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溫水,把泡澡球放進去,瞬間一股溫潤的香味飄散出來,水面出現一層泡泡。
“還挺好聞的。”
在洗漱架上,找到一打小香薰蠟燭,看着上面的小字,在浴缸邊,擺了十二個,點燃。
“氛圍很像電影啊。”
照着浴鹽上的說明,先沖澡使用,洗漱乾淨再邁進浴缸。
頭一次那麼細緻,吳言躺在浴缸裏,總覺着哪裏不對勁,他是不是太精緻了點兒?就差個香檳了。
躺在浴缸裏迷迷糊糊的,吳言合着雙眼,不知什麼時候睡着了。
“吳言、吳言。”
楊回敲了兩下門,沒聽見迴音,心裏緊了一下,不會出事了吧。
這種商品從來沒出過意外,可也沒人是吳言這樣的體質啊,萬里還有個一呢,楊回一腳踹開門,衝了進去。
被踹門聲吵醒,吳言一個激靈,站起身,又迅速坐下,懵懵的看着楊回,“怎麼了?”
看他沒事,楊回倒是有點尷尬,不過臉上沒顯出來,“沒事,過來看看。”
之後,很自然的走出去,還順手關了門。
發懵的看着這一切,吳言腦子都沒轉過彎來,低頭掃了眼,嚇他一竄,原本雪白的泡泡,變得黑紅、黑紅的。
撥開泡泡,水是黑紅一片,像是放了不少的血,沒了泡泡遮擋,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吳言趕緊放水,跳出浴缸,看看身上沒有什麼劃破的口子,身體沒見不舒服,反倒舒暢很多。
“對了,楊回說有人會出污血來着,應該是這樣的。”
絲毫沒有留意到楊回說的是,浴鹽會出血,不是泡澡球。
打開淋浴沖沖,身上沒有血腥氣,反倒有股泡澡球的味。
“我是不是白了?”
吳言擡手看看手臂,好像真是白了個色號,照照一旁的鏡子,吳言摸摸胸前,穿着t恤留下的曬痕都不見了。
“這球厲害!”
穿好衣服出門,正好撞見楊回,吳言臉色有些發紅,道:“那個,哈哈。我睡着了,所以…”
“哦。”
楊回面色不變,臉不紅心不跳的,“該開門了。”
“好。”
推上捲簾門,吳言下意識往後一躲,“來者何人!”
一位明顯遭了雷劈的人,用最後一絲力氣說道:“復原液。”
說罷,向吳言倒去,啪嘰一下,砸到捲簾門上。
下意識抽下嘴,這看着都覺得疼,吳言上去探探,“還有呼吸,楊回叫救護車。”
“不用。”楊回過來,拽住那人的衣服就拖進店裏,“一瓶復原液就夠了。”
拍拍腦袋,吳言心道,對啊,超市裏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沒有,不過復原液是什麼,聽起來跟遊戲道具似的。
只見楊回從貨架上,拿出一個包裝和上個世紀,遊戲道具差不多的瓶子,打開,把裏面的液體撒在那人身上。
神情莊嚴肅穆,動作沉穩莊重,吳言差點就對着地上的人鞠躬了。
液體淋在那人身上,那人瞬間睜開眼睛,到抽了一口氣,“我的天哪!差點就掛了!謝謝啊!”
那人僵了一下,拔腿就要跑,吳言眼疾手快,將沒有推上去的捲簾門,拉下一些。
“咣噹!”
吳言看着地上的人,鄭重的鞠躬。
拿了個簡易的小牀,吳言蹲着旁邊給他扇着小扇子。
楊回看看外面呼嘯刮過的冷風,看着那昏迷中,隱隱蜷縮的人,默默退後一步,‘吳言可能是個隱性腹黑。’
不知是凍醒了,還是自然甦醒,那人睜開眼,看着着吳言,道:“你是誰啊?我是誰啊?我在哪?水!我要水!”
吳言笑眯着眼,道:“我是你爸爸,你是我不爭氣的兒子,你被綁架了,水五十一杯。”
那人哽了一下,死死盯着他。
吳言溫柔的給他扇風,道:“兒子,跟你林北裝穿越沒用,拿錢。”
“我沒錢。”那人一副耍無賴的樣子。
吳言那扇子挑起他的下巴,“客人長的不錯啊!”
“你想幹什麼!啊!”
“我要殺了你,你怎麼敢!”那人被綁在一個十字架上,身上掛着各式商品。
吳言道:“怎麼不敢,你叫啊,叫破喉嚨,都沒人救你啊,哦,對了你叫什麼。”
“我乃烈鷹山山主,魏寄生之子,魏蘭茹。”
“哦。”吳言看他一臉驕傲,道:“你爸知道你買東西不給錢嗎?”
魏蘭茹頓時噎住,瞬間蔫了下來,眼神水汪汪的看着他,道:“我…我出門把錢丟了,你、你別告訴我爹,我、我也是頭回出門,他要是知道了,以後就不叫我出來了!”
看他馬上要哭,吳言一扇柄卡他嘴上,上下打量他,長的挺高,瘦瘦的,方纔沒注意,這小子梳着一頭及腰的長髮,頭上帶着古式玉冠,穿着也是古風的樣式,吳言看不出是那朝代風格,不過至少不是明清兩代。
臉圓圓的,挺白淨,杏眼嘟嘴,看上去還沒長開,也就十六七的樣子。
吳言眼神轉轉,道:“我這個人呢,是個聖母心,就看不了別人可憐。”
此話一出魏蘭茹眼神發亮,拼命點頭,好似就再說,我就是那個可憐人啊。
吳言微笑着看他,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道:“可是,你用了我店裏的東西,唉?我這兒是幫人寄賣的,貨品出去,我就要付錢,我剛剛接手,身無分文。”
說着,吳言掏掏兜,“你看一毛錢都沒有,你要是跑了,我可怎麼辦啊。”
魏蘭茹聽此一副愧疚的樣子,吳言拿開扇子,毫無心理障礙的,在他身上蹭蹭口水。
魏蘭茹吶吶道:“那怎麼辦啊。”
吳言笑着道:“你看,我這店也在營業,你幫我招攬客人,一個一塊,招攬五十個,就免了錢,這樣你不用還錢,我也輕鬆點兒,好不好。”
立馬點頭,魏蘭茹道:“好呀,好呀!”
默默扭開臉,楊回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是魏蘭茹欠錢,她卻覺着虧欠了魏蘭茹似的,不過…值得欣慰的是,吳言會做生意了。
單純如魏蘭茹,揹着個大十字架,顛顛的往外面跑。
“咣!”
吳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唉!捲簾門忘拉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