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白嘿嘿一笑,去視察監控安裝的情況了。
監控已經基本裝好了,剩下來的就是把線路通道別墅內。爲了儘可能保證線路的暢通,減少因爲各種意外導致線路斷掉,羅小白讓不熟練工用挖掘機硬生生挖出很多條溝,把線路放進pvc管裏,然後彙總起來,用大一點的管子通到別墅的牆邊,再用塑料管直接通到牆上。
後來羅小白覺得塑料管還不夠安全,在牆上又裹了一層鐵皮,把塑料管包在了裏面。
線是接好後,羅小白跟田夜打了聲招呼,到庫房裏翻了半天挑了個一看就很高大上的監控主機,又叫來幾個非戰鬥人員幫忙搬了些顯示器回去。
在監控室裏,羅小白看着已經焊接好的架子,上擺滿了顯示器,感覺特別有成就感,線機已經接進來了,再連上顯示器,就萬事大吉了。
突然,羅小白意識到一個問題,他並不會接這些顯示器,也不會調監控。
他腦子一轉,有問題找龔廷啊。於是他跑去找龔廷,龔廷兩手一攤表示無能爲力,後勤沒這方面的人才。
羅小白只好跑出去找趙德勝,讓他想辦法。
趙德勝正纏着線,一聽羅小白問這話,頓時也糾結了:本來以爲安裝監控是件挺簡單的事,怎麼都快完工了才發現不會接顯示器啊。
於是他轉身繼續纏線,任憑羅小白喊,硬是裝作沒聽見。
羅小白無奈地回房間想辦法。滕秋靈見羅小白愁眉不展,體貼地上來問情況。
羅小白把事情這麼一說,滕秋靈樂了:“你們做事情之前都不帶考慮的嗎?”
羅小白嘆氣道:“當時只覺得要裝監控,就是沒想過到最後怎麼接顯示器,怎麼分屏顯示之類的問題。話說回來,我們不一直是走一步算一步的嗎?”
滕秋靈一雙閃亮的大眼睛眨了眨,說道:“我去看看唄,說不定能折騰好。”
羅小白覺得反正解決不了問題,不如死馬當活馬醫,讓滕秋靈去試試了。
滕秋靈一蹦一跳地出門了。
半小時過去了,羅小白終於躺睡着了。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喫午飯的時間了。他起牀先去監控室找滕秋靈,發現她正坐在那裏切換着畫面。
監控室裏的架子基本算是白搭了,滕秋靈只留了四臺電視機,每臺的屏幕都分成好幾塊,正在放着監控。
看到羅小白來了,滕秋靈得意地揮動着手裏的鼠標,招呼他過來看。
羅小白腦袋伸過去仔細一看,你別說,貴的東西就是好啊,畫面很清晰。他拿過鼠標點了點趙德勝他們正在纏線的畫面,十分清楚。
羅小白頓時覺得自己撿到寶了。他一把抱起滕秋靈,轉了好幾圈,樂得她咯咯直笑。
喫完午飯,陪滕秋靈睡了會午覺,羅小白又跑出去了:他早上睡得太多了。
難得悠閒的一天,羅小白沒事做實在是閒得無聊,於是又跑去做監工了。
趙德勝也找不出什麼能做的事情來讓羅小白去做了,只好任由他在旁邊吆喝。
當然,羅小白也不是什麼事都沒做,他在繞着基地做監工的時候,也順手清理了一些晃盪過來的感染者。
由於綁刺繩的人很多,只一天的功夫,基地外圍的電線杆就被捆紮了大半。看着那些明晃晃的刀片,大家都覺得安全感十足。
但是爲了防止電線杆被屍潮推到,趙德勝還是決定再運一些木頭回來,從裏面把這些電線杆給頂住。
就在太陽偏西,所有人都準備回去休息時,趙德勝的對講機響了:“總指揮,外面來人了,三輛車。”
趙德勝召集衆人立刻戒備。
自從車隊來過和安保突襲之後,每次有人來,基地總是做好開戰的準備,小心無大過啊。
來的人似乎還是安保一方的。
看到先下車的居然是解隊長,羅小白趕緊出來打招呼。
“解隊長怎麼有空過來了?”羅小白問道。他的意思很明確:你現在不是應該在處理安保的內部問題嗎?
解隊長笑了笑,說道:“我不是當頭兒的料,這一點我是很清楚的。”
“那?”
“老李也不是啊。他那麼想當老大,我實在懶得跟他爭,所以就過來投靠你們啦。”解隊長笑得很淡然。
“歡迎歡迎。”羅小白急忙邀請解隊長進屋。
解隊長拍拍手,頓時,三輛車上下來一共二十多人,解隊長高興地對他們說道:“我就說別墅方面夠大氣嘛,看吧,人家同意接受我們。”
“臥槽,那麼多人?”羅小白瞪大了眼睛。基地是需要人手的,不管怎麼說,末世人手總是缺的。
解隊長覺得挺愧疚:“我們算是淨身出戶,裝備什麼的都沒帶走,畢竟算是我們離隊啊。”
趙德勝笑了:“裝備什麼的完全不用擔心啊,只要有人手,還怕沒裝備嗎?”他覺得還是等解隊長他們在基地安定了之後再提供武器裝備。
雖然人都是好人,但財不外露這個道理大家都是懂的。
“呦,老宋?”潘錫門看到熟人,很開心地打招呼。
老宋憨厚地笑了笑:“我過來投靠,煙還管嗎?”
潘錫門拍着胸脯說道:“算我的!”
安頓好安保來投靠的二十多人,基地人數又重新突破七十大關,有向百人衝刺的勢頭了。
會議室裏,解隊長無奈地跟高層講述了他們來基地前發生的事情。
羅小白他們參加完葬禮走後沒多久,李、解兩位隊長就爭執了起來。對於誰當頭,解隊長自認沒有那麼大的能耐,但他同樣認爲李隊長也沒有。
李隊長對這種看法嗤之以鼻。於是,兩方人馬就準備掐架了。
解隊長顧及多年同事情,讓手下退了回去。
不過李隊長並沒有這麼想,他隨後就組織起所有人手把解隊長和手下都包圍了起來。
解隊長無奈,放下手中的槍,不再抵抗。
李隊長終究是下不了手的,他只能逼解隊長和他的手下投降。
有不少人看了看解隊長,然後投靠到了李隊長那邊。解隊長覺得內部爭鬥實在沒有意義,便提出離開安保的建議。
既然已經對這十幾年的老同事做到這一步了,李隊長也就放行了。由於願意跟着解隊長的人比較多,李隊長擔心他們會反攻,便扣留了他們的武器,給了幾輛車,讓他們走了。
雖然知道自己是小人之心,但差錯是一點都不能出的。李隊長心裏默默安慰着自己。
會議室裏,解隊長看着大家把過程都說了。
嘆息聲頓時充斥着整間會議室:“唉!”
羅小白突然冒了一句:“我怎麼感覺到了男澡堂?還是老年人多的那種?”
剛嘆完氣正在喝茶的王萬痕一口噴了出來:“我說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破壞氣氛。”
羅小白無辜地說:“本來就像啊,尤其是在燙腳的時候,那聲音,唉!”
終於,最後幾個撐着沒笑的也都笑了。
“這纔對嘛,”羅小白笑道:“生死之外無大事,只要活着,那就開心一點啊。”
趙德勝明白羅小白用心良苦,也不多說什麼,點了根菸,宣佈散會喫飯。
羅小白一見來人還安排喫飯,就知道酒是逃不了了,趕緊把已經喫過飯的酒中豪傑鬍子兄喊了過來。雖然最後他自己也沒逃得了爛醉的下場。
借酒澆愁這話還是有道理的。幾杯白酒下肚,解隊長緊皺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了,正和滿臉紅光的田夜不知道聊着什麼。
老宋和潘錫門在不知道幹了多少杯後,把農業技術專家大爺也喊來一起喝上了。
大爺一顯身手,很快就把自己放倒了。
爲了讓新來的這羣安保人員能儘快適應,趙德勝也是煞費苦心,當然也喝得開心。
早晨,冬日的陽光透過木板的縫隙,灑在羅小白臉上,暖洋洋的,讓他失去的起牀的力量。
“多好的一天啊,如果不是末世,應該就更好了吧。”他輕輕親了一下還在熟睡的滕秋靈的臉頰,然後起身出門。
今天的任務依然是找木材。木材廠的木料在之前已經被他們搬走了不少,後來安保爲了建設防禦,也運了很多回去,基本都被搬空了。
“只能砍樹了啊。”羅小白捂着腦袋,頭疼地說。
因爲王萬痕直接開了大卡車出來,其餘人也就不開小貨車了,而是選擇更爲舒適的suv。
一般主幹道路邊的樹都長得不錯,羅小白在市中心繞了一圈,挑了條樹多的路,開始帶人砍伐。七八個人負責砍伐,還有十來個人負責把枝丫清理乾淨,然後扔上車。一些戰鬥人員則拿武器,在周邊巡視並清理感染者。
辛苦了大半天后,大家把砍好的樹運回基地。趙德勝看了看這些木頭,似乎不太滿意。
羅小白問什麼時候做支撐,趙德勝說道:“這些木頭不結實啊。”
“不結實?”羅小白只知道挑高的樹來砍……
“唉,算了,明天我帶人去找點像樣的木料。”
羅小白聳聳肩:“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白忙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