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寶十分從容，從懷裏掏出一個名片，“你好，我是碧遊商場的經理，打算過來勘察一下。”
他說得十分的自然，就算這個公司，和商場好像沒有，什麼直接的聯繫，前臺也是放人了，嗯，連帶着吳言一起。
前臺也打算攔，不過多寶說：“這是我們碧遊商場的友商，也是過來考察的。”
前臺還能說什麼，放人唄，她和吳言，可是沒有什麼，搶年終獎的仇，本來也就是，一個喫瓜的羣衆。
吳言板着身體，走進電梯，現在這個時間點，在這邊的人還挺多的，雖然沒有他的直接同事，但是認識他的人真的不少。
那些人的眼光，像是在帶着刺一樣，在他身上不停的扎着，順便探究，還假裝自己是x光。
進了電梯，吳言很想說，他們爲什麼，要走電梯這個話題。
可是電梯裏面，所有人的眼光，都注視在他的身上，他實在是，沒有好意思，張口說話。
“吳言。”
一個悄咪咪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吳言看看，好像是研發部的人，也是小聲道：“小王，最近怎麼樣啊。”
小王擺擺手，道：“還是老樣子，不過你是怎麼了，大傢伙還以爲，你是要去別的城市了，怎麼你和碧遊商場聯繫上了。”
碧遊商場很出名嗎？不應該，也是和九州超市的一樣，普通人不知道嗎，吳言低聲問道：“你知道碧遊商場啊，出名的嗎？我以爲面積不是那麼廣的。”
他說這話，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大波浪，看着大波浪，沒有什麼反應，也就是放下了心。
小王無奈道：“你是什麼毛病啊？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啊，碧遊商場很出名的，買的是高檔貨，一般人都不敢進去，好了，你到底是怎麼，跟他們搭上關係的。”
吳言道：“我…離開這裏以後，發生了一些事情，總結就是，我繼承了一個超市，然後我那個超市，跟他們的生意進貨渠道，有一些來往，我們兩家的貨，發錯了，然後，過來取貨就認識了。”
說到這裏，吳言頓了一下，這貨物發錯了，是不是，也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他的心情一下，就複雜了起來，他可是坐着小馬紮，在外面蹲了一天，數清楚的貨物啊，難道說，這也是被人安排的。
小王聽他的話，止不住的羨慕，“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你在銷售部，年年那高分，離了這邊，還繼承了超市，又跟碧遊商場熟，我怎麼就沒有這個運氣了，太煩人了吧。”
吳言笑着道：“這也不能算是運氣吧，就是巧合了，我看你也挺好的呀，有車有房，在這個城市，就已經是人生贏家了。”
小王擺擺手，不好意思道：“客氣，客氣，都是同行襯托得好，我才能得到那麼多。”
後面，電梯裏面的，沒車沒房，不過年度銷售冠軍，也不是被人高新聘請，天天都有人，過來挖的研發人員，只是普通員工的人。
不對，最重要的是有車有房呀。
感覺拍了無數個x光片子，吳言和多寶，在九層下了電梯。
你說巧不巧，銷售部，就在第九層，你說鬧不鬧，銷售部，居然在第九層。
吳言都想要，把自己的臉捂住，生怕遇到一個熟人。
可是這一層的樓裏面的人，哪一個不是，恨他入骨，年終獎之仇，不共戴天！
“吳言！”這不就是立馬來了一個。
“李燃啊。”吳言尷尬的打招呼，對面的人，都恨不得把他給撕吧了，其實其他人，對他的恨意還沒有這麼深。
可是這個對面的人，可是年度銷售第二，連任，自從吳言一出現，他就永遠是第二，這樣的仇，可不所謂不深沉。
本來蕭姌嬌出現，吳言把自己業績給人，大家都是很高興啊，公司養一個喫白飯的，跟他們有什麼關係？主要是他們的年終獎，可算是能夠漲起來了。
可是！吳言還是冠軍，氣人不！就問問你，氣人不！還叫不叫其他人活了！啊！
萬年老二，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沒吐血，爲什麼沒吐，直接昏倒了。
當初吳言離職，就是他從外面點鞭炮，還挨樓的，給人家發糖，那架勢，可是比他結婚還要喜慶。
眼看着，他的業績，已經快要，超了吳言離職前的，這個時候，吳言要是回來，不用別人說，他自己能從九樓蹦下去，上下橫跳，信不信！
李燃冷笑道：“怎麼着，你還有臉回來啊，是不是找不到活了，跑到這裏討口飯喫，呵呵，還真的，把我們這裏當成慈善組織了！”
吳言聽着他直白的諷刺，依舊是笑意盈盈的，他沒有跟他吵架的心思，這些年做銷售的，嘴皮子不見有多麼的利落，吳言就是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對方扇他二十個耳光，他依舊微笑以對，要不是他年紀過大了。
公司非要給他折騰到公關部去。
李燃看着他的笑容，還以爲是在嘲笑他，嘲笑他拼死拼活的，去拉那些客戶，那些客戶，原本都是吳言的。
吳言一走，自然是要有人接手的，可是那些客戶的性格一個比一個刁鑽，一個比一個難伺候，李燃真的是低聲下氣了，還是跑了不少。
這個事情，一直是在他的心裏的一塊疤，就算吳言走了，那又怎麼樣呢，你還是不如他，那些客戶在吳言手裏，可是月月往公司送錢，怎麼到你手裏，不過幾天時間，都跑了那麼多呢？
公司對他不滿，已經表現在明面上了，上司也是問他。
怎麼老二，就是不如老大呢，爲什麼老大走了，老二頂不住呢。
爲什麼你就是沒有他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