水杯的動作頓住,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別管。”
還能夠是誰?
除了溫婉,她想不出來是誰,這女人,當真是狼子心。
查她,能夠查出來什麼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