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敵回合制 >2.95 晉級決賽
    今中午,田灼叫上了吳子雄、樂非和於寬一起去喫午飯。這次他們選擇了去校外喫。田灼已經很久沒有去過校外喫飯了。上次去校外,還是跟吳子雄和來仕週一起。那次他正經點了幾個菜,還要了一提啤酒,和那兩位好好交流了一下同學感情,也算是表達了對他們的感謝。

    田灼平時不經常到校外喫,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太遠。好吧,他今心情不錯,於是便叫上兄弟幾個一起出來呼吸一下校外不同的空氣。

    一家店面很的麪館,但是看起來還挺乾淨,而且室內裝修也還可以。最主要的是現在這裏人不多。沒有太多猶豫,田灼只提了一下建議,大家就選定了這家麪館。

    這家麪館的人手不多,只有一個女廚師和一個女服務員。這兩人看上去大概還不到30歲,但臉頰上卻都帶着滄桑紅。那個女服務員臉上還長有密密麻麻的紅豆,看起來生活壓力很大的樣子。

    麪館裏一共不到十張桌子,其中還有一張桌子邊上正坐着一個看起來跟桌子差不多高的臉蛋紅撲撲的男孩。男孩正盯着桌子上架着的手機。與此同時,那手機裏不斷傳出帶着十分別扭腔調的國語配音。

    田灼四人所在的桌子就在男孩所在桌子的斜對面。從田灼所在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男孩的臉,卻只能看到男孩正看着的手機的背面。田灼不用看到那手機中的畫面,也可以判斷出男孩看的是國外的影片。而且,從部分誇張到滑稽的語氣,田灼甚至可以聽出這應該是一個國外的動漫類影片。

    田灼爲什麼能一下就判斷得這麼清楚?起來實在是一種悲哀。也不知道是配音界有這個傳統,還是一些配音導演的偏執,那種十分別扭的腔調彷彿已經成爲了一種烙印。即使從聲音的角度去聽,他們給每個角色配音的時候腔調都略有不同;但是,他們給所有這些角色的配音都給人以同一種感覺。比如一個人喫蘋果,有的蘋果比較甜,有的蘋果比較酸,有的蘋果比較脆,有的蘋果比較面,但喫的都是蘋果。就算你喝的是蘋果汁,或者喫着蘋果罐頭,甚至是喫蘋果派,一口下去,這味道也跑不出蘋果的範圍。

    田灼一直覺得,外國人在影片中本來的就是外國話,這就像國人國語一樣,很正常。然後,這些配音演員給外國影片配音的時候,非要學着外國人國語的腔調,去配上那種十分別扭地聲音,給誰聽啊?難道就不能好好結合一下語境,認真分析一下該用何種語氣,再配合上人物角色的性格,然後發出點正常人話的聲音嗎?這是在一種悲哀。從田灼在學齡前的時候,外國影片的國語配音就是如此。現在他都已經上了大學了,竟然還是這樣。

    因此,田灼在看國外影片的時候,寧可聽不懂,也要盯着字幕聽原聲。這就好像是聽音樂一樣。都音樂不分國界,真是這樣。即便不懂歌詞,單從音樂或歌聲中就足以讓人聽出喜怒哀樂。聽着恰到好處的配音或應付了事的配音,整個影片給人的感受都不一樣。

    “你們喫點啥?”女廚師的聲音打斷了田灼的思緒。

    這家店的規模實在太,一個服務員連給外賣打包都忙不過來,還要廚師親自來問客人要喫什麼。

    喫什麼?這對普通的動物來根本不是一個問題。普通動物要思考的大多是怎麼才能喫到的問題。而我們是人類,在這個問題上,我們可以選擇的選項實在是太多了。相信很多人都曾爲“這頓喫什麼”或者“下頓喫什麼”而煩惱過。

    四人全盯着牆上貼着的“餐單”看了起來。

    “牛肉燴麪。”樂非第一個做出了決定。

    “牛肉燴麪沒有了。現在有雞湯燴麪。”女廚師有些不好意思地。

    “那就雞湯燴麪。”樂非對此倒沒有什麼意見。

    “大碗碗?”女廚師問。

    “大碗。”樂非答道。

    “我也要一份大碗雞湯燴麪。”吳子雄道。

    吳子雄有自己獨特的口味,喜歡喫一些奇怪的東西,但對普通的食物也從不挑剔。

    “老田你要啥?”於寬盯着菜單,毫無興致地問道。這貨也比較喜歡喫一些特別的東西。對於普通的事物,他一向是別人點什麼自己就點什麼。

    “我?要一份大碗西紅柿雞蛋麪吧。”田灼道。

    “那我要一份碗的。”於寬道。對他來,這只是填飽肚子罷了。如果不是遇到什麼特別能引起他的好奇心的食物,他一般都會點份的。

    “兩份大碗雞湯燴麪,一份大碗西紅柿雞蛋麪,一份碗西紅柿雞蛋麪。”女廚師確認道。

    “誒,對了,你們這兒的西紅柿雞蛋麪是什麼面啊?”田灼忽然想起來問道。

    “額?西紅柿雞蛋麪就是……西紅柿和雞蛋……然後還有面。”女廚師一愣,彷彿在看外星人一樣看着田灼。

    “哦,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問,西紅柿雞蛋麪裏的面也是燴麪還是什麼別的麪條?比如拉麪什麼的?”田灼笑道。他沒想到自己的問法還能讓這女廚師理解錯。

    “我們有燴麪、刀削麪還有細麪條。”女廚師介紹道。

    “嗯——,那我要……細麪條吧。”田灼猶豫道。

    田灼嚴重不喜歡喫燴麪。以他今的胃口,刀削麪稍硬,細麪條又太軟。他實在想找一個比較勁道的而不是純靠硬度支撐口感的麪條。最後選擇細麪條,也實在勉強。

    “嗯——,你們這兒的西紅柿雞蛋麪是湯麪還是撈麪?”田灼忽然又想起來問道。

    平時在食堂喫飯的時候,每個窗口的每個食物名稱所對應的食物都是固定的。去的次數多了,只看名字就知道內容是什麼。可來到一個陌生的麪館,田灼彷彿感覺自己像一個什麼也不懂的菜鳥。他平時喫飯可從來沒這麼羅嗦過。今一問再問,搞得他自己都變得興致索然了。

    “湯麪。”女廚師道。

    “那我能換成西紅柿雞蛋蓋澆飯嗎?反正現在還沒有開始做。”田灼問。

    大熱的,湯麪很容易吃出一身汗來。如果有其他選擇,田灼是不願意喫湯麪的。

    “額,這個,今米飯沒有了。”女廚師道。

    牛肉沒有,米飯也沒有,真不知這菜單還有何意義。

    “那行吧。就西紅柿雞蛋麪吧。”田灼無奈道。

    在等待的時間裏,大家聊起了對本屆比賽的看法。

    “沒有我帶你們飛,你們是不是已經被‘再接再厲’了?”於寬不懷好意地問。

    “誒呦,那估計要讓你失望了。我們下午還得繼續在比賽中勞累呢。”田灼笑道。

    “誒呀?哪個隊這麼菜,連你們都打不過?”於寬難以置信道。

    “於寬,你這麼就不對了。我們打贏的隊伍多了。難道他們全都菜嗎?”吳子雄道。

    “菜呀!爲什麼不菜?有幾個人不菜?連我都菜!就問你怕不怕?”於寬理直氣壯道。

    “噗!”樂非本來正在旁邊大口吃麪,這一下可嗆得不輕。

    不得不,於寬的思維方式還真是不同尋常。他隨口就能噴人,而且還能面不改色地連自己一塊噴。一個兩個的不夠噴,一張口就把全遊戲裏的人都帶上了。

    樂非從前和於寬不熟,並未見過於寬如此厚顏無恥的狀態,故而有點的失控。

    吳子雄和於寬接觸的時間長些,也就有了些免疫力。

    而田灼,早已習慣了於寬的這副嘴臉。他此刻正盯着麪館中的男孩看呢。

    那孩看動漫看得認真,眉目間掛着凝重之色。他翻着嘴脣,一隻手伸進嘴裏不停地摩挲着自己下牙槽的牙齦。男孩的手指來回移動,被翻攪的口水中還伴隨着絲絲血水。

    田灼不禁皺了皺眉。眼前這場景,還真讓他食慾大減,但同時又勾起了其他一些更復雜的思緒。

    “少年不識愁滋味。”田灼低聲自語道。

    “喂,老田,你不喫飯,自個兒在那唸叨什麼呢?”於寬好奇道。

    田灼將目光收回到自己的桌子上,卻見四碗麪條都已經被端了上來。

    這碗湯麪還真是燙。田灼本想快些喫完,卻沒想到最後竟是和其他幾人在幾乎相同的時間喫完的。

    下午的對手不算很強,所以田灼才如此輕鬆地和幾個朋友一起來到校外喫飯。回到宿舍之後,他們也果然順利戰勝了下午的對手。甚至就連週日上午的比賽,也進行的異常順利。

    “難道這就是傳中的保送決賽嗎?”吳子雄感嘆道。

    “哈哈,也可以是完美分組。”田灼笑道。

    此時,他才感受到自己積分賽時爭取到的第三順位是多麼的寶貴。

    反觀對戰表的另外半側,緣分隊、大俠隊、劍隊和累贅隊爲了一個決賽名額經歷了三場血雨腥風的戰鬥。在大賽之前爭鬥不休的緣分隊和大俠隊在8進4的時候率先出局,劍隊則第二次在半決賽憾負於累贅隊。

    這世間的事情有時就是這麼巧。劍隊兩次止步半決賽,都輸給了累贅隊,他們是什麼心情?笑語隊也作爲一支兩負於累贅隊的隊伍,現在即將第三次面對這支boss隊,他們又是什麼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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