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圍了許多人,還有媒體記者,只有出示邀請函的少數人,纔可以進去。
就在入口處,白宇澤突然跳起來,對着遠處一羣人大聲喊:“張胖子,過來。”
張東方一看到白宇澤,不但沒有過來,還拉着身邊一人轉身就跑。
白宇澤頓時大怒:“這個張胖子,又和那位騙子搞在了一起,還想騙人嘛?”
然後他殷切的看向牛晨陽,堆起滿臉笑容問道:“你能幫我把那兩個傢伙抓回來嗎?他們騙我六百萬,不是什麼好人。”
牛晨陽沒有直接答應,而是看向了白雨韻。
白宇澤明白他的意思,也向白雨韻看去,討好般商量道:“白老闆,幫幫忙。”
白雨韻輕嗯一聲,微微點頭,牛晨陽這纔不緊不慢的朝外走去。
那動作太慢,看得白宇澤焦急萬分,都想催催他,真擔心那兩個騙子跑掉了。
接下來,白雨韻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站在入口處,等着牛晨陽。
有記者認出了白雨韻,一下子就把她圍住了,開始問各種各樣的問題。
“白小姐,請允許我採訪您一下,據說你上個月去美國,把流失在外的十二生肖的豬首拍了回來,直接捐贈給了國家博物館,能透露一下最終價格嗎?”
“白小姐,聽聞你要和韋家的大公子訂婚,兩家強強聯合,將成爲我們華夏最大的珠寶商。不知道您方便透露一下具體的訂婚日期和地點嗎?”
就在這時,轟隆一聲響,有兩人從天而降,直接把記者們嚇退了。
白宇澤定睛一看,正是張東方和那個騙子,已經被牛晨陽打得不成人形了。
不等白宇澤開口,張東方和那個騙子,就已經主動叫喊着賠錢。
就這樣,白宇澤輕易的挽回了損失,六百萬又回到了他的腰包裏。
“謝謝。”他朝着神態悠然的牛晨陽道了一聲謝,還給了一百萬元辛苦費。
牛晨陽也沒有客氣,直接就把白宇澤遞過來的支票收下了。
這就賺了一百萬。
白雨韻給劉樂開的薪水,出來鑑寶一次也只是一百萬。
而且,這種機會也不是常有,說不到好幾個月纔有一次。
走進寬敞豪華的客廳中。
裏面已經來了不少人,都是業界極有名望而又身價不菲的大玩家。
有的穿着長衫,就像古代的貴族。
有的穿着中山裝,有點像革命老前輩。
還有人拿着摺扇,一走三搖,搖頭晃腦,就像在淺吟低唱的滑稽詩人。
女子大多身着旗袍,倒是有民國末年的時代味道。
只是那些花兒一樣美的女人,手裏挽着的卻是一個個糟老頭子。
一眼望過去,劉樂覺得這裏沒有多少正常人。
白雨韻的到來,立刻引起一陣轟動,不管是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全把目光聚攏過來,齊刷刷的落到了白雨韻身上。
“白老闆來啦!”
“白老闆一來,我們可就不好過了。”
“被白老闆看上的東西,誰敢爭啊?”
還有幾人,顯然不怎麼把白雨韻放在眼裏。
其中一位禿頂中年男子,推開懷裏的大波美女,急忙迎上來色眯眯的笑問道。
“白小姐,你怎麼把白老帶來了?難道要給唐老治病嗎?白老要是能把唐老的病治好,今天的拍賣會也不用舉辦了,所有的藏品都是你們玉軒樓的。”
“哈哈,唐老得的可是胃癌,難道白老還能治好胃癌不成?”
另一位笑起來像彌勒佛的大胖子,接上話頭,朝着白宇澤嘲諷道:“今天可是私人拍賣會,白老治病還行,可是鑑寶的眼光讓人堪憂啊!”
“聽說白老前幾天還被人騙了六百萬,哈哈……”禿頂男笑的越發開心了。
當面揭短,等於撕人的傷痕,白宇澤很生氣。
他跳起來喝罵道:“羅老禿,你少得意,你又不是沒有打眼過?”
羅老禿名叫羅鉦皓,也是業界大佬,家裏開着私人博物館,古玩界極有名氣。
曾經揚言,中海市博物館裏的藏品,都不如他家的豐富。
“年輕的時候,都會打眼,可是四十歲之後,我可是從來不曾打眼了。倒是白老,都六十多歲了,還在打眼,所以,你這雙眼睛是不行了。”
羅鉦皓搖頭譏笑,那肥胖的外表下,正藏着一顆幸災樂禍的心靈。
“哼。”白宇澤扭頭瞪向那位胖子:“陸胖子,下次再找我治病,價錢翻倍。”
陸胖子名叫陸政修,也是收藏愛好者,特別癡迷玉器類的古玩。
而且,他身份尊貴,據說是京城陸家的嫡系後人,不知道爲什麼被趕出陸家。
就算被陸家趕了出來,卻因爲有陸家的血脈,不管走到哪裏都喫得開。
“白老,你要是敢亂收費,我就投訴你,讓你晚節不保。”
陸政修毫不在乎的哈哈大笑起來。
“白老,不如你拜我爲師吧,交點學費,我可以教教你。”羅鉦皓笑問道。
“我已經有老師了,我鑑寶雖然不行,可是我老師卻是天下第一。”
白宇澤看了一眼劉樂,那叫一個得意洋洋,八面威風。
在內心深處,他早把劉樂早成了自己的依仗。
覺得,能遇到這樣的好老師,那真是三生有幸,不枉此生。
“鑑寶還有天下第一?白老,我看你是神經錯亂了吧!”陸政修冷笑道。
放眼整個收藏界,誰也不敢自稱第一啊!
那會得罪許多人。
人家當面不說什麼,背後一定會噴死你的。
“你老師是誰?”羅鉦皓嗤之以鼻的問道,“不會就是這位毛頭小夥子吧!”
“沒錯,他就是我的老師。”
白雨澤趾高氣揚,自鳴得意道,望着劉樂的目光滿是崇拜。
“哈哈哈……”四周響起一片浪潮般的嘲笑聲,有的捧腹,有的前仰後合。
“白老闆今天不帶鑑寶師過來 ,卻帶着這一對活寶。”
“有意思,有意思。”
“這是專門逗我們大家樂呵的啊!”
“白老闆真是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