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很快就到了教室,要上課了,李妙妙倒也沒有多問。
兩個人都是來留學的交換生,拿的是全額獎學金,不管私下多愛玩愛鬧,學習方面,從不含糊。
許安來電話是當天晚上八點左右。
何婉婉那會子正在圖書館看書。
其實尋常她來圖書館的次數不算多,沒辦法,圖書館帥哥太多。
雖然她更喜歡國產帥哥,但看到金髮美男也會忍不住分心去瞅,太太耽誤學習了。
可現在,她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李妙妙,尤其是怕李妙妙又問自己一大堆關於吳迪的問題……
想了下,她決定還是先躲着再說。
許安打來電話,她高興的不行,她正想找許安給自己出出主意呢!
她忙到圖書館外面接起電話:“喂,安安,你打來的太及時了!”
許安怔了下,問:“怎麼了?”
何婉婉沒隱瞞,一股腦的將事兒從頭到尾的跟許安說了下。
何婉婉道:“安安,我現在真的頭都要大了,看到妙妙提起吳迪那甜蜜幸福的表情,我都恨不能撞牆死了算了,我真後悔死了,天,我怎麼想起來給他倆牽線的!”
許安頓了下,才說:“如果你實在沒辦法說出口,就別說了。雖然你牽了線,但他們倆未來怎麼樣,會不會在一起,都不是你能管的範圍,就算是相親,也有不成功的不是嗎?所以我覺得你……不用太擔心!”
何婉婉眨了眨眼睛,跟着一拍腦袋:“對啊對啊,我只是牽線的人,僅僅負責讓兩個人認識而已,其他的,根本不需要我過問呀……天哪天哪,我真是豬腦子呀!難怪吳迪說我笨,我果然夠笨!”
許安笑了下,說:“看來吳迪倒是挺了解你的!”
“他了解我毛線!他就是……”何婉婉一頓,瞬間說不出話了。
因爲她突然又想起吳迪說的話:她智商情商都太低,我怕影響下一代!
他總說她腦子有問題,又笨……
他甚至……甚至還強吻過她……
何婉婉的臉頰一點點的熱了起來,耳朵也是熱熱的。
她忙伸手摸了下,覺得那熱度,都灼的掌心癢癢的了……
此時此刻,明明是十二月份的天氣,夜晚的風吹在臉上那麼冷,可她卻覺得渾身都熱……
怎麼回事……
許安見何婉婉突然不說話了,多少擔心,忙問:“婉婉,你怎麼了?你還好嗎?婉婉?”
何婉婉愣了下,迅速回過神:“我……我很好……我很好呀!”
許安點頭,說:“你剛纔說吳迪……”
“哎,安安……”
何婉婉忙打斷許安的話,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她不想聽到他的名字。
只是想到這名字,心裏就跟澆了開水似得,有點難受……
她咳了一聲,說:“那個,你……你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是不是有事啊……我只顧我自己,都忘了問你了!”
許安那邊沉默了下,說:“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先前……沒有回你消息,打個電話給你道聲歉!”
許安忙說:“嗨,這種小事有什麼可道歉的,我們是好姐妹呀,別跟我這麼見外……”
“不過安安,我還是很想知道,你跟程子洋……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啊!”
如今許安已經快二十一歲了,轉眼之間,邵小波已經離開快四年。
曾經害死邵小波的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而許安,也該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了。
她跟程子洋的這幾年,何婉婉是眼睜睜看着的,許安的掙扎她知道,但她不能因爲一個死去的人,耽誤了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更何況,她明明那麼喜歡程子洋!
兩個相愛的人,不該再這樣繼續彼此折磨!
何婉婉其實很羨慕許安,她心裏雖苦,一個人跑到北京那麼遠的地方。
但她前腳去了,程子洋後腳就跟去了。
三年多的不離不棄,許安固然孤獨,但卻一直都有人默默陪伴。
而自己呢,來到這裏,是爲追求愛情,可沒想到,她的愛情根本不在這裏。
她始終,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許安那邊深吸一口氣,說:“婉婉,其實,我打電話給你,是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何婉婉愣了下,忙問:“怎麼了?什麼事呀!”
許安似乎在猶豫,過了好一會兒,才低低開口:“是這樣……程子洋,他……他出事了!”
……
國內此時此刻正是下午,而程子洋是昨天晚上出事的。
昨晚,許安接到程子洋好友的電話時,剛剛上牀打算睡覺。
十二月的北京,天氣異常寒冷,F市在偏南的城市,許安剛來北京的那年,真的很不適應。
但轉眼已經要度過第三個冬天,她已經漸漸習慣了。
許安記得自己那時候看了下時間,晚上的十點三十六分。
再過二十四分鐘,宿舍就會熄燈。
但沒想到,她的人剛睡下,就接到大龍的電話。
大龍是程子洋樂隊的鼓手,全名叫焦小龍。
他覺得這名字不霸氣,就讓朋友們都喊他大龍。
朋友們叫慣了,尋常時候都喊他大龍。
許安盯着號碼看了會兒,有點猶豫要不要接聽。
因爲曾經有過類似:她不接程子洋的電話,然後程子洋就用樂隊別的人的手機打給她……
她覺得,今晚的這通也是!
所以,她掛斷了。
剛想躺下,但對方又打了過來,她盯着號碼,本想繼續掛斷。
但又想,這個時間打來,也許真的是有什麼事情吧。
她接起,但讓她詫異的是,電話那頭的人不是程子洋,正是大龍本人。
大龍幾乎是帶着哭腔跟她說:“嫂子,洋哥,洋哥被警察抓走了!”
許安當即震驚,問是怎麼回事。
大龍說,程子洋因爲涉嫌吸~DU,被警察抓獲,現在情況不明,他們這幫兄弟,要急死了!”
許安穿上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去了校門口,跟大龍一起去警察局,找程子洋!
……
何婉婉聽得頭都大了,她忙問許安:“所以他……究竟有沒有,碰那玩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