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芸有些臉上掛不住,她千算萬算,偏偏算漏了這一遭。
她當然知道自己女兒紫蓬山的計劃,因爲這還是她在後面出謀劃策的,只是她沒想到這個賤東西居然活着回來了!而且似乎還和百里家扯上了關係。
“華美一,你不過是爲了華家的面纔給我們母女那些東西的,我真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居然能在這裏顛倒黑白的反過來污衊我們母女!”
不愧是能成功上位的華夫人,她的反擊能力堪稱一流。
華美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正要開口說話,上面的華美君跑了下來。
只見她噗通一聲跪倒在了華美一不遠處,眼淚滂沱的哭了出聲:“姐,你不要爲難我媽媽了!我還給你,楚郡哥我還給你,你好歹看在她跟爸爸夫妻一場的份上,不要爲難她了!”
華美君再度碰碰扣了幾個響頭:“我不怪你,我從來不怪你,能姓華是我的榮幸!你放過我媽媽把!”
華美一面色微變,她沒想到華美君這麼豁的出去臉面,居然當衆下跪,是一定要坐實她欺負繼妹的流言嗎?還說姓氏,難道還想說是自己逼迫她去改姓氏的嗎?
她終究還是太嫩,不是這對母女的對手。
人心怎麼就這麼複雜,爲什麼不能簡單一點?
她前二十幾年,怎麼就沒有發現這對母女的嘴臉如此醜陋呢?其實華美君嫁給楚郡,她難過是有,但並不是她豁出去的理由。
她想到自己的爸爸對這對母女那麼好,這對母女居然把他送進了醫院,她就憤怒的想將這對母女趕出華家。
當年這對母女多可憐,要不是自己爸爸的收留,她們會有今天嗎?或者她們已經不在人世了。
華美君這麼一跪,她之前所做的擊破流言的話語都是白說了。
百里槿目光一暗,冷眼看着那對母女。
對於華家的事,他救回華美君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已經調查清楚了。
這對母女有多會算計,甚至謀劃將華家當家人送進醫院的事情,他都知道,只是報仇這種事,他不願意插手,因爲只有自己親自報仇,纔是最痛快的事情。
即使他此時願意給這個女人一些庇護,怕是這個倔強的小女人也不屑吧!
但是,必要的證據他是可以提供的:“來人,帶上來!”
其他的事他還暫時沒有找到證據,但是紫蓬山那晚的事情,他手裏可是有人證的。
要知道他被砸,可跟眼前臺上的人也是脫不了關係的!
隨着百里槿的話音落地,他的保鏢立馬押着兩個男子步入了教堂。
但是臺上的楚郡卻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兩個人,可不就是收了錢之後就消失的幫手嗎!怎麼會!
他面色微變,手心緊握,看了看下方絲毫不顧忌顏面的華美君,心下有了一個決定,楚家的名聲,一定不能被拖累。
想到這,他當作沒有看見那被押進來的兩個人,而是徑直朝華美君快步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扶起了她,柔聲道:“你何必求她,她做的事情,她自己心裏清楚!”
華美一冷眼看着二人,簡直是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帝都傳言她紈絝囂張,但其實她初心不壞,只是對看不慣的人不願意假裝友好。
面具這個東西,她不屑帶,於是,世人眼中的她,就是紈絝囂張的代名詞。
華美君其實那重重一跪,膝蓋已經有點發麻,眼見楚郡來扶她,她立馬藉着楚郡的攙扶,小心的站了起來。
藉着這個機會,楚郡飛快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什麼。
華美君驟然瞪大了眼睛,看向楚郡,隨後看向越來越近的被押進來的那兩個人!
楚郡深情的看着她,短短几秒鐘而已,兩人似乎達成了某個協議一般。
那兩個被押進來的男人一眼就注視到了那對新人,畢竟這是教堂,新郎新娘實在是矚目的很。
隨後,那兩個人就看向了綁自己的正主,以及,正主身邊的女子。
“啊!鬼啊!”其中一個略微瘦一點的男子立馬高聲驚叫了起來,隨後白眼一翻,似乎是要暈過去的樣子。
華美一無語的看着那個男人,裝的不像,所以,她立馬冷聲道:“閉嘴!”
瘦一點的男人立馬緊緊的閉緊了嘴巴,也不害怕了,也不要暈了。
瘦個子的男人身邊另一個男人無所謂的看了眼自己身處的環境,隨後囂張道:“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是誰?我們可是青龍幫的!”
青龍幫!這三個字可謂是給了在座的衆人一個驚恐的代名詞。
青龍幫不是合法幫派,但是有時候,卻又是少了不行。
誰還沒點齷蹉的勾當,所以,他們驚恐是正常的,齷蹉的事情擺在檯面上,遮羞布就沒了!
那些記者更加精神了,一個個都聚精會神的舉着手裏的攝像機,就等着今天的大料!他們敏感的新聞神經,預感了明天的頭條一定是這部豪門相愛相殺的好戲,甚至還有神祕的青龍幫!
百里槿看了一眼押着兩個男人的保鏢,保鏢會意,立馬手下用力:“快點招!”
兩個男人都不傻,要不然就不會有一開始的裝暈戲碼,眼前的人是誰他們雖然不知道,但是那新郎新娘,他們可知道是誰啊!
而且,這個人敢讓人押着他們,就說明這個人也不簡單。
他們幹這行的,沒點腦子怎麼行。
只是,這個兩個男人畢竟是入了青龍幫沒多久的。
瘦個子也更是一臉囂張的衝着百里槿道:“小白臉,你以爲你能屈打成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