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 令人作嘔。
“你們是什麼人?”男子陰沉着臉,語氣不善的喝問道。
嚴凌飛笑道:“我們是志海醫院的醫生,來看望您的母親。”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中年男子怒氣衝衝的罵了一聲。
“你怎麼說話呢?”嚴凌飛氣不過。
“對你們這些害人的庸醫,還能叫我怎麼說話?”
“你們要麼治好我母親,要麼賠錢。”
“治不好,也不賠錢,那就等着上法院吧。”中年男子反手就要關上房門。
嚴凌飛氣得面色漲紅咬牙切齒,暗怪劉樂多此一舉。
就在這時,拉着果籃的劉樂突然擠了進去,笑道:“大哥,我能治好你母親。”
“你能治好?”
邋遢的中年男子打量着劉樂,“我看你就是個學生吧,那些醫院裏的狗屁專家醫師主任都沒有辦法,你又有什麼本事?”
“你不相信我?”劉樂笑問道。
“相信你?相信你才見鬼了。”中年男子滿是不屑的悲憤道。
“那咱們打個賭,如果我治不好你母親,醫院就答應你的所有要求,賠償給你兩百三十萬,你覺得怎麼樣?”劉樂笑眯眯的問道。
不等中年男子答應過來,嚴凌飛已經慌張道:“劉院長,不能這樣。”
因爲他最清楚那位老太太的病情。
那是因爲醫生在手術期間用錯了藥,而引起的坐骨神經併發症。
當時醫院已經盡力挽救,卻仍然導致老太太全身癱瘓。
後來,經過全國最著名的內科專家會診,也沒有辦法治癒。
劉樂打這個賭,簡直就是來送錢的。
兩百三十萬的鉅款。
就是人死了,也不用賠這麼多的。
而這時,中年男子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只見他臉色一喜,立刻答應道:“好,一言爲定。”
“那如果我治好了你母親呢?”劉樂又問道。
“那我們立刻撤訴,再也不去醫院鬧事。”中年男子認真道。
“寫個保證吧,咱們都簽上字。”劉樂不太相信他。
“好。”這正趁中年男子的心意,要不然,他還害怕劉樂反悔呢。
只見他立刻找來筆和紙,就在劉樂和嚴凌飛面前,和他們商量着寫起了協議。
協議很快就寫好了,他和劉樂嚴凌飛一起簽了字。
嚴凌飛在簽字的時候,還有些猶豫。
只到劉樂說,有責任他一力承擔後,這才把他的名字寫了上去。
其實,劉樂倒是願意籤自己的名字的,只是中年人不相信他。
擔心被劉樂欺負,這才堅持要嚴凌飛簽字。
因爲他知道嚴凌飛是志海醫院的院長,並不相信劉樂也是院長。
一切準備妥當,劉樂走到老太太面前,透視老太太的身體,並吩咐中年男子把老太太的外衣脫了,然後把老太太翻過來,好方便他鍼灸和按摩。
“你們別折騰我了,讓我死了吧!”老太太骨瘦如柴,早已經對生活絕望。
“老奶奶,我能治好你的。”劉樂輕聲道。
“我也不想拖累一家老小,我就是個罪人,活着是他們的麻煩,讓我死了吧!”
老太太突然哭泣起來,從那深陷的眼窩裏,涌出了兩滴渾濁的淚水。
“媽,他們是醫院裏的領導,他說要是治不好,就給我們賠償。”男子勸道。
“好,那就治吧,讓我在死之前,再給你們騙點錢……”
不等老太太說完,中年男子已經怒喝道:“瞎囔囔什麼,你配合治療就行了。”
老太太顯然害怕兒子,只好閉嘴不言了。
劉樂先是在老太太的腰部按摩,然後又爲老太太鍼灸。
前後折騰了半個多小時,老太太仍然沒有什麼反應。
中年男子心裏開心,表面上卻是冷笑連連:“你們就等着賠償吧!”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這下子,你們可就賴不掉了。”
“老子還等着用這些錢,再娶個婆娘呢。”
嚴凌飛急得滿頭大汗:“劉院長,這樣行嗎?”
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用按摩和鍼灸就可以治好全身癱瘓的。
而且,這還是坐骨神經病變後,引起了全身癱瘓。
劉樂沒有迴應,而是認真的做着治療。
並不停透視老太太的身體,觀察她身體內的變化。
他漸漸發現,老太太的脊椎有損傷,這纔是導致癱瘓的主要原因。
要想讓老太太重新站起來,只能治好脊椎上面的損傷纔行。
明明知道自己的真氣還不能治療骨頭的損傷,卻在這個時候,劉樂也不得不去嘗試一下了。所以,他這次治療的時候,用了許久。
在這個過程過,他慢慢的發現,因爲他的真氣中有了靈氣,竟然可以修復老太太損傷的骨質,只是修復的很慢很慢。
然而這也完全足夠了,畢竟老太太的骨質,損傷的並不是很多。
又過了半個小時,時間彷彿越來越煎熬。
就在中年男子和嚴凌飛都失去耐心的時候,老太太突然翻了個身坐了起來。
嚴凌飛大喫一驚,真的治好了,接着心裏就是一陣驚喜。
看向劉樂的目光中,突然充滿了震驚和崇拜。
就是這一次的拜訪,直接就給醫院挽回了兩百多萬的損失啊!
中年男子眼裏卻閃過一抹失望之色,他後悔在協議上簽字了。
要不然,就是他的母親被治好了,他也能勒索一筆錢的。
可是,現在後悔也晚了,那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還有一份在劉樂手中。
艱難的接受眼前的現實後,他繼而就假裝歡喜道:“媽媽,你能動了。”
老太太扭了扭腰,接着就輕輕的下了牀。
剛纔被劉樂折騰來折騰去,老太太心裏很是不喜。
她覺得就是死,也不能讓人這麼瞎折磨啊!
而此時,她也露出了一張燦爛的笑臉。
那滿臉的褶皺,就像一朵漂亮的花兒,正在春風中,微微的搖曳着。
“您真是神醫啊!謝謝您救了我。”
老太太緊緊的握住劉樂的手,眼裏充滿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