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老東西,趕緊給我滾回三樓去,要不然我現在就讓你形神俱滅!”
還沒等到老頭把話說完,水靈月突然走到了近前,一張俏臉上佈滿了寒霜。
“好好好,我這就走。”
看到水靈月臉色不善,老頭當即不敢再胡言亂語,連忙扛着掃帚一步三階梯,眨眼之間便從趙航宇的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
趙航宇見狀張大了嘴巴,這老頭肯定是吃了不少的新蓋中蓋,這身子骨實在是太好了!
“沒事。”水靈月滿不在意地朝着趙航宇擺了擺手,“陳伯就是個下崗水電工,近來不知怎的,他的阿爾茨海默症愈發嚴重了。”
聽到這話,趙航宇有些疑惑,剛纔那老頭精神奕奕地樣子一點兒都不像老年癡呆的樣子啊?
眼觀鼻,鼻觀心。見到趙航宇似乎有些不信的樣子,水靈月尷尬地笑了笑,“三樓陳伯還算好的,四樓晚期中二病的劉哥那才叫可怕,近來玄幻說看多了,只要碰到個打雷下雨,就硬是要說自己馬上要渡劫飛昇。”
趙航宇頓時愕然,這都哪門子鄰居?他感覺自己彷彿來到了精神病院。
“水姐姐,你這棟樓有沒有稍微正常的人?”趙航宇嘆了口氣,開口說道。
“有啊,劉哥對門的那對夫妻就挺正常的,時常秀恩愛呢,嘻嘻。”水靈月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就在這時,伴隨着一陣沉重地腳步聲響起,一樓走上來了一個穿着黑色運動裝的青年。
青年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就好像誰都欠了他幾百萬似的。青年淡淡地瞥了水靈月一眼,開口道:“你又瞎說,我對門那兩貨現在正在雙修期。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們兩個就能夠達到我這個境界。”
“滾你丫的。”
水靈月再也忍不住了,使勁地推嚷了一把這青年。後者頓時皺了皺眉,捏緊了拳頭,指間一陣泛白。
“滾就滾,誰怕誰。”
良久,青年大聲嘟囔了一句後,扭頭便上了樓梯。整個過程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正眼看過趙航宇一眼。
“這”
“行了,你別再問了,我煩得很。”
水靈月的耐心似乎到達了極點,連解釋都懶得解釋,直接轉身跟着青年一起上樓,隨即消失在了趙航宇的視野。
剛一上樓,水靈月驀然發現退休水電工陳伯和黑衣青年劉哥正在走道間來回踱步,似乎正在等她。
對於這一幕,她絲毫不覺得奇怪。水靈月一臉淡定的開口道:“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不錯,這夥就是一個普通人。”
“那你爲什麼還讓他住進來?”陳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這樣不管於他還是於我們,都不是一件好事。”
劉哥則是冷哼一聲,聲嘟囔着:“不就是無家可歸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女人就是女人,頭髮長見識短。”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劉哥秒慫,唯唯諾諾地連聲道。
陳伯見狀立刻開口勸阻,“水道友,這劉嘴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犯不着和他一般見識。不過話說回來,咱們能住在一起,至少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咱們的層次差不太多,你讓那個普通子住進來,我也實在是想不通。”
“無知。”
水靈月冷笑一聲,“難道你們忘了,能發現我親手寫的招租廣告至少也達到了二樓那妮子的層次。”
聽到這話,兩人眼眸一亮,異口同聲道:“你是說,這子可以幫我們破局?”
“系統,天道之眼是難產了還是出&bug了?怎麼這幾人的頭上都沒有簡介提示?”
關上房門後,趙航宇難以掩蓋心中的疑惑,連忙發問。
宿主您好,剛纔幾人的生命層級已經到達了極高的程度,試用版的天道之眼是無法進行檢測的。
趙航宇:“還有這樣的說法?那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對不起,系統等級不夠,暫時無法分析,請宿主儘快升級。
趙航宇:“那該如何升級呢?”
這話一問出後,冰冷的系統聲音沒有再響起,實在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趙航宇打開了隨身攜帶的行李箱,開始收拾了起來。
時間飛逝,轉眼之間一天便匆匆度過。期間,水靈月專門前來給送來了一瓦罐藕湯。
也不知道這水靈月怎麼煨出來的,蓮藕粉嫩,喫在嘴裏都帶長絲,味道實在是鮮美無比。
晚間,趙航宇打開了電視,收看起了全球熱播的世界盃。
雖然通過系統他早就已經得知這場比賽的結果註定了韓國比0德國,但是好奇心作祟,讓他實在是想知道衛冕冠軍到底是如何折戟沙場。
因爲,棒子隊已經連輸兩陣,早就已經註定了提前出線的事實。
今天德國隊穿着一身深綠色的球衣,配上了白色球褲,再加上歐洲人特有的高鼻大眼,每個隊員臉上都洋溢着十足的自信,看上去帥氣無比。
反觀身材明顯矮上一截的棒子隊,每個隊員都苦着一張臉,充滿了喪的氣息。
隨着裁判一聲哨響,比賽正式開始。
看了不到二十分鐘,好奇心不足以支撐“假球迷”的真實身份,趙航宇開始昏昏欲睡。
眼皮開始打架,就在他迷迷糊糊即將進入夢鄉之際,一個女人的呻吟聲突然在他的耳邊縈繞了起來。
那呻吟地聲音彷彿有某種魔力,直接穿透了耳膜,徑直到達了靈魂深處。
趙航宇瞬間甦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發現電視屏幕上的世界盃的比賽剛好結束,比分定格在了韓國比0德國上。
但奇怪的聲音還在繼續,一陣異樣的感覺傳來。趙航宇低頭一看,尷尬的面紅耳赤,正值青春期的身體已然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