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言一出,白衣人面上,居然閃現了,一絲瞭然的表情,自己欠身,讓出一條路,做了一個有請的姿勢。
吳言內心懵,逼,了,怎麼了這是,魏家這種脾氣,已經是人盡皆知了嗎?他抱着一種奇怪的心情,走上了大巴。
走進去一看,吳言着實是嚇了一跳,那車裏面,在車窗周圍,是古式的燈盞,上面放着跟白蠟燭,車裏面封閉性很好,卻是聞不到蠟燭的味道,只是看起來,怪異很多。
而那在蠟燭的照應下,這車裏面的客人,都是令人,眼界大開。
吳言在哪裏走過去,瞧着一路上,有披頭散髮一身白衣,類似貞子大姐的。
有那穿着一身清朝官服,臉色鐵青,感覺可以馬上去林正英道長片場上班的。
有一身漢服打扮,脖子上面一道淤青,看着頸部的弧度,確認已經死亡的。
一步步走下來,倒是心驚膽戰,吳言看着那邊,有兩個,長相還算正常,不,要是沒有之前的驚嚇,都已經算甜美可愛的妹子,她們兩個,面色紅潤,細膩有光澤,穿着打扮也是正常。
吳言想了想,坐在她們兩個後面,在做下去的那一剎那,吳言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這兩個小姑娘,腦袋後面,兩個血窟窿,像是被槍打的,可是前面沒看出來,應該是後腦,遭受到撞擊。
吳言真的想,立馬跳起來,撒腿就跑,可是,他看着一車的乘客,他還是自己,咬着牙忍着下來,這時候他有什麼異動的話,他敢保證,這車裏的人,都在要羣起而攻之。
自己強忍着,那一點不適的感覺。吳言坐在那裏,感覺自己,求生欲,簡直是爆棚了,從來沒有這麼識時務過。
感覺車輪開始移動,吳言看着窗外,緩緩的升騰起了白霧,那霧氣很濃郁,跟外面看到的,完全是兩個樣子,現在吳言,自己坐在這裏面。
是完全看不到外面景象,怎麼看都是一片白霧茫茫,那種感覺很怪異,有一點陰氣深深,有感覺有那麼,一點的安全感,這是一種相悖的感覺,但是卻不覺得衝突。
車子上聲明聲起,引擎開始啓動,吳言可以感覺着,大巴停頓了一下,就是那一下子之後,大巴猛地向前一竄,吳言一時間,沒有察覺,直直的向前撲了過去。
差點撲到,那前面兩個妹子的後腦勺,不過所幸的是,他前面的兩個妹子,也往前撲了過去時,並沒有撞到,只是聞到了,那近在咫尺的血腥味。
吳言拍着自己的胸口,看着周圍的人見,他們也都是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前面的一個疑似是,鬼魂的傢伙,已經開始透明,甚至去散了一下,自己飄忽了又凝固了起來。
看來這裏的人,對這樣的急開車,也是沒有什麼準備,或者說他們,並沒有習慣,這樣的一個事情,想來他們也不是,經常坐這輛公車吧。
剛有一個叫微胖的乘客,在那個空間裏面,來回蹦跳着,像是一個皮球一樣。
總算是,有了那麼一絲的穩定,吳言鬆了一口氣,聽到那乘客,都是抱怨聲,他表情上,倒是很鎮定的一副,瞭然的樣子,其實自己的內心,也是慌了起來,真的是嚇到不行,像他這種,快要步入,中年人的年紀,已經不適合,玩“過山車”這麼刺激的事情了,而且跟他一起坐,“過山車”的還是這麼刺激的人。
其實仔細想想,他這一輩子,也沒有去過幾迴游樂場,更是沒有坐過過山車,也只是看着別人,坐過山車回來,居然真的讓他體會到了。
爲什麼他,開始總結,自己的一輩子了?這種要去地獄的感覺,怎麼那麼的讓人熟悉?
他爲什麼,就不能,感覺自己有一點活的希望,怎麼說,也是黑白無常的朋友啊。
就不能走過後門?!
大巴行駛的有一些穩健,吳言堅持自己,烈鷹山姓魏的人設,生冷高傲,冷眼看着這一切。
大巴的門緩緩的打開,吳言這時間纔是想明白,爲什麼,忽然之間,安穩了下來,這是要來新乘客啊。
“你要去哪裏。”那白衣人依舊是寒風凜冽的說話,感覺可以掉冰碴子。
“我去陰墓山,烈鷹山附近的那個小山丘。”說話的聲音,有點中性,聽不出男女,不過還是很活潑。
“你叫什麼名字。”白衣人根本沒去在意這個,只是冷冰冰的,執行自己的義務。
“我叫張天合,是張家的人,你知道張家嗎,我跟你講,我們張家可是天師一族,是唯一一個,可以在人間正經露面的家族,你知道是爲什麼嘛?我告訴你…”
“進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白衣人似乎有些不耐煩,看着那人的眼神,也是更加的冷冰冰,估計要不是職責所在,都上手去撕把了張天合。
張天合踏上車來,看上去,似乎有點不高興,只是張天合擡頭一看,見着車裏面的乘客,整個人都是後退了好幾步,手拍着胸口,“我的媽呀,嚇死我了,這是什麼東西啊!我的天,這是鬼車嗎!太嚇人了吧,我要告訴媽媽!我不要坐這趟車了,你們放我下去!我寧願自己走回去,這也實在是太嚇人了吧!”
張天合轉身向後退了過去,一轉身卻是,看到那白衣人,面色不善的,一臉,‘你要是敢下車,我分分鐘打死你丫的,信不信!小樣的,麻溜給爺進去。’
張天合嚥了下口水,膽怯的說道:“我錯了嘛,不要這麼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