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豬妖只是傻笑着點了點頭,並未說什麼,然後就閉上了眼睛假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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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的魚肚白漸漸衝散了夜晚的黑暗,在東方的地平線上留下一抹暈黃的光,像是一個大大的圓盤一般,從東方地平線上冒出了頭來了。
而在東方地平線上,光這一個剛剛露出頭來的太陽,似乎還不能趕走夜晚值守的黑暗,也就是在這太陽四周,像是無邊無止的黑,依然還是主旋律。
就是這少許的從東方地平線上發散出來的光,像是有一種無法估量的強大的力量,有無數道白幽幽的光線穿透漫無邊際的黑暗,向着黑暗的天空中延伸而去,直到了天空中的正中央,從黑暗的天空中顯露出一條條的幽幽白白的光線出來了。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清晨,但這清晨中蘊含的黑暗基調,是這清晨中的主旋律,給人一種這世界還未醒來,這世界還在睡意朦朧中不願意別人打擾它的美夢,似乎這一切又蘊含着什麼其它的意思在這裏頭,也許是因爲萬年公主的遭遇蒼天正在哭泣,這也是說不定的一件事情。
天地間黑濛濛的一片,天地間的萬物像是一個個模糊的小黑點一般叫人看不清楚,不過從空中俯瞰夢之城,在城中零零散散亮起來的燈光,像是這黑夜還未完全散去的希望之燈一般,在搖曳着微弱的光亮,衝破這黑濛濛的天際,燃起一點希望之光。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天總算是亮了,那曾經黑暗帶給人的一點點陰鬱的遐想,總歸是隨着亮了的天空中散去,而這天地萬物也就漸漸在這霧濛濛的天地間,有了些許的影像。
在夢之城宮殿中,閣樓前的草地上,草葉上的一個個露珠從草葉上滾落到草地上,草莖上舒展開來的嫩芽,像是在盡情的沐浴着陽光一樣,漸漸舒展開來嫩嫩的草葉出來。
而和煦的陽光,揮揮灑灑地從閣樓二層窗戶照射進閣樓二層之中了,使得二層閣樓在瞬間裏就亮了起來。
在梳妝檯上睡了一宿覺,蚩嬌和蚩影在清晨溫柔的光線下,醒了過來,蚩言打了一個呵欠,雙手緊緊了裹在自己身體上大塊的黃色耳屎,從梳妝檯做起,模模糊糊的視線中,第一眼看到的卻是空空如也的牀。
蚩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情,昨夜他看見萬年公主時,萬年公主還好好的,而清晨萬年公主卻沒了一點蹤影了。萬年公主這是去那裏了難不成飛走了不成。
蚩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儘量使自己的視線看得清楚一些,可視線是清楚了,但是在牀上,還是像他剛纔看到的一樣,萬年公主並不在牀上。
蚩言腦袋中轟地一聲響,就像是有一個炮仗在他腦海中突然點燃了一樣,使得他腦袋在轟鳴之後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地翻騰了起來,而他僅存的一點意識告訴他,現在不是他着急上火的時候,首先還是要弄明白,萬年公主到底是自己走了的,還是被其他人從閣樓上抓走了的。
蚩言甩開包裹在自己身體上的大塊黃色耳屎,快速震動翅膀從梳妝檯飛起,向着牀這邊飛去,而在梳妝檯上的鏡子,恰恰映像出了蚩言的身影,經過一宿的睡眠,蚩言腦袋上亂蓬蓬的頭髮,像是亂草堆一般地不堪入目,而身上的睡衣抽抽巴巴地,像是被揉搓了無數遍的尿布一般。
蚩言在飛行時就像是一個大蚊子一般,震動的翅膀接連地發出了嗡嗡地聲響,又像是空中的一溜煙塵一般飛到了飛到牀上落定。他伸手一摸牀單,發覺到這牀單上連萬年公主的一點體溫都沒留下,當時他就傻了,腦袋中第一個印象,這萬年公主不在這牀上已經很久。
蚩言有些懵了,身體像是被人抽去了筋骨,無力的癱軟在牀上面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充滿褶皺的牀單,一時間竟然茫然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可他腦海中僅存的希望,還是不願意相信萬年公主人沒了。
興許,萬年公主人就在閣樓下,召集婢女給自己梳妝打扮,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蚩言不願意相信萬年公主被人擄掠走的事實,還是抱着執拗的想法,震動翅膀從牀上飛了起來,向着閣樓一層飛去,在快速飛了一會兒後,才飛到了閣樓的一層,可閣樓一層空空蕩蕩的情景,還是很令他失望。
閣樓一層也沒有,萬年公主一定是去閣樓外了。
蚩言是這樣鼓勵自己的,也是這麼做的,急忙又震動翅膀飛向個門口,很快在飛到門口後,他伸出雙手用力地推了推門,但是無論他怎麼使勁,這門都像是有萬斤重一般都是推不動的。
蚩言很無奈,但是從這個兩扇大門門縫中照射進來的光線,還是給了他希望。蚩言從門縫中鑽了出去,這纔看到原來在昨夜在門口值守的兩個巨人,此時正做在兩扇朱漆的門邊上,背脊依靠在門上,低垂着頭顱,呼呼地大睡,還未從夢中醒來。
這兩個巨人身體是巨大的,即使做着,半截身體也幾乎佔據了兩扇門半個空間,而且他們低垂着的碩大頭顱上亂蓬蓬的頭髮,簡直可以當做老鷹的窩,破馬張飛的頭髮像是被電流無數次的擊中過了一樣亂糟糟的,從這兩個巨人緊緊閉着的眼睛上看,他們的眼睫毛就像是兩把巨大的黑刷子一般糊在眼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