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除了這個字,項寧軒實在不知道用什麼詞來表達自己的感受。
楚江月又道:“另外,還有253人防化服破損或沒穿好,其中35人確認感染,其他人待觀察。重傷員的狀況很不好,你最好去看看。”
如此說來,確認感染的有123人,還有兩百多人待觀察,只有三分之一人沒事。
“何洋,手上腳上的傷口你自己想辦法抑制真菌生長。我先去看看其他傷員。”
重傷隊員已經大面積被感染了,除非像朱颺戇那樣完全燒一遍。但是,這些重傷員的體質,怎麼可能經得起火燒?
這種變異真菌非常惡毒,菌絲已經深深地紮根進入,如果單獨破壞表面的菌株,菌絲就會瘋狂抽吸養分,在極短的時間內,重新長出菌株。
若是不處理,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菌株成熟,向四周釋放出大量孢子。
唯一的辦法就是跟何洋一樣,先清掉表面菌株,然後立刻把整塊被菌絲紮根的肉切下來。
但要實現這個操作卻不容易。重傷員的傷口都很深,菌絲已經鑽入內臟,根本沒辦法切。也有部分真菌感染的位置是在頭部,這就更沒法動了。
即使是手腳上的感染,若是比較深的話,項寧軒也沒辦法,除非把手腳砍掉。何洋手腳上的感染就是如此,菌絲已經長到骨頭上,就算是刮骨療傷,也未必颳得乾淨。
而且納克薩瑪斯中央控制室裏的環境,空氣中到處飄蕩着這些變異真菌的孢子,處理的時間稍長,就可能被二次感染。
“好癢啊!好癢啊!”所有被感染的人都奇癢難耐,感染面積不大的人還能忍得住。
但是,那些大面積感染的重傷員卻難以忍受這種奇癢以及有異物在身體裏面瘋長的感覺,拼命抓撓,想要把這種恐怖的變異真菌摳出來。但效果卻恰恰相反,不但無法消滅真菌,反而把傷口完全抓破,鮮血淋漓。
“別動,你這樣越撓越癢!”負責救護的燕荷卓看到如此慘烈的景象,眼中不由噙起了淚水。她只能一邊阻止他抓撓,一邊施法治療。
像這樣的重傷員不是一兩個,幾名治療職業者根本忙不過來。
項寧軒上前大吼道:“抓什麼抓?是男人就給我忍住,別給人添麻煩。我會想辦法救治你們的!”
一名年輕的重傷員帶着哭腔道:“老大,忍不住啊!我真的好難受!我能感覺到有東西在身體里長。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雖然看不清周圍衆人的面孔,但是,從士氣上,項寧軒就能感覺到整個精英團在動搖。
末日以來,由於有數據化的身體和各種治療法術,只要不是當場死亡,重傷員基本都能搶救回來。還從沒出現過像這樣眼睜睜看着傷情越來越重,卻束手無策的情況。
很多人不怕死,但這種有東西不斷在體內生長的感覺,堪比最可怕的酷刑,對身心的折磨比干脆利落的死亡更可怕。那些感染嚴重的重傷員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項寧軒上前用紫金葫蘆將這名重傷員體表的菌株吸走,馬上讓楚江月用法術將他的傷口凍住。
用這種方法,項寧軒暫時抑制住了幾名重傷員的感染情況。
“報告,康毅飛博士請求通話。”通訊員道。
項寧軒接過話筒,確認對面是康毅飛,劈頭蓋臉地吼道:“你特麼搞出來的黑暗孢子變異了,可以感染活人。快給老子想辦法,配置解藥!”
康毅飛道:“將軍,你先別急。請派人把變異樣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