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莉搖搖頭。
“確定嗎?”斐冉又問。
趙雪莉這段時間和常嘉見得機會還是挺多的,兩個人也聊了不少,十分肯定,常嘉沒有男朋友。
當然有沒有追求者,她就不太清楚了!
斐冉挑眉:“就算有追求者,以常嘉的個性,應該也不會那麼快結婚,除非……”
趙雪莉眨眨眼,“你該不會覺得是……言醫生吧!”
斐冉道:“可除了言醫生,還有別的可能嗎?”
趙雪莉不置可否,前幾日常嘉的攝影展,言澈倒是去了,兩個人似乎也聊了。
但幾分鐘的時間,言澈就出來了,之後攝影展沒看就走了。
走的時候,臉色很不好。
剛纔她在大廳也有見到言澈,雖然他的態度溫和沒什麼變化,但跟常嘉的關係,似乎也沒有緩和的跡象。
她還真不確定兩個人會發生神逆轉,但也說不準。
命運這東西有時候很神奇,就像她和季寒峯的相遇,她們從認識到現在,也不過三個多月,不也走入了婚姻嗎?
彼時的外廳,同樣對未來有點茫然的人,還有常嘉。
因爲接到了新娘捧花,讓她一時之間成爲焦點,認識她的人都來紛紛祝賀,讓她略微有點尷尬。
雖然她不認爲接到捧花的人一定是下一個結婚的人,但她得承認,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對結婚產生了希冀。
下個月,她就二十六歲了,真的不小了,而女人的青春本就是短暫的。
也許,她真的該放開一些執念,嘗試一種新的生活,一種讓周圍人不再爲自己操心的生活。
至於那些不切實際的,就讓她永遠留在過去吧。
一整天的婚禮結束時,趙雪莉已經累得不想動。
其實她還真沒做什麼事,但連續換了好幾套禮服下來,還是穿着高跟鞋走來走去,也是累得不輕。
原本季寒峯不讓她穿高跟鞋的,趙雪莉尋常上班都很少穿高跟,他不想累着小丫頭。
但趙雪莉卻不願意,季寒峯個子很高,長得又帥。
她身高一米六幾,在女孩子中也算是中等了,但在季寒峯面前,着實顯得嬌小。
她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個矮冬瓜,她希望所有人眼裏,他和她,都是匹配的。
而追求這種完美匹配的後果,就是腳磨了泡,而且人沾上了牀,就再不想動了。
季寒峯洗了澡上牀,抱着趙雪莉就要吻,卻被小丫頭推開了。
小丫頭看着他,有氣無力的說:“我今天好累,還是明天……再吧!”
季寒峯當時臉色就黑了,開什麼玩笑,今天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怎麼可以等明天!
趙雪莉又有話說:“領證那天不是已經洞房花燭了嗎?”
“那不一樣!”男人說完,一隻大手探進她的睡衣裏向上揉弄,呼吸瞬間粗重了起來,他說:“不用你出力,你躺着就好!”
趙雪莉剛想拒絕,他的手已經整個掀開她的睡衣,脣舌跟着貼上了她的肌膚。
趙雪莉一個激靈,想要躲開,身子已經被牢牢鎖住。
只是被推向頂峯的剎那間,她的腦海中居然還在想,今天似乎不是安全期,他沒有做任何措施,會不會有問題?
但又想,他們結婚了,婚禮也結束了,即使懷孕了,也是好事吧。
她突然也開始期待一個孩子,一個長得像季寒峯的孩子,她想,一定很可愛吧。
長大了,也一定很帥吧。
這樣想的時候,她就不由自主的更加緊密的擁抱住男人,身體迎合着他的力道。
兩個人的低吟和嘶吼在漆黑的夜晚纏綿交錯,彼此共同達到頂峯。
而那殘留在腦海中美好的感覺,卻久久的,久久的散不去……
同樣是這個晚上,某個酒店,常嘉揉着發疼的頭從牀上醒來。
看了一眼四周,房間裏開着暖色的燈,周圍乾淨簡潔,依稀可以分辨出來,這是酒店。
她怎麼會在酒店?這個問題還沒弄清,她赫然又發現自己的身上居然沒有穿衣服。
她心裏一慌,剛準備下牀,不遠處的浴室門突然被拉開。
一個身形健朗的男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他的下身圍着浴巾,頭髮有些溼潤,正拿着一條毛巾再擦拭。
即使常嘉再傻,也知道自己和他發生了什麼。
但爲什麼那個人要是他……言澈!
她咬着脣,努力扯出一個笑,卻笑不達眼底:“言醫生,給我一個解釋可以嗎?”
言澈薄脣動了下,說:“你喝醉了,說不想回家,我就給你送到了酒店!”
他的聲音很平靜,似乎他送她來是理所當然的。
常嘉冷笑:“是嗎?那言醫生倒真是個好人,不但送我來了酒店,還順便給我暖了牀,我該說是言醫生乘人之危呢?還是說你其實就是爲了報復我曾經這麼設計你?”
言澈瞬間皺了眉,但到底是忍住了脾氣沒有發火。
他說:“我本打算送你到了就離開,但是你摟住我的脖子不讓我走……常嘉,我是個男人,我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有自制力,尤其是……”
後面的,沒說出來!
常嘉眉眼一顫,跟着淡笑:“所以言醫生你的意思是你不過是順水推舟是嗎?如此,我們倆也算扯平了對嗎?挺好,以後兩不相欠!”
“常嘉……”言澈皺着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當我言澈是什麼人?”
常嘉不管,已經下牀開始從地上撿自己的衣服,也完全不去管男人是不是在邊上看着,大辣辣的穿起衣服來。
她說:“我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那和我已經沒有關係。你我都是成年人,睡了兩晚上罷了,也沒什麼可記掛在心上的,我會很快忘掉,希望言醫生你也一樣!”
“常嘉——”言澈的聲音凌冽起來,他道:“你真當我言澈是傻子嗎?同一件事情,發生一次是意外,但發生兩次,你還以爲只是意外嗎?”
常嘉皺了皺眉,看向言澈:“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常嘉怔了下,跟着伸手甩掉了自己手裏還沒來得及穿上的裙子,擡腳就朝着男人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