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了一身大汗,自以爲完美的新形象被毀了個乾淨後,陶小朵終於把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的男神馱上來了。
爬樓時,她突然想到小時候看過的那部紅軍電影,裏面衛生員女主角是跪着把紅軍戰士馱上了山,躲開敵人追殺。那長長的一眼望不到底的石階那個陡啊。
必須爲咱們偉大的衛生員女主角掬一把同情淚,她終於能體會其十之一二的艱辛不易了。
是不是該獎勵她一個小紅花小五星什麼的?!
停停,打住這些天馬行空。
嗯,回頭叫向凌睿——賠。
走到那間臥室時,陶小朵又不由自主頓住。
心裏哽了一下,咬咬牙,還是走了進去,瞄準那張深色的大牀,想着要像電視裏演的那樣,將背上的人甩上牀,這趟美女馱英雄的戲碼就圓滿了。
可惜,她足足矮了他一個半腦袋,今天爲了漂亮還穿了小高跟,腳一顫,直接帶人爬下了。
“唔……”
這牀軟得,她幾乎整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差點兒被被子憋得別過氣去。
“向……”哦,要命了、要命了。
他家的牀怎麼這麼軟啊,他怎麼這麼重啊,他一定超過標準體重了。不愧是喫牛長大的,這肉也太沉了。
在快被悶死前,男神似乎有了一點點意識,自己翻了一下身。
陶小朵終於鑽出大牀和男人的壓迫,坐在牀上直喘氣,懷疑自己是剛從死門關前繞回來的。轉頭瞪着身邊的男人,很想甩上幾巴掌。
“重死了!”
她只能小聲嘀咕,揉揉自己被壓得發酸的腰,心想回頭是不是該增加些肌肉訓練了。不然要是再遇到這種情況,萬一是在外面,隔天都不用起牀了。等等,她爲嘛覺得還會有下次?
陶小朵伸手想要去揭,眼角餘光看到牀上的男人時,又猶豫了。
她得到了他的房卡,獲准進入他的領域。但事情並沒那麼簡單,成年人的世界,露在水面上的只是冰山一角。他給了她一定的信任,也還在朋友的範疇,她不能隨意去接代表着他更多私密的私人電話。
她嘆口氣,俯身去搖晃牀上的男神,輕聲喚他。
他一動不動,好半晌,嘴裏咕噥了一句什麼洋文,她有聽沒懂。
果然是香蕉,潛識裏的母語都是德國產的。
電話響了七八聲,沒有再響。
掌下那滾燙的熱度,讓她非常不安,現在最重要的是幫他降溫。
十分鐘後
深色大牀上,出現一具膚色深黝、上身健碩的性感男體,她把臉紅氣喘歸結於剛纔的馱男神的大運動量餘韻。目光溜向下方的黑色西裝長褲,猶豫了一下。最後這個節操,暫時先存着吧!
啊啊呸,陶小朵,你猥瑣,難道你還想零存整、脫?!
不敢深想,她跑出了房間,開始翻箱倒櫃。
他的廚房很大很豪華,一塵不染,彷彿從來沒人用過,連一滴油珠子都看不到。翻了半天,沒有酒精,看不懂啥文的酒倒是一大堆,她拿了瓶度數看起來最大的。又在冰箱裏的找到冰塊,用毛巾做個枕頭包,先幫他降降溫。
砰地一聲重響。
她急忙跑回去,看到男人居然翻下了牀。
“向凌睿,你幹什麼?”
他睜着燒得通紅的眼睛,看着她,一直眨眼,眼神渾濁,好像是想努力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小朵,你……別跑,我,追不上……”
“我沒有跑,我在給你找冰塊。”
她扶他回牀,用冰枕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