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的,男人當即就覺得大腦一懵,整個人掀倒在地。
在地上動了幾下,大抵是想坐起來,可真真是沒力氣了!
周圍人看的一陣心驚膽戰,心想這一招斃不是電視上演的嗎?現實生活中居然真的有!
何箐箐也嚇了一跳,感激的同時又擔心,怕徐子牧惹上麻煩!
她忙招呼後面的幾個人:“麻煩你們來兩個人,將這個人擡到病牀上!”
圍觀的人楞了一下,跟着上來兩三個男人,將地上的漢紙給擡了起來。
何箐箐瞅着坐在牀上的小男孩,他只是茫然的看着這一切,沒哭沒鬧的。
何箐箐再次皺眉,這孩子怎麼回事?莫不是對這種打架場景見多了所以麻木了?
頓時有些同情這孩子!
她忙走上前,安慰了句:“別怕,你爸爸沒事,他只是暈過去了!”
小男孩點點頭,也沒說別的。
何箐箐叫來一個同事照顧男孩,準備去找徐子牧,卻見男人已經轉身離開。
眼看着那身影就要走遠,她連忙追上去,喊了一聲:“徐大哥!”
男人的腳步一頓。
彼時的時間超過五點半,走廊的燈光已經亮了起來,燈光帶着迷幻的色調落在他身上。
他今天難得穿了一件白色襯衫,身材高挑修長,從後面看,足足是一個型男。
十多年前的何箐箐,從未想過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落魄少年,有一天會變得如此英俊迷人,讓她控制不住的……亂了心。
可是,他並未說話,甚至沒有回頭。
何箐箐不管,她繼續跑向前,靠近他,垂在兩側的手一點點收緊,她很緊張。
她很快走到他的身後,平穩了一下心跳,才又輕輕喊了聲:“徐大哥!”
徐子牧身子動了動,那個瞬間,何箐箐有些害怕,怕他會走,裝作不認識她。
她甚至想,如果他真的走了,自己會有勇氣拉住他嗎?又拉的住他嗎?
可沒想到,徐子牧微頓之後,居然轉過了身,看向她。
兩個人站在走廊裏,他很高,讓她看向他時被迫仰着臉。
她第一次覺得走廊的燈光如此晃眼,否則爲什麼,她會覺得眼睛有刺痛,痛的看不清他臉上的輪廓。
“怎麼了?”
他開口,聲音平靜,嘴角帶着玩味的笑。
何箐箐抿着脣,過了會兒才道:“我們……好久不見了!”
徐子牧擰着秀氣的眉,像是想了下,點頭:“好像是,不過,你一點沒變!”
聽到這句話,何箐箐差點掉了眼淚,她沉了口氣忍住那即將奔涌出來的情緒,說:“你也是……一點都沒變!”
徐子牧再次笑了,說:“好好工作吧,我去看看黑子!”
說完,又要走,何箐箐一怔,忙對着他的背影道:“我快下班了!”
徐子牧轉頭看她,眯眼。
何箐箐鼓足勇氣,再次道:“可以……可以一起喫頓飯嗎?”
她有許多話要說,要對他說,她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何箐箐漆黑的眼眸黯淡下來,眼裏的失望,掩飾不住。
“對了……”徐子牧再次開口。
何箐箐眼睛一亮,以爲有轉機,忙道:“你說!”
依舊是那樣的邪笑,徐子牧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現在這樣挺好,我呢,也過的不錯,我們都維持現狀,就挺好。還有,我知道那羣人一直在找我,我希望你可以爲我守住這最後的一份寧靜……”
說完,他對何箐箐揮了揮手,說了一句“走了”,然後,就真的走了!
何箐箐想要叫住他,但到底是沒有,亦或者,不敢。
她明白他口中的維持現狀是什麼意思,但是,真的可以嗎?
徐大哥,難道你對我們的這次相遇,真的一點觸動都沒有嗎?
一點點觸動,都沒有嗎?
眼淚突然就那麼奪眶而出,透明色的淚滴一顆顆砸下來,止也止不住。
……
再次見到何箐箐,徐子牧心底也有些亂,就先去了洗手間,順便抽根菸。
一根菸抽完,略微不穩的心也算平了下來。
幾分鐘後,他到了齊磊的病房前,打算推門進去。
忽然聽見楊福軍的聲音,而且楊福軍似乎再說他,他本也沒興趣聽,但楊福軍這小子嗓門真的不算小,所以他說的每個字他幾乎都聽得清清楚楚……
楊福軍說:“……剛進醫院大門,我們瞅着前面不遠處圍了一羣人,我就知道要出事兒了,然後我和老大就過去了,結果還真出事了……原來是有個地痞漢紙欺負一漂亮女護士,而且巧合的是,這女護士剛好就是昨天晚上幫過我們的那個美女護士姐姐,然後我們老大二話不說就擠進去了,那速度快的……”
“我本想擠進去,幫老大,雖然我手腳功夫不如老大,但好歹壯個人膽兒,但當時圍着的人太多,我沒成功……可之後發生的一幕就把我驚呆了——我們老大就用了一招,一招啊,就特麼的將那五大三粗的地痞打的不省人事了……我靠,簡直帥爆了!”
徐子牧皺皺眉,心想這小子別的本事沒學好,吹牛的本事倒是漸長。
當即二話不說的推門而入。
病房裏,齊磊正躺在病牀上聽楊福軍吹牛,齊香臉色一直不好,看見徐子牧來了,一陣驚喜。
而這邊,楊福軍的話還沒結束,繼續道:“但是,你們以爲這事兒到此爲止了嗎?那你們就錯了!真正勁爆的是之後,也就是我們老大救了這位美女護士姐姐後,跟你們說,我們老大……”
“你們老大怎麼了?”
一陣清清涼涼的聲音就在那時傳來,楊福軍背脊一涼,噎了一下,然後訕訕轉過身,看向徐子牧,乾笑:“老,老大,你……你回來啦?”
“是啊,回來了,很及時,再晚點兒,你不得把我之後上廁所的事兒都給抖出來?”
楊福軍笑了笑:“老大,怎麼會,我怎麼會將這事兒給說出來,我就是……”
“行了!”徐子牧白他一眼:“好歹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了,就不能學着黑子和吳迪
矜持點兒?管管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