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扭曲變化 >第十七章:李偵探(上)
    黃仔衝進房間看了一眼躺在牀上被打爆了頭顱的李小姐,接着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表情呆滯,好像是被什麼嚇到了一樣。

    而與此同時,閆偉又朝着鮑龍踢了幾腳,如果不是顧忌鮑龍的身份,估計閆偉早就斃了鮑龍了。

    不過鮑龍一直聲稱自己是被陷害的,他在話語一再說明其剛剛進入李小姐房間就發現了李小姐的死屍,而隨後就突然聽到兩聲槍響,接着就被衝進來的幾個馬仔扣住了。

    李富的眼睛一直在觀察着這個房間,這個房間對外的視野很好,除了窗戶對面有一棟旅館之外,基本上是開闊一片。

    在這間房間的中央是一層可移動的紗窗,純黑色。紗窗上面就是吊燈,吊燈上面放着一把很不起眼的迷你手槍。

    這種放槍的地點聽說是李小姐的個人愛好,她很喜歡亂放一些槍械,放在別人注意不到,而自己心裏卻一目瞭然的地方。

    除了這些之外,房間裏就是一些比較豪華的傢俱。至於連着房間的洗手間裏也很乾淨,架子上都是些化妝品,垃圾桶裏沒看見任何東西,應該是昨天清理過。

    不過李富卻注意到了房間門上掛着的一支錄音筆,銀灰色,做工很講究,在筆身上還有一個紅脣印子。

    李富試着按了按錄音筆的開關,卻發現已經沒電了。

    “你拿那個幹嘛!!!”

    閆偉突然推了一把李富,然後奪走了李富手中的錄像筆。

    “嚯。”李富聳肩說道:“隨便看看咯,偉‘哥’好像很緊張啊。”

    “你說什麼!”閆偉突然拔出了手槍,槍口對着李富的胸膛,他最討厭別人喊他偉‘哥,可李富卻偏偏喊了。

    “夠了!”利斯一隻手壓下了閆偉的槍口,接着他先是瞄了一眼蹲在地上的鮑龍,然後又看向了琳:“琳警,您怎麼看。”

    皮靴慢慢地踩在地板上,琳兩步走到了閆偉的面前。此刻一米七一的琳正用一種鋒銳的眼神擡頭看着將近一米九的閆偉:“找個安靜的房間,一個一個來。”

    ………………

    西面書房,幾張沙發上都坐滿了人,其實李富是不想多管這種閒事的,因爲這僅僅是一場謀殺案,跟魔人扯不上任何關係,可是他最後還是被琳拉進了這個圈子。

    鮑龍、閆偉、黃仔、利斯、李富、琳,以及兩個在聽到槍聲後最先衝入李小姐房間的馬仔。

    琳點燃了手中的香菸:“鮑龍長官,麻煩你再詳細地說一次案發當時的情況。”

    鮑龍雖然身爲南區警院的院長,但各方面能力都很差,警院長這個位置完全是其依靠各種賄賂爬上去的。這種人就像是個空架子,看起來威武高大,但是一旦來一陣狂風,再大的架子都如同紙糊的一般,一吹就倒。

    很顯然鮑龍就是不折不扣的紙老虎,他此刻的臉色非常不好看,雖然身爲南區警院的院長,但卻沒有一絲的魄氣,在聽到琳的提問後,他足足頓了三秒鐘才反應過來,然後戰戰剋剋地說道:

    “就在幾個小時前,我按照李小姐給我的信件上面寫的邀請時間來到了她的別墅,商談關於鐵臂幫會最近和南區警院的一些糾紛問題。

    當時我其實有些疑惑,因爲時間居然定在凌晨三點鐘,不過考慮到信件內確實有李小姐的私人名片,我還是準時赴約了。

    當時我敲了門,而李小姐也說了一句‘請進’,接着我就打開門進入了房間。

    在我進去後,印入眼前的是一片黑色的紗窗,我喊了幾聲‘李小姐’,可是一直沒有人答應,所以我就拉開了紗窗。

    可是沒想到在我剛剛拉來紗窗,就聽到了兩聲槍響,接着我往牀上一看,發現李小姐正穿着睡衣,頭部被子彈射穿了。”

    鮑龍這番話的語氣雖然聽起來有些緊張,但整體卻沒有停頓猶豫,聽着很像那麼回事。

    如果說鮑龍殺死了李小姐,那他到底是爲了什麼而殺呢。

    難道就是因爲南區警院和鐵臂幫會的糾紛麼,這簡直是個笑話。

    但如果不是鮑龍殺死的李小姐,那殺人兇手又爲什麼要設計這個局,來陷害鮑龍呢。

    李富低着頭數着地上的一個個菸頭,說道:“會不會是有人寫了一封假信,騙我們警院長來到別墅的呢?”

    “不可能!”閆偉狠狠地瞪了李富一眼,“我妻子是個詩人,她寫字很有書法造詣,這封信上的字完全是我妻子的筆跡。”

    啪!

    閆偉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厚重的筆記本丟在了桌子上。

    “我想有風,帶我自由飛翔。”

    “初秋的田野上,是金燦燦的麥子,我沐浴在麥海中,大聲唱出這首詩。”

    “人生不只有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

    筆記本上都是李小姐寫的一些詩句,雖然李富看不太懂,但筆跡上確實和那封信寫的很像。

    接着李富又向後翻了幾頁,

    “在這個被金錢籠罩,人心不古的年代,一旦讓難得一見的友情傾入你的內心,那便無法自拔了——江南。”

    李富將筆記本擺在桌子上,指了指紙面上的一行字,說道:“請問這個‘江南’是哪一位。”

    此時閆偉忽然冷哼了一聲,接着走到了窗戶邊打開了窗戶,他似乎不抽菸,每個人的腳底下都有菸頭,但只有閆偉腳下沒有。

    開設一家地下拳場的人物,居然會不抽菸,這份自控能力確實少見。

    “江南是我妻子的詩友,一個上廁所都會去找隔壁鄰居借廁紙的窮鬼。”閆偉雙眼看着窗外,語氣中透露着滿滿的厭惡。

    在這本筆記裏,江南的詩句有不少,就比如這一句:“雖然我也不知道路的終點在何方,但我卻知道原地踏步的人沒有路”,

    很有哲理的一句話,雖然普普通通,但卻能夠從文字中看出一個人的性格,理想。

    “行了。”琳彈了彈菸灰:“李警官對於工作很熱情,我們警方也非常感謝閆先生的配合。

    不過我還是要問一個問題,李小姐房間裏的那隻錄音筆,麻煩閆先生解釋一下?”

    此刻那支錄音筆不知道給閆偉塞在了哪個口袋裏,也許塞在內褲裏也說不定。但當時李富只是拿起那支錄音筆隨便看了看,閆偉就緊張的要命,這確實很讓人可疑。

    “你們這羣警察是懷疑我?”

    閆偉似乎聽出了些許端倪,他的眼睛掃視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接着雙手不停地筆畫着說道:

    “那支錄音筆是我和我妻子第一次相識的信物。

    當時我們在一家電子商品店裏同時看上了這支錄音筆,結果也因爲這支筆,當時我和我的妻子互相交換了聯繫方式,就這麼簡單!!”

    接下來的提問都是琳在進行着,而李富則是選擇了低頭沉默,他眯着雙眼,小心地掃視着這個房間裏的每一個人。

    閆偉的個頭很大,肩膀很寬,特別是下盤,一看就是穩如磐石的那種,這種在拳場混跡的人,體格要比一般人魁梧很多。不過從一開始李富就在關注着閆偉的動作,他一直用左手做事,哪怕是開窗戶也一直用的左手,他似乎是左利手。

    那個叫黃仔的人全身很瘦弱,但是總感覺是個不好惹的傢伙,畢竟能夠在一個大幫會的頭領身邊做左右手,沒點實力是不行的。而且黃仔的煙癮很大,從他捏着煙的左手上就可以看到,他每一個指頭上的老繭都被煙燻成了蠟黃色。

    還有那兩個聽見槍聲後最先衝進李小姐房間的馬仔,從頭到尾面色上都保持着一絲緊張感,而且二人經常對視着眼神,看起來很詭異。

    最重要的還是那個利斯,這個南區警院最幹練的警官面對這件案子,居然從頭到尾都不選擇發言。

    利斯的眼神一直飄忽不定,右手上的一瓶白酒已經被喝了一半了,這種白酒李富認得,算是度數非常高的一種烈性白酒,看來這位警官的薰酒習慣是越來越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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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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