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地府做文員 >第二十九章是非對錯4
    人信善惡,信因果,信輪迴,玉山地牢關押的妖怪,一夜間全部破牢而出,多年來的怨恨達到臨界點,妖怪們開始了屬於他們的復仇,玉山變作血山,人人自危,柳軒帶領玉山弟子三千,攜手除妖。

    柳明昭帶着花無度靠着神光銀翼快速到達玉山山門,柳明昭伸手對着花無度毛絨絨的耳朵猛一頓蹂躪。然後一掌將花無度推到山門外,築起結界。

    “我是玉山弟子,我亦是我爹的兒子,玉山有難,我不會袖手旁觀,阿狸,如果我能活着回來,我便去玉山找你,屆時你要包喫包住,不準嫌棄我。別錘了,你打不開的,會受傷的。再見。”

    花無度一頭撞向結界,額頭被結界撞破,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弱小,弱到只能眼看着柳明昭逐漸遠去的背影。

    柳明昭沒走幾步就倒地了,柳軒的炎火給柳明昭造成不小的傷害,柳明昭半邊肩膀完全沒有知覺。

    戰況愈演愈烈,集美絕倫的亭臺樓榭沒有了,高聳矗立的煙雲閣沒有了,遍地橫屍,殘檐斷壁,妖怪們聚集在雲梯下,雲梯上是柳軒與玉山的精英們,柳軒等人明顯招架不住了,不過在硬撐,又是一輪攻擊,妖怪們在逗耍柳軒一衆人,殺人一個個個殺,神光銀翼揮動,妖怪們被逼退,柳明昭的面色已經很不好了。

    柳軒道:“你回來幹什麼!”

    “掌門,我再廢物,也是玉山一份子,您不能阻止我對玉山出力。”

    柳軒又道:“快走,這不是遊戲,去找你姐姐!”

    “弟子與玉山共存亡。”柳軒從未曾真正瞭解過柳明昭,眼下看着柳明昭擋在所有人前面,身上是滿目瘡痍,傷痕遍佈,看着玉山三千弟子一個個死去,看着玉山百年基業盡數崩塌,柳軒看着,柳明月也看着。

    柳明昭終於力竭倒下,面前一隻長矛迎身而來,柳明昭腦中閃過花無度,心中想到,還沒好好捏過耳朵呢。

    此刻多想花無度如戲文中男主一般出現,接住長矛,摟住柳明昭的腰身,告訴柳明昭,他來了,現實永遠比戲文中來的殘酷多了,神光銀翼沒能擋住這最後一擊,神光銀翼被擊碎,長矛穿身而過。

    “不!”花無度還是來了,來的很湊巧,湊巧看到神光銀翼碎成渣散落,湊巧到看到柳明昭倒下,花無度速度快了百倍,接住柳明昭。

    “不是要你走嘛。。。你回來幹嘛。。。。阿狸,對不起,又要剩你一個妖了,其實,我根本不是誤

    入地牢,是母親死前要乳孃告訴我,無論如何也要救出你,還說她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母親。。。

    可是我好笨,儘管把所有時間都拿來學習,我還是

    解不卡關着你的地牢。。。。還好,傻人有傻福,他告訴我,如何能解開地牢符文,我放出了你。。。卻。。。也放出了所有妖怪。。。。。不過沒關係。。我沒有失約,我救出你了。

    阿狸。。。我真的好笨,連母親給我的神光銀翼也弄碎了,

    阿狸。。。我好喜歡,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可是我不敢跟你說。。。地牢裏的日子,是

    我最幸福的時候。。。我想與你一起去雪域冰川,看白雪皚皚。。。阿狸,你說。。。人妖會有共存的那

    一日嘛?”

    “阿狸這個送給你。。。本來打算我生辰的時候,送個你的。。。沒喲機會了。。”原來冰心玉笛是柳明昭送的,世人傳言冰心玉笛是花無度最靠近心臟的肋骨所做,傳言不符啊。

    “阿狸。。。對不起,你要好好活下去。。。”就算是臨死之前,柳明昭任就不改話嘮本性,意識消散,說話前言不搭後語,柳明昭伸手在花無度額上一點,動作很輕,只在花無度額上留下一點血跡,再沒了呼吸。

    妖界史冊有言,冰川有妖爲狸,天生寒氣,妖者,冰封千里,獨霸一方,至情至性,一生唯愛一生,爲一生入紅塵,爲一人覆紅塵。

    花無度緊緊抱着柳明昭,心,劇烈疼痛,花無度仰天一大叫,三千煩絲,白如血,額間紅血一點

    ,周圍寒冰聚起,血霜花漫天,觸者皆無命。。。。

    玉山被凍結,連帶燃起的大火一起被凍結。。

    “明昭,你看,這次雪不會化了。。。”

    話嘮的柳明昭沒有迴應他,柳明昭的睫毛上起了一層薄霜,花無度將柳明昭緊摟在懷裏,溫度一點點流失。。。

    花無度在他最無能的時候,眼看着他最愛的死在眼前,他毫無辦法,最可氣的事,在柳明昭一死,激發出花無度做爲狸妖的全部妖力,花無度傷心過頭,不知寒氣以冰封百里,冰凍三尺。玉山寒冰百年不化,血霜花下了七天七夜。一眼望去,山河盡染硃砂。。。

    餘下的事,柳明月也都知道了,匆忙趕回來的她,看到的畫面是花無度滿身是血的抱着滿身是血早已死透了的柳明昭,像個肇事者一樣坐在雲梯上,妖怪與玉山師兄弟全部被凍結,花無度擡眼看到柳明月,這個與柳明昭生的一模一樣的女子,手握長鞭,花無度知道,這就是柳明昭口中唸叨註定要飛昇做神仙的柳明月。

    接下來的事,我也都知道,花無度帶着柳明昭的屍體來到地府,凡人肉身入不了地府,花無度只能把柳明昭放在地府外,隨意抓了一個人問,人死後魂魄會去向何處,那人拿着筆桿子杵着頭說:“來往何處來,去往何處去,魂魄渡忘川,今生就此完。”被抓的那人很湊巧的就是我,所有我也很榮幸的在最好的位置,看到花無度想憑一己之力凍忘川,把柳明昭的魂魄拉回來,結果毫無疑問,不過阿羅對花無度這種明知道不可爲而爲之,明知是南牆還要去撞的想法,很是嘲笑了一番,轉而又覺得不知怎地又對花無度生出一種惺惺相惜的情感,還替花無度找回了,被忘川吞噬的幾縷魂魄。

    事後我問阿羅收了多少錢,阿羅說免費,當時我的下巴,比那些上吊自殺的人的下巴拉的還長。

    合着阿羅吝嗇鬼,鐵公雞還是分人的。

    有一點我與柳明昭都不知道,就是花無度去爭奪妖王的位置,不是爲了當妖王,是因爲妖界有一隻報,可

    保屍身永遠年輕活力。

    再說那根冰心玉笛,一開始我以爲傳言是假的,原來是真的,柳明昭送的玉笛受不了雪域冰川的天寒地凍,裂了道口子,花無度心痛+10086,爲了保護玉笛,畢竟這是柳明昭出來一副死去的肉身外,留在世上唯一的東西,花無度當機立斷,從胸口抽取一根肋骨,把玉笛包裹在肋骨內,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同生共死,就算玉笛化成渣,也能緊緊粘合在一起,永不分離。

    感人至深,感人至深啊。

    “我以爲花無度是罪大惡極的,原來是個撿漏的,背鍋的。”我想着對這事柳明月比任何人都有發言權:“明月仙君,對於此事你怎麼看?不能回答用眼睛看。”

    “。。。。。。。。。。。。”

    柳明月追殺花無度多年,估摸此生願望就是手刃花無度,現下突然知道,自己恨錯了人,玉山滅門這事上,花無度比誰都無辜,相比一腔熱愛難回頭的執念,柳明月一腔恨意無處宣發有過之而無不及。

    之前認爲花無度是仇人,殺花無度,現在仇人是自己,唯一報仇的方法,只能自殺了。

    堅持了萬年的信念,一朝崩塌,雅難怪柳明月捂着臉又哭又笑,情緒複雜,不知如何形容。

    此情此景,明眼人都知道,不該再多說一句話,我,不是人。“明月仙君,你待會再哭,我替你解了疑,你欠了我。得言而有信。”

    好在柳明月沒有完全失去理智,沒有抽我,以一種難以形容的語氣說:“閣下想問什麼?”

    “那座宮宇,是誰的?”我指着遠處雲巔之上一座銀燦燦的宮宇說到,爲何要問這座宮宇,原因很簡單,天宮所有宮宇都是金燦燦的,唯有這座宮宇仙門,是銀燦燦的,要麼是天宮經費不足刷到此處沒了金粉,想來應該不大可能,天宮一向財大氣粗,就只有一個可能,這座宮宇裏住的人,身份獨特,獨特到比天帝還獨特。

    柳明月望去,哭成這樣,看到宮宇的眼神,都變得敬畏,崇敬,影響中,好像只有一個人有此本事。

    “此乃天尊天玄一的住所。”

    我就知道。。

    “那旁邊那座呢?”

    “旁邊?天尊宮宇獨處一處,意欲雲巔之上,蒼生之上,真一殿旁從未有其它宮宇。”

    若非柳明月說的認真,我真的會以爲她瞎了,真一殿旁分明有一座同樣高大的宮宇,比起真一點的巍峨崇敬不可侵犯,這座殿,是讓人由心而出的畏懼,要說真一殿,代表的是六界的正,旁邊這座殿代表的就是六界的邪。

    我試圖看清旁邊那座宮宇的名字,正殿牌匾上,居然沒有名字,難道這座殿真的是天宮預算不足,又不好隨意丟棄,所以使了個仙看不到的術?

    明明是我在看宮宇,更感覺是那宮宇在看我,殿外有一個金鐘,浮華俗氣過頭,金鐘上,刻着六界所有生靈,這大金鐘,浮華俗氣,我居然很喜歡,這要是賣了,說不定,不,是肯定能換完我所有的賬,從此恢復自由身,想想還有點小激動。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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