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帝都的遠郊之外。
被保護的森林植被公園中,趁着夜色鑽進去的陳芸和金家明正火熱的擁抱在一起。
黑暗中,陳芸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以及濃重的殺意。
而金家明則沉迷在陳芸那這麼多年保養極好的胸前,陶醉的匍匐着。
“別急!”陳芸嬌媚的一隻手推搡着金家明,而另外一隻手則是背在了身後。
“小芸,怎麼,難道你不想嗎?那個華振,這幾年可是沒有動你吧!”金家明嘿嘿笑了一聲,繼續匍匐。
陳芸一邊故作嬌媚的喘息着,一邊悄無聲息的從身後拿出了一把刀。
長長的水果刀在黑暗中絲毫沒有光澤,猶如一把黑暗中的惡魔之手。
沒有絲毫猶豫的,陳芸快準狠的一刀結果了金家明。
金家明悶哼一聲,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看不清表情的陳芸,然後緩慢的倒下。
陳芸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她終於擺脫了這個男人,雖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可是她擺脫了,終於擺脫了那個噩夢一樣的地方。
還有那個噩夢一樣的人。
她不慌不忙的擦乾淨了刀柄上自己的指紋,隨後帶上了一次性的手套。
金家明畢竟是個成年男人,有些重。
她本來是想將他拖到不遠處的湖中去的,只是沒拖了幾步就氣喘吁吁的走不動路。
皺了皺眉,她看了看天色,這裏是處於帝都的遠郊,又因爲這處是一處溼地公園,向來來的人也少,除非週末的時候,可能纔會有人來。
陳芸乾脆的放開了金家明,她懶的處理屍體了。
仔細的擦除了自己的痕跡,她再度回頭看了那具屍體一眼,隨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至於金家明的車子,依舊停留在那路邊,陳芸出了溼地公園之後立馬上了那輛車,拿出從金家明身上拿來的鑰匙,她啓動了車輛。
天色已晚,這處發生的事情,陳芸相信不會有人知道。
車輛漸漸消失在夜幕中,這一處沒有攝像,原始的就像古代的叢林。
直到再也看不到車輛的蹤影,一旁慢慢顯現出了一個人影。
時間很快,快到華美一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爸爸已經和陳芸在客廳之內吵了起來。
當然,大部分的時間是陳芸在吵鬧。
百里槿正坐在她的牀邊,一臉關切的看着她:“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華美一擡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我怎麼了?”
百里槿臉色突然嚴肅了起來,認真的看着華美一:“以後不許喝酒了!”
華美一的記憶似乎在回籠,宴會那天晚上,鄧靈靈敬的那杯酒。
“好!”
百里槿懊惱自己的失誤,心頭有些心疼華美一:“你都睡了一天兩夜了,要不是那個老女人來鬧,你是不是還能睡?”
華美一嘿嘿傻笑了一聲,不說話。
百里槿寵溺的看着她:“你要不要起來旁聽一下?”
他已經看出來了她眼中的疑問,知道她必然是關心自己爸爸的!
華美一大方的點了點頭,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百里槿:“你先出去!”
“你不是說你不是豆芽菜的身材麼,正好我欣賞下!”
華美一頓時又羞又惱,一把抽出了頭底下的軟枕,然後朝百里槿扔了過去:“流氓!”
“本少就對你流氓!”百里槿接住了枕頭,調侃的看着被子下的華美一。
華美一故意板起了臉:“出去!”
百里槿雖然知道她並沒有生氣,可還是乖乖的拿着枕頭退了出去。
華美一這才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隨後進了一邊的更衣室,換上了一身家居簡潔的長裙,隨後披上了一件長款的厚實外套。
至於抽屜裏收着的首飾,她是一件沒帶。
唯獨在頭上別了一顆鑲了鑽石的髮夾,斜斜的夾在了一邊。
百里槿正嗅着枕頭上她的氣息,華美一就推門走了出來,一出來就看到百里槿的動作,頓時臉色就是一紅,羞惱道:“真不知道堂堂帝少怎麼是這麼一個變態!”
百里槿無辜的回望她:“一一這是嫌棄我了嗎?”
華美一扶額,懶的搭理他,乾脆的朝樓下走去。
樓下陳芸的嗓門超級大,華振似乎已經無力去和她爭吵什麼,只是單手撐頭的坐在了沙發上,不發一言。
“華振,這麼多年我嫁給你從沒要求過什麼,盡心盡力的爲你操持着這個家,照顧你的女兒,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可你這什麼意思?真的給我告上法院了?”
陳芸憤憤不平的拿着一張法院傳票,上面開庭的日期都列出來了。
華美一下來就聽到這話,頓時反擊道:“陳姨,我爸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你說要五千萬才肯離婚,我爸同意了,可是是你們自己不知足,還想要華氏集團的股權。”
陳芸面色不善的盯着樓梯口的華美一,她暗恨自己怎麼沒早點收拾掉這個小賤人。
紫蓬山那晚她就該準備的再嚴密一些,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一一,這麼多年,我們雖然不說親如真母女,可是陳姨待你,也不差吧!”
華美一嗤笑了一聲:“不差,當然不差,拿着我名下的卡到處揮霍,拿着老爸給你的卡滿足你和你女兒的私慾,順便包裝了一下我的人設,當然不差!”
“一一,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你的卡,是你自願給美君的,至於你爸給我的卡,是因爲我是他的妻子,自古男主外,女主內,這人情往來的,開銷能不大?”
華美君從未見過陳芸這個老女人如此無賴的一面,可能是她從前被矇蔽了雙眼吧。
“陳芸,實話告訴你,華氏集團的股份你是別想了,若是你想着靠離婚要來的股份成爲華氏集團最大的股東,那我可以告訴你,別做夢了,你的好女婿,可是把華氏集團你們母女好不容易騙來的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全部都賭輸了出去!”
華美一揚起了嘴角,笑的得意又奸詐:“然後不幸的是,你的女婿賭博的那家地下賭坊,正好是帝少朋友的產業,所以這股份,目前全部在我的名下,你覺得我會給你嗎?”
陳芸眼珠子似乎瞪的快凸出眼眶了,瑕疵欲裂的表情很是猙獰:“你-說-什-麼!”她不能相信自己辛苦爲女兒攢下的家業,居然這麼輕易就易主了,華家別墅是這樣,怎麼華氏集團的股份還是這樣!那麼其他的產業呢?還安全嗎?看來她得提醒自己女兒小心楚家人!
“我說,華氏集團的股份你是不可能要到的,就算你和我爸去法院,我爸名下,可是什麼都沒有!”
早在她爸出事的時候,陳芸就想辦法轉移了那些財產,後來慢慢的拐着彎的全部到了華美一的手中。
所以就算陳芸和華振離婚,法院也沒什麼可判的,因爲華振沒錢。
華美一可以說算是提前靠自己和百里槿,接下了華家的所有產業,論有錢,她可以毫不弱於楚家。
陳芸有些不能接受的後退了一步,隨後猛的轉身朝外面跑去,一時都顧不得自己的形象,那隨着寒風被吹起的發,亂的像稻草。
華美一沒有過多的去注意陳芸,而是看向了自己爸爸。
“爸,你還讓她進來幹嘛?這麼大吵大鬧的,對你身體不好!”
這時站在沙發邊一角的楊梓有些喏喏的站了出來:“一一,是我剛好在那前院的花園裏,然後開的門!”
“你···好吧,以後她來不要開門了。”華美一看了楊梓一眼,無奈,楊梓是她最好的朋友,還一直在幫她照顧她爸爸。
她自己生來就是沒照顧過人的,要不是楊梓,她爸爸哪能恢復的這麼快。
“我知道了!”楊梓低着頭,聲音有些小。
“好了,小楊,你去給我煮碗湯吧!”
“好的,華叔叔!”楊梓語調微揚,低垂着的眼睛閃過一抹喜悅,隨後離開了客廳。
華美一不贊同的看着自己的爸爸:“爸,家裏有廚師,你幹嘛吩咐楊梓啊,她是我的朋友,不是家裏的傭人!”
華振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兒,有些話想說,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啓齒。
“帝少請坐!”他乾脆的看向了還站在那裏的百里槿。
他並不贊同自己女兒和百里槿交往的事情,看來他需要從長計議。
百里槿道了謝,安靜的坐了下來。
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華振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帝少,眼見着這都年底了,您不忙嗎?”
百里槿心下明瞭,這未來岳父還是沒有認同他啊。
“華叔叔,我媽說想來拜訪您,不知道您這邊什麼時候方便?”他避而不答華振的問話,轉而丟出了一個問題。
華振深深的看了百里槿一眼:“帝少,這快過年了,我想年前我是沒有時間的。”
百里槿明知道這是藉口,還是微笑着點了點頭:“那好,那回頭我和我媽說一聲,等您空下來了再來拜訪您!”他的未來岳父還真是··明明華家產業現在都在華美一手中,他的藉口,真是處處漏洞。
華美一看着自家爸爸拒絕了百里太太的拜訪也是鬆了一口氣,她還不想這麼早就嫁人,華家產業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她去整理。
。鬼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