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音樂圈打拼了好幾年,輾轉上海和北京,而且,他的才華和能力是可以在這個圈子嶄露頭角的。
就算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代表一切就是死局了,畢竟北京的那件事,他也算個受害者。
退一萬步,就算他xi毒的事情被證實是真的,可他現在已經戒了,粉絲們雖然衝動,可若輿論導向做到位,給程子洋洗白也不是多難的事情。
人這一輩子,誰還沒犯過錯知錯就改,還是能夠讓人原諒的。
娛樂圈類似的情況也不是沒出現過,多少人洗白成功重新回到事業巔峯,都有很現實的例子。
可程子洋卻說要放棄唱歌生涯,理由雖然能說得過去,可多少有點可惜了
是的,很可惜
在場的幾個人,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包括許安在內。
其實跟程子洋這一分別就兩個月,許安也覺得受不了。
娛樂圈很複雜,很亂,此前姐姐和姐夫都提醒過自己,可她堅定了自己的心,既然選擇了,就不想回頭。
她也相信程子洋,他對她的感情,絕對不會變,不管未來遭遇什麼,都不會變。
可這份相信究竟多堅貞她自己也說不清。
畢竟程子洋曾經就放棄過自己一次,有過一次,會不會有第二次誰都不敢說
許安的私心裏,是想跟程子洋安安穩穩像個普通夫妻一樣一輩子。
出門時,程子洋不用戴墨鏡,口罩,或者帽子做遮掩。
他們可以像這世間所有尋常夫妻一般,菜米油鹽,彼此扶持,安穩一生。
可她這麼想,卻不能說出來。
她選擇跟他在一起,就得支持他的音樂夢想,支持他想做的一切。
即使忍受長久的思念之苦,她也只有忍住,只剩下忍着。
現如今,她聽見程子洋的這樣一番話,感動麼
是有的,可程子洋唱歌那麼好,那麼有才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這麼放棄了,豈能不讓人惋惜
其實真的,有這個心意已經夠了,其他的,她真的不求。
許念夫婦對此不好發表什麼意見,梁堯自認爲將程子洋害成這樣,去勸他什麼也不合適。
彼時唯一還能說點兒話的,大概只剩下許安。
許安看着程子洋,說:“子洋,你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程子洋眯眼,抓住了她的手,喊她;“安安”
許安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很懂你對我的心意,但是子洋,你不能放棄,至少是現在,你不能放棄因爲如果你放棄了,你等於是一輩子揹負着吸du犯的罵名,一輩子洗不掉,你不在乎,可是你去世的爺爺,父母,鄰居大媽,以及齊叔這些真正關心你的人,他們會怎麼想”
“而且而且我們未來會結婚,會有孩子,難道你希望我們的孩子揹負着吸~du犯兒子的名號出生嗎你希望麼”
程子洋的眉頭皺的深,再次喊了一聲:“安安”
許安說:“子洋,你剛纔說的話,我真的很感動,說實話,我也很希望你可以跟我過安穩的日子,就比如你說的開個吉他社教小朋友彈吉他,我就覺得挺好的,我甚至想,你不但可以教小朋友,你還可以教我那是我理想的日子,只要我想一想,我都會幸福的笑出來。但是子洋,如果你沒有洗白你現在的身份,你覺得家長們會讓自己的孩子跟你學吉他麼”
他以爲只要他淡漠下去,人羣會遲早將他遺忘,事實上,的確是,這世上絕大多數的人,會將他遺忘的。
可那些和他有關係,或者沾染上關係的人,他們會記着,甚至會永遠記着。
這輩子,都不太可能會遺忘。
他必須要洗白自己,不是對別人,而是對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負責。
他不能就這麼逃走了,揹着那樣一個罵名
他點點頭,緊緊握了一下許安的手,說:“好,我明白我該怎麼做了”
這一晚,除卻常墨琛和許念,梁堯,許安,還有程子洋全部留宿梨園小區。
其實梨園小區除了主臥之外,還有兩個臥室,此外客廳沙發都是能睡人的。
所以他們都住下,都是可以的。
但許念放心不下自己的兩個孩子,要回去,常墨琛只能先帶着妻子離開。
許念回去路上,也在跟常墨琛談論程子洋的這件事情。
她問常墨琛,有沒有好的解決方法。
常墨琛道:“這個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而是程子洋經濟公司需要考慮的問題,程子洋的經紀人,聽說是他北京時候經紀人的朋友,他應該知道程子洋在北京時犯過的事兒,他會想到最佳的處理方法,到時候若需要我幫忙,我可以協助一下,其他的,我也沒法做到什麼”
許念嘆了口氣,說:“本來今晚該是個多麼美好的夜晚,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兒,只希望儘快解決吧,看着安安和程子洋那樣子,我是真心疼”
常墨琛笑:“你此前不還反對過麼這會子就心疼了女人啊,還真是多變”
許念直接瞪他一眼,說“你懂什麼,看見兩個相愛的人遭遇這些,能不心疼麼更何況那是我親妹妹”
常墨琛安撫,伸手握緊她的手:“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感情哪有一帆風順的呢當初我們倆不也是經歷許多一步步走到現在的放心吧,只要他們的心夠誠夠真,未來就一定會走到一起”
他輕嘆了一聲,說:“因爲啊,老天爺是不忍心讓一對兒相愛的人分開的,真的,不忍的”
許念抿着脣,靠在常墨琛的肩頭,什麼話都沒說。
她跟常墨琛雖然是婚後相愛,但他們經歷的,其實比許安跟程子洋經歷的,要多得多。
一次次兇險,死裏逃生,艱難萬分,可他們都挺過來了。
現在,他們很幸福的走在了一起,有一對可愛的兒女,幸福圓滿。
常墨琛說的對,老天爺是不忍心讓一對兒相愛的人分開的,不忍心的
梨園小區,許安跟程子洋睡在了其中一間客房,梁堯睡在了另外一間客房。
只是這一晚,讓他們入睡又何其的難。
程子洋讓許安先去睡,許安看着梁堯,覺得他是跟
梁堯有話要說。
沒說什麼,自己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