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就算是進了監獄,也比面對着劉樂要輕鬆許多,舒服許多。
餘峻鋒更是怒道:“你是不是不想幹了?啊!叫你抓我們,你就快點抓我們。你特麼一切聽劉大師的不行嗎?快點!”
楊澤終於回過神來,這才慌忙爬起來,手忙腳亂的從特警手中要來手銬。
惶恐不安的把孫國慶和餘峻鋒銬了起來。
在銬的過程中,他還不停的道歉:“對不起了,委屈一下。”
“對不起了,請多擔待着點。”
“真是對不起了,我也是迫不得己啊!”
“請你們委屈一下,等回到警察局,我再向你們賠罪。”
等到劉樂終於把孫國慶和餘峻鋒的雙手全都銬上了,又急忙轉過身來,向劉樂點頭哈腰,畢恭畢敬道:“劉大師,你看這樣行嗎?”
“請您放心,我等會就把他們帶回局裏,認真審查,以法處理。”
劉樂皺了皺眉頭。
他也不傻,自然看得出來,楊澤根本無權處理孫國慶和餘峻鋒。
可是,他也不能把這兩人殺了吧!
最終,他沉默無語的向外走去,陸政修和吳翰威急忙跟了上來。
等到劉樂一離開,楊澤就急忙去爲餘峻鋒和孫國慶打開手銬。
然而,他連鑰匙還沒有找到,餘峻鋒和孫國慶就已經把手銬扯斷了。
他們黑着臉,咬牙切齒,氣得全身發抖。
“那個劉樂實在是狂妄至極啊!”
“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簡直無法無天,罪大惡極……”
就在這時,劉樂去而復返,嚇得孫國慶和餘峻鋒魂飛魄散,目瞪口呆。
那對劉樂的聲討,也直接被他們吞進了嘴裏,嘴巴緊緊閉上,再也不敢吭聲。
“這就獲得自由了?”劉樂玩味的笑問道。
孫國慶和餘峻鋒頓時回過神來,同時大罵:“是哪個混蛋把老子的手銬打來了?特麼的,快點給老子銬上,再敢隨便打開,老子打死你們。”
“你們這羣混蛋,快點給我銬上,誰再敢徇私枉法,我就殺了他。”
楊澤也被嚇得魂不守舍,全身冒冷汗。
急忙從特警那邊又要來兩把手銬,手忙腳亂的銬在孫國慶和餘峻鋒手腕上,
然後,他撲通一聲跪在劉樂面前,一邊抽打自己的臉,一邊深深自責道:“都怪我,是我該死,我徇私枉法,我是罪人,劉院長,請您原諒……”
“可是,我明明看到,是他們自己把手銬扯開的,似乎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劉樂掃視向孫國慶和餘峻鋒,淡然平靜的注視着他們。
撲通撲通,孫國慶和餘峻鋒面色發紫的又跪在了原來的地方。
“劉大師,我們罪該萬死。”
“我們再也不敢了。”兩人幾乎嚇破了膽,就像盜賊剛好遇到警察一樣。
劉樂不緊不慢的說道:“那就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到監獄裏認真工作學習,好好的反醒自己,不到刑滿釋放,不許再出來。”
“是。”
他們急忙答應,還感激的磕頭:“謝謝劉大師。”
劉樂淡淡的說道:“神盜門的人是我抓住的,聽說抓住這些通緝犯還有賞金,我就是想提醒你們一下,別忘了把賞金給我送過去。”
“好,好,一定,一定。”孫國慶急忙答應,痛快至極。
“我沒有問你。”劉樂看了他一眼。
孫國慶急忙閉嘴,用雙手把嘴巴捂住,身上冷汗淋淋。
劉樂看向楊澤,楊澤這才恭敬道:“好,一定。”
劉樂總算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開。
只到十分鐘之後,再三確定劉樂這次是真的真的離開了之後,孫國慶和餘峻鋒這纔敢爬起來,把手銬扯斷。
楊澤也跟着他們一起爬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魂魄漸漸歸位。
他們對望一眼,然後就看向了仍然暈厥不醒的金文淵五人。
他們覺得,這個功勞不能全給劉樂,那樣會顯得他們太沒有用。
抓捕通緝犯的功勞是他們的,賞金倒是可以送給劉樂。
因爲劉樂只要賞金,也並沒有要功勞。
孫國慶和餘峻鋒小聲商量了一陣,就立刻有了決定。
只見孫國慶走了過來,瞪了楊澤一眼,喝道:“把槍給我。”
楊澤急忙用雙手,極爲恭敬的遞給孫國慶一把手槍。
孫國慶大步流星的走到金文淵五人身邊,就用這把警用手槍,把他們打死了。
他們活着,就會把真實的情況說出來,功勞就算不到孫國慶和餘峻鋒頭上了。
所以,他們只能死。
孫國慶把手槍還給楊澤,嚴肅道:“今天,你看到的事情都是國家機密,不要亂說一句,向誰都不能亂說一句,敢說出去就是死罪,聽到沒有?”
“是是是。”楊澤連忙答應,神情那是無比的鄭重莊重,肅穆至極。
“也不能讓他們亂說。”孫國慶指着那些全副武裝的特警。
“他們要是亂說了,你也是死罪。”餘峻鋒嚴肅的補充道。
“是是是;我保證他們不會亂說一個字。”楊澤嚇得面色慘白,指天發誓道。
“把屍體收起來,這些通緝犯,都是我們殺的。”孫國慶又吩咐道。
然後,他黑着臉和同樣黑着臉的餘峻鋒,跳窗而走。
闖蕩修武界這麼多年,他們從來不曾栽過跟頭,想不到今天竟然栽了。
而且還是狠狠地栽了個大跟頭。
劉樂。
他們深深的記住了這個名字,記在了靈魂深處,死都不會忘。
……
片刻之後。
大江沿岸邊。
海浪拍打着江堤,狂風吹得孫國慶的風衣獵獵作響。
“餘老,你說怎麼辦?”一直沉默了許久,他突然問道。
餘峻鋒面無人面,只是嘆息一聲,沒有言語。
孫國慶按捺不住,繼續說道:“劉樂逼迫我們下跪,害得我們名譽掃地,把臉都丟光了,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