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遺城古樓 >第九章 蛇女
    這該如何是好,我們乾瞪眼的看着,肯定不能從迷霧林往回走的,而且一天時間走不出林子,再加上老祖宗留下的風水局,假如從生門入,恐怕又是死局了,風水上最忌諱這個,畢竟古人也沒有考慮到走回頭路,從別的門進又得費一番功夫。

    好吧,我實在不想再進去了。

    “走吧走吧,在這裏呆着也不是辦法。”

    羅教授眼中佈滿血絲,他款款的收拾好地圖,戀戀不捨的眺望着遠方,吐出了一口濁氣,探究科學之路本就坎坷,這個無可厚非。

    早就該走了,只是該往哪裏走呢。

    我愣在原地瞎琢磨了半晌,就見幾人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李堯指了指我們的左前方,也就是這個溪谷的邊緣地帶,說道:“這山坳肯定是不能去的,我們沿着溪谷邊緣的懸崖走一圈看看,如果能走到山頂就更好了,我們有攀登設備,死路也就成了活路。”

    我心裏一疙瘩,雖然說早就讓我提前準備了攀登設備,但是親耳聽到他這麼說,心裏還是不免有些害怕,畢竟我也沒有經過專業系統的訓練,所以總想着萬一掉下去了怎麼辦?

    山坳很大,不論我們走到了哪裏,只要視線不被遮擋,稍微一偏頭就能看見山坳中一大團黑色的東西在綠色中纏繞、盤旋,噁心的要死,要是我們不知道那是什麼鬼玩意還好,偏偏我們又清楚的不得了,所以很容易產生強烈的代入感,胃裏一陣翻滾。

    沿着溪谷邊的懸崖走了十幾分鍾就沒路了,我們往後退了幾十米,看見了一個高出溪谷十幾米的峯頭,差不多也就五六樓的高度,李堯一看有戲,這上面肯定要比林子裏要安全。在經歷過被毒蛇支配的恐懼過後,攀登十幾米高的峯頭也就不算什麼難事了,不過爲了安全起見,梁姐率先徒手攀登,片刻的功夫到峯頂後,再搭設了專業的攀登設備,我們陸續的攀登,趁着他們搗鼓行李的功夫,我坐下來歇了口氣,這真正意義上的爬山要比跑步累多了。

    我揩了把汗,眺望着山坳的方向,目前視線被盡數遮擋,就只剩下許多棵鬱鬱蔥蔥的參天古樹了。幸好我們沒有從這邊貿然的下到山坳中,否則的話難逃一死,如今這麼一想,走進老祖宗留下的風水局中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再看這些直衝雲霄古樹,堪比一座座小型山峯矗立,最起碼不下四五百年,那最爲雄偉壯觀的一顆延伸到了對面的山中,這可是無價之寶,估計活了千年時間。如果它是人的話,我倒真想問問他活了千年歲月到底是個什麼感受。

    哈哈,我自己苦中作樂,無意中往懸崖下瞟了一眼,嚇了個半死,猛地摔倒了地上,距離懸崖邊也就幾尺的距離,我不顧狼狽直接在地上往後面爬,哭着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絡腮鬍率先衝了過來,忙問道:“怎麼了?”

    “蛇蛇”

    我精神已經錯亂了,吱吱唔唔的說道。

    實際上剛纔眨眼的功夫我的確沒有看清晰,只是隱約記得是黑乎乎的一團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只露出個眼睛,分外嚇人。另外的人陸續趕來,聽到我這話,臉色皆是大變,羅教授讓絡腮鬍扶起我往後面去,梁姐則是抽出軍刀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的探到了懸崖邊,我一看她就是專業的,梁姐半蹲着緩慢靠近懸崖邊,腰間還纏着剛纔並未解開的攀登繩索。她一手撐着地,一手握着刀,謹慎的探出頭去,看了有好幾秒鐘,這纔回過頭來,納悶的說道:“什麼也沒有啊,這可是懸崖邊,足有百米高度。”

    我在風中凌亂了,臉色很是難看,因爲其他幾人鄙夷的目光正掃視着我,看樣子就等着我拿出更加高明的謊言來搪塞他們,我的確正有辯解的意思,“我剛纔真的看見了。”

    李堯第一個表現出了不屑,搖頭說道:“不可能。”

    另外幾人遲疑了片刻,雖然沒有附和他的觀點,但是臉上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不悅的神色,畢竟這一驚一乍的很嚇人。

    你們怎麼就不顧忌我的感受呢,我剛纔也嚇壞了啊?

    我看向了梁姐,鼓起勇氣的說道:“剛纔那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就在這懸崖”

    我一下子便愣住了,揉了揉眼睛,再往懸崖下看的時候,一個屁都沒有看見了,除了突出的怪石,就只剩下雜草了。

    “你的神經太繃緊了,放鬆下,要學會自我調節。”

    梁姐拍了下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的臉色陰沉的很,這太詭異了,我想都不想,主動背起了梁姐的揹包,走在了遠離懸崖邊的地方,這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

    羅教授看出了我的心思,於是催促大家趕緊上路。

    峯頂上受太陽光直射,只有少數耐旱的植物,沒有一條準確的路,我們就踩着這些怪石往山下走。進入山中,值得慶幸的是,沒有那些高大的植被,全都是低矮的灌木、雜草等等,不過遺憾的,自打進入了這座山以後,山坳對面的那座疑似天外魔鏡的山峯便再也看不見了。有趣的是,易仟告訴我,這是因爲這條龍脈的緣故,我們現在所處的山峯是龍脈的保護層,也叫鱗層。因爲長時間受天氣、人爲因素等干擾,散失了天地靈氣,所以與別處的山峯不一樣,顯得有些荒涼,而之所以看不見了龍脈的心臟處,不就是此地的高明之處嗎。只有在特定的地方纔能瞧見龍脈的心臟,而別的地方就難咯。

    我“噢”了一聲,聽的有些玄乎,臉上掛着笑意,說道:“那這麼說這座山上人爲活動頻繁了?”

    “你看那邊的竹林?”

    易仟指了指前方一處高坡上茂密的竹林,頓了頓,刻意的壓低了聲音說道:“裏面一定有人。”

    “嗯?”

    我納悶一瞧,趕緊追問道:“你這是怎麼看出來的,難道又是什麼風水祕術之類的?”

    “咳咳。”

    羅教授輕咳了一聲,淡淡的說道:“過去看看吧,剛纔好像有棵竹子倒下了。”

    我聽他這麼一說,臉都綠了,幽怨的看了易仟一眼,恨不得弄死他,太丟人了。

    砍竹子的是一箇中年大叔,就住在山腳下的村子裏,同時也是一個手藝人,他背後的竹簍就是他自己編織的,有意思的是,他好像知道我們六人在山中一樣,雖然很詫異,不過更多的則是高興,畢竟我們都是文化程度極高的研究學者,按照大叔的話來說,百年難得一見。我心想這老頭也真是的,說好的保密協議呢。

    “老哥,實不相瞞,我們在山中迷路了,不知怎麼的就走到了這裏,你能帶我們下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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