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吳迪,問道:“如果給你機會再來一次,你確定你不會選擇再次錯過嗎?”
吳迪一怔,然後道:“……可你和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呢?這個女人,是曾經差點成爲我弟媳的女人!”
吳迪微楞,差點成爲弟媳?意思是這個女人曾經是他弟弟的女朋友?
徐子牧還有個弟弟?在哪兒?他好像從未聽徐子牧提起過!
吳迪想問,但又覺得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因爲他注意到徐子牧說這句話時眼神帶着點兒哀傷,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頓了頓,他說:“不管如何,老大,我都希望你未來越來越好!”
徐子牧淡淡一笑,說:“我自然會越來越好,因爲我發覺生活……其實也沒有我想的那麼糟糕!”
……
何箐箐回到自己按部就班的生活中,繁忙的工作,上班,下班,偶爾抽空去看看住院的齊磊。
這個年輕人今年才二十四歲,他妹妹齊香二十二,兄妹兩個人相依爲命,很不容易。
和齊磊相處還算不錯,但齊香似乎不太喜歡她,她也不知緣由,但想想,她或許對她有些誤會,譬如以爲她對他哥哥有企圖。
她三十一了,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女生,在他們兄妹面前,算是一個老女人了。
她不喜歡,情理之中。
可即使她不喜歡,她還是經常去看齊磊。
有那麼兩次,遇見齊磊的同事來看他,別的同事印象不太深,其中有個叫楊福軍的,倒是很熱情。
小夥子很年輕,才二十三歲,每每見到她,都一口一個“護士姐姐”,倒是讓她很不好意思。
他喊齊磊喊“黑子”,這讓何箐箐好奇,齊磊皮膚不算黑,雖然和楊福軍比要稍微黑點兒,但這種程度的黑,還不至於被人叫成黑子!
楊福軍解釋,齊磊是去年冬天加入他們隊的,入隊報道時剛好趕上有任務,大家沒來得及認識就出勤了。
任務結束點名時,他們老大想起來今天來了個新人,就讓他做個自我介紹。
齊磊大概是因爲太年輕,加上第一次參加任務,震撼的情緒還沒平復過來,一時緊張就把齊磊說的很像“齊黑”。
他們老大聽罷默了一會兒,說:“那我以後就叫你黑子吧!”
齊磊當時愣了下,大抵很茫然,爲什麼好端端的被叫黑子。
但還是很乖巧的點了點頭。
等到大家知道他其實叫齊磊,而不是齊黑時,黑子已經被喊了個遍了。
何箐箐笑着對齊磊道:“這麼說,你被叫黑子的原因,完全歸源於你們老大?”
齊磊尷尬,說:“黑子也挺好,聽着很親切,我很喜歡大家這樣喊我,真的!”
何箐箐心裏多少有些波動,不是因爲齊磊的名字,而是他們口中的老大——徐子牧!
她特很喜歡這羣年輕人,覺得徐子牧的身邊有他們,真的很好,特別好。
可是,連續一個星期過去,來過不少人來看齊磊,甚至吳迪都來了一次,但徐子牧沒有。
她不知道爲什麼,但大部分的時間根本沒精力思考這樣的問題,只有下班後回到自己的住處時,偶爾會想,爲什麼,他爲什麼不來?
是真的很忙,還是爲了……躲着她?
他口中的“維持現狀”,就是彼此互不打擾嗎?
又是兩天後,齊磊出院,何箐箐幾乎是抱着最後一份希望,徐子牧會來。
但來接齊磊的是吳迪和楊福軍,沒有徐子牧。
送齊磊上車時,何箐箐到底是忍不住問了兩個人:“你們老大……很忙嗎?我以爲他會來呢!”
吳迪沒回答,楊福軍說道:“我們老大的確很忙,平時隊裏的事情已經很多了,最近隊裏來了十幾個新人,上頭又把老大點去訓練這羣刺頭兵去了,簡直忙的腳不着地!”
何箐箐點了點頭,原本紊亂的心稍微緩和了點。
雖然不確定徐子牧是不是沒有躲她,但至少證明他的確在忙着。
忙着,也許會真的沒有時間來醫院也不一定。
她交代了一些齊磊在家修養期間需要注意的,就揮手告別,重新回到醫院。
進入醫院大廳時,她看了下腕錶,上午十點,繁忙的工作還要繼續。
繼續很久。
但近十天沒有與他相見,這個時間似乎也很久。
她甚至不知道,會不會持續更久。
下午六點,何箐箐難得不用加班,準時下班回去。
但她第一次覺得也許加班也是好的,至少不用單獨回到家中獨自胡思亂想。
她沒有馬上打車走,而是在醫院附近的路上隨意走着。
看着路旁的行人,車輛,還有遠處連綿不斷的山巔。
夕陽西下,風景很美,她享受這種美景,曾經這美靜給她的感覺是安寧。
但現在,卻只剩下寂寥和孤獨。
她知道自己的心態變了,因爲徐子牧的出現,變了。
原來所謂不想強求太多,都是騙自己的。
對那個男人,她從來就是奢求的。
她啊,竟是個如此不安分的女人……
而且這份不安分,現在似乎……越來越強烈了!
……
“啊……那是什麼呀!”
何箐箐正走着,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女孩的叫聲。
跟着周圍連續好幾個人發出尖叫,有男有女。
何箐箐好奇,不明白怎麼了,只看着不遠處遠遠圍了一羣人,甚至馬路上還有車好奇停下。
她連忙走過去,詢問原因,有個女孩立馬道:“前面灌木叢裏啊,有一條蛇,嚇死人了!”
何箐箐一怔:“蛇?”
“是啊……”有人附和:“這馬路邊的灌木叢有蛇,路人路過得多危險啊,現在那蛇躲在灌木叢裏不出來了,不知道是不是跑了!”
何箐箐擰着眉,說:“那你們打電話啊,總得有人將蛇抓走吧!”
這時圍觀的人
才恍然:對哦,需要找人將蛇給抓走,可是,找誰呢?
“打119!”
人羣中不知道誰,突然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