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便走。
斐冉上前一把抓住他,整個人也踏入了房門。
她道:“我沒喝醉,我清醒的很……還有,我今晚不回去,我就在這兒,哪兒都不去!”
說完,不等柳長亭迴應,人已經越過他朝着客廳走去,很快走到了沙發前,踢掉鞋子,丟了包包,人也靠了上去。
柳長亭的臉色變得難看。
斐冉卻不管,她現在的確是在任性耍酒瘋,但腦子其實還是很清醒的,可以深切的感受到他的排斥和不悅。
但她卻不想這麼放過他,哪怕藉着酒勁也好,她想放縱一次,遵從自己心意的放縱一次。
勾起漂亮的脣瓣,她嫵媚的一笑,整個人趴在沙發上,表情天真而爛漫:“喂,柳院長,說句實話,我是不是到你這裏的唯一的女性?當然,家政人員除外!”
說完,想起什麼,又擺擺手:“當然,我也除外……我並不是專業的家政,我當家政,是爲了……爲了接近你啊!”
說完,斐冉笑了起來,脣紅齒白,眼睛晶亮,泛着水色的光芒,明明醉態並顯,胡言亂語,可那樣子卻極其的嫵媚漂亮。
柳長亭眉頭的緊皺再次加深,薄脣動了動,說:“你先躺會兒,我去換衣服!”
說完,人已經朝着臥室方向走去。
斐冉知道他還是要送她離開,心口一疼,整個人就要從沙發上起來。
可不知道是真的醉的沒有力氣,還是太過着急,腳下一個不穩,跟着整個人從沙發上摔落下來。
斐冉本就心裏難過,這下摔的也有些疼,心裏委屈,豆大的眼淚一顆顆的就從眼裏砸落下來,止也止不住。
柳長亭人都快走到臥室門口,突然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轉過頭就看見斐冉從沙發上摔落,大概是摔重了,正在哭。
心裏一慌他連忙就跑了過去,忙問了一句:“怎麼了?有沒有受傷?”
斐冉不說話,只是哭,漂亮的黑色眼睛裏波光粼粼,柳長亭咬着脣,猶豫片刻,伸出手將她攔腰一託,抱了起來。
斐冉雙手就勢摟住他的脖子,整個小腦袋鑽入他的懷裏,抱着他哭的更厲害了!
柳長亭頭疼,怎麼跟個孩子似得,到底摔的是多疼!
他想將她放在沙發上,可她摟着他脖子很緊,就是不鬆手,一個勁兒的哭。
柳長亭此時此刻穿着浴袍,因爲抱着斐冉時扯了一下,浴袍已經有些鬆散,女人溫熱的眼淚就那麼全蹭在他脖子上。
他有些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可總不能這麼一直抱着……
沉了一口氣,他輕聲說:“好了,別哭了……”
斐冉像是沒有聽到,還是哭,纖細的肩膀一抖一抖的縮在他的懷裏,可憐極了。
柳長亭抿脣,又說:“好……你別哭了,今晚……今晚你可以留在這裏!”
斐冉的身形一頓,一張溼漉漉的小臉從他的懷裏探出來。
年輕女孩細膩漂亮的肌膚近在咫尺,那粉色的脣瓣幾乎要貼上他的脣。
一雙水潤的眸子看着他,可憐兮兮的,不相信的問了句:“真的嗎?”
他說:“真的!”
斐冉吸了吸紅紅的小鼻頭,努力忍住了眼淚,沒有再哭了。
“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先坐下,我看你有沒有受傷……”
斐冉想了下,點了點頭。
柳長亭將斐冉放在沙發上,調整了一下心情,檢查了她的雙臂,有點擦傷,不算嚴重。
問道:“腿上疼不疼?”
斐冉點了點頭。
斐冉穿着細腳牛仔褲,很緊實的包裹住細長漂亮的腿,不脫下來,沒法檢查。
“你等會兒!”
柳長亭說完,去了臥室,沒一會兒,回來了。
然後丟給斐冉一套……男士的睡衣!
輕咳一聲,他說:“我這兒沒有女士睡衣,你先換上,我待會過來給你檢查一下腿上!”
斐冉乖巧的點了點頭。
柳長亭不自然的看了她一眼,說:“十分鐘,夠不夠?”
斐冉繼續點頭。
柳長亭“恩”了一聲,轉身進了臥室。
聽見臥室的關門聲,斐冉撤回視線,先前陰鬱的心情現在好了許多。
醉酒壯膽,還真是沒錯。
爲了追個男人,她真是節操原則什麼的都不要了!
大概十分鐘左右,柳長亭的聲音悶悶的從臥室傳來,問斐冉:“換好了沒有?”
斐冉檢查了一下自己,算是換好了,可莫名想捉弄下柳長亭,伸手扯開了衣領的兩顆釦子,說:“換好了……”
臥室的門被打開,柳長亭提着醫藥箱出來,他擡腳朝着斐冉走去。
因爲居高臨下的姿勢,很輕易的就看見了斐冉領口處的細白肌膚。
領口留了三顆釦子,從他這個方向,幾乎可以看見那漂亮的弧度曲線……不自然的輕咳一聲,視線也轉移到別處,他說:“將領子扣上!”
斐冉說:“爲什麼啊,我熱……”
“扣上——”不容置喙的語氣!
斐冉吐了吐舌頭,將釦子給扣上了。
“好了——”她沒好氣的應了一句。
柳長亭轉過頭,看見斐冉的確扣上了一個釦子,從他的角度還是隱隱能看到……
算了……
柳長亭蹲下身子,讓她將睡褲捋起來,先看看腿部有沒有擦傷。
斐冉聽話照做了。
腿部的確有擦傷,但好在不嚴重,柳長亭給她消了毒,擦了藥。
眼波不自覺掃到上次被玻璃劃傷的地方。
那兒已經全部好了,只有一道很淺很淺的疤痕,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
也許再過段時間,真的就徹底看不清了。
柳長亭薄脣動了動,沒說話,又給她胳膊上也擦了藥。
擦完了,柳長亭問道:“還有哪裏可能有擦傷?告訴我一聲!”
斐冉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後背:“腰挺疼的,要不要我脫掉衣服……”
說着話,手已經開始嘗試解自己的睡衣釦子了。
柳長亭忙伸手抓住她亂動的手,訓斥:“別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