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少爺眼露興味，“的確，之前在同學羣裏，看到他們發的照片，學校變化挺大的。以前我們愛爬的那道牆，現在都被推了，和後面的老倉庫都劃成咱們學校的，建成了一座逸夫樓。”</p>
他看向姜思雪，“思雪，明天有時間嗎？”</p>
這人倒是挺放得開的，當場就邀約起來。</p>
四位家長見狀，都笑起來，又忙喝水掩飾，怕讓人家女孩子太尷尬。</p>
姜思雪沒有立即回答，姜媽媽看了女兒眼神一眼，桌下踢了一腳過去，姜思雪才猛然回神，心跳得飛快，被母親低聲提醒了一句，臉都漲紅了。</p>
“那個，明天，好啊！”</p>
她心跳如擂，尷尬不矣，隨即稱不便要離開去下洗手間，抓着小包包，彎着身兒，低着頭，加快腳步離開了。</p>
曹少爺喝下一口水後，便放下杯子，也稱要去方便一下，接個電話，追着女士的腳步去了。</p>
曹家媽媽見了，直笑，“有戲！”</p>
姜媽媽笑得有些勉強，“我家這個丫頭啊，真是被我們寵壞了，不懂規矩。就怕惹你們笑話呢！要是有機會，你們也幫我好好訓訓。”</p>
曹媽媽，“瞧你說的，哪家的姑娘不是嬌養出來的，有些任性那是應該的。畢竟，都是自己的心頭肉。”</p>
姜媽媽笑應着，目光堪堪越過了老朋友，落在了隔壁桌。</p>
其實，她也是剛纔女兒反應奇怪，才發現的。做母親的心總是向着孩子的，開始也由着女兒換了位置。現在看這情勢發展，也不再需要她說什麼，以女兒驕傲的性子，遲早會看明白的。</p>
姜媽媽一笑，起身就給老朋友上了茶，聊起家常來。</p>
樓上</p>
陶小朵驚訝極了，“小黑，你還在他們桌子上弄了擴音器了呀？”</p>
陳子墨不甘被“斷線”，這會兒直接跑來，坐在了向凌睿對面兒，還拿出了一個圓圓的擴音器，裏面放出的正是樓下兩桌人的對話。</p>
“切，這多小意思。這種東西，辦公室裏都有，稍稍改一下，就能當傳話機了。”</p>
“喲，你還是電子改裝小能手呀！”</p>
“那當然。爽不爽，幹不幹？”</p>
鏗鏗兩聲兒，紅酒晃盪，兩人笑得更歡暢。</p>
向凌睿不置可否，只是低頭給姑娘割牛肉，剖龍蝦，做了一個非常盡職的觀衆兼聽衆。</p>
那邊相親檔一結束，陳子墨立即放大了許強和洋妞兒的頻道。</p>
許強的聲音被放大，“蘿絲小姐，你的中文真的講得太好了。”</p>
女人輕輕笑。</p>
“蘿絲小姐，這一點我可沒有恭維的意思，我在學校裏當老師的時候，很多老外同事。網不過，他們很多中文都很差，還必須配一箇中文翻譯做助教，才能上課。”</p>
許強開始圍繞女人的言談舉止，進行360度的誇獎和讚美。</p>
這骨子裏的油膩味兒，簡直撲面而來。</p>
陳子墨聽得伸手調小音量，又立即被陶小朵壞笑着調大。</p>
陳子墨呲牙，“你不傷耳朵啊？”</p>
“不傷。”</p>
“哦，我忘了，以前你們是有一腿的。你應該已經免疫了！”</p>
“子墨！”向凌睿沉沉的一出聲，陳子墨沒敢再伸手。</p>
陶小朵小人得志，笑得歡，“以前的我，很蠢啊，還沒讓許強用上這功力的五成。”</p>
陳子墨啐道，“媽的，這人渣騙騙小姑娘還成，想騙蘿絲，癡人說夢吧！也不瞧瞧自己是啥得性。還好意思說自己當過老師，嘖，他以前不會也是個狼老師吧？”</p>
陶小朵愣了一下，“呀，你不提，我都沒想過有這一茬兒。不過，好像他說過，他曾經的初戀，就是學校裏的學生。”</p>
“媽的，果然是個狼老師！真該下地獄啊！”</p>
陶小朵擰了下眉頭，“嘖，好像也不對。他好像說，那個學生並不是大學生，而是隔壁的職業技術學校的小女生。當時，那姑娘好像才18歲。他比人家大8歲。”</p>
陳子墨暴了，“我去，這狗日的，果然是個畜生！”</p>
向凌睿敲桌子，“子墨，禮貌點兒。”</p>
他那認真的樣子，像個操碎心的老爸爸啊。</p>
陶小朵看得就想調皮，伸手戳了個塊蝦肉，喂到他嘴邊。他擰了下眉，還是乖乖吃了。</p>
嗯，現在居然都不介意“交叉感染”了。</p>
陳子墨，“我26的時候，也只敢泡20的姑娘。18歲，那跟未成年有啥區別。真是禽獸啊禽獸。”</p>
陶小朵，“哦，你距離禽獸的距離也不過2年而矣。”</p>
陶子墨瞪眼，“這禽獸不會還讓人家小姑娘，懷過孕，打過胎吧？”</p>
他這眼神兒直瞪着陶小朵的，陶小朵直接給了他一腳。</p>
回頭告狀，“向凌睿，他污我清白。”</p>
向凌睿，“子墨，道歉。”</p>
陳子墨捂臉，“嗚嗚嗚，你們欺負單身狗啊，來人，我還要一隻龍蝦，帳算在這個見色忘友的臭男人頭上。”</p>
陶小朵又叫，“啊，你的蘿絲被卡油了。”</p>
陳子墨扭頭看一眼，“哦，沒事兒。蘿絲是個演員，拿了演出費的，這算是敬業了。”</p>
陶小朵，“……”</p>
向凌睿，“你又給費斯找麻煩了？”</p>
陳子墨，“嘖，哪是找麻煩。費斯的片子那麼多，隨便給她安個小角色，成不成，也看她自己本事啊！而且，你們不覺得，蘿絲她演的還不賴嘛？”</p>
向凌睿掃了那方一眼，“是她在你牀上，表演得不賴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