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這麼晚了,屋裏居然沒人?”於寬一邊抱怨着,一邊開始從兜裏摸索着尋找房卡。
本來他們二人是準備敲敲門了事的,沒想到敲了半天都沒有反應。
“別找了,我記得房卡不在你身上。你想啊,他們要是沒帶房卡,怎麼敢全都出去?爲了防止回來的時候進不去屋,至少也得在屋裏留一個人吧?房卡只有一張,我記得出門的時候咱倆都沒拿。”田灼道。
“不是吧?那咱倆就這麼在門外等着?太蠢了點吧?”於寬道。
“先隨便找個人少的房間待會兒吧。反正現在還沒到睡覺的時候,待哪兒不是待?”田灼道。
“哦?那不如我們找人一起打牌吧?”於寬突然來了興致。
從電腦屏幕前退下來,田灼本來還有點累,但聽到了於寬的這個提議之後,忽然也覺得是個好主意。
先後到幾個房間轉了轉,二人終於碰到了一個裏面正好有人在打牌的房間。
“誒呦,這不是老來嘛?打撲克呢?加我一個唄?”於寬毫不見外地請求加入道。
“行啊。等我們這把打完的。”來仕周倒還真沒有什麼意見。
除了來仕周外,屋裏本來還有另外兩個同學。三個人一下子變成了五個人。一副牌就顯得有點不夠用了。
用兩副牌玩了一會兒,還沒等二人回房間,卻有人主動尋到了這個房間。
“呦,這不是非哥嘛?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那倆人沒跟你在一起嗎?”於寬問。
“孟遊在屋裏呆着呢。重演跟我們一起回來的,但中途說要去一趟超市,然後就不見了。孟遊讓我來各屋找找,看看他是不是自己跑別的屋來了。”樂非解釋道。
“你們仨幹嘛去了,這麼晚纔回來?”田灼問。
“坐車來的時候看到附近有家ktv,過去唱了一會兒。”樂非道。
這個解釋可真的超出田灼的預料了。他怎麼想,也不會想到樂非會主動跑到ktv唱歌去呀。畢竟樂非最喜歡的可是上個世紀的金曲來着。孟遊也是老實人,學霸一個,平時都老老實實在自習室學習,從沒見他往ktv跑過。不用說,肯定就是那個重演出的主意。不過,話說“重演”是誰?想到這裏,田灼不禁一愣。
“非哥,重演是哪個班啊?”田灼順口問道。
“你不知道重演?”樂非故作驚訝道。
“沒聽說過這人啊。”田灼道。
“就是閻崇啊!今天下午上課的時候,老師叫了他好幾次重演。別人提醒了,也沒用。每次都是老師叫錯名字之後有人出來提醒,老師來了句‘哦對,叫閻崇’,然後下次還叫錯。”樂非雙眼冒光地講述道。
“該不會是迷路了吧?”於寬隨口問道。
“迷路?不能吧?我記得我們一起轉過的那個路口,一直到這家招待所都是直線啊。走直線怎麼迷路啊?”樂非不信道。
“要我說,可能是這趟街上沒有超市。他不是說去找超市嗎?說不定繞了幾個彎之後就忘了回來的路了。”於寬猜測道。
“這貨還真是迷之重演,走個路都能迷了。”樂非笑道。
“那給他打個電話不就完了?”於寬提醒道。
“打電話?”樂非的聲調有點古怪。看他那樣子,似乎在憋笑一樣。
“他沒帶電話?”於寬馬上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嘿嘿,剛纔我給他打了。然後,電話鈴聲在屋裏響了。”樂非笑道。
“好吧。”於寬無奈道。
迷路了,又沒帶電話,那卻是不容易找到這個人。但按理說他自己應該可以找回來的啊。就算自己不認識路,那他也可以問路啊。隨便找一個當地人問一問,不就問出來了嗎?
三人回到房間,於寬提出在自己的房間繼續打牌。孟遊表示有點擔心閻崇,並主動提出要道街上去接一下。
於寬當時就表示了反對。他認爲天已經黑了,很有可能看不清人。如果兩個人走岔了,那就是白耽誤功夫。到時候閻崇自己回來了,大家還得打電話叫孟游回來。而且閻崇自己回來的機率遠比孟遊找到閻崇的機率更大。閻崇起碼有一個固定的目的地可以尋找,孟遊要找的卻是一個移動的目標。這樣尋找,效率太低,也太不明智。現在大家都在城區裏,又不是荒郊野外,最不濟,飯店也好,超市也好,閻崇還可以隨便找一家開着的什麼店,用店裏的電話報警,讓警察幫忙帶路回來,根本不會有什麼危險。
但最後孟遊還是堅持要出去尋找。沒辦法,樂非也只好跟着出去尋找。畢竟三人本來是一同出去的,回來的時候給弄丟了一個,可能心裏有點過意不去。
田灼提醒二人一定不要忘了帶手機。如果閻崇提前回來了,他會打電話通知二人。
孟遊和樂非離開之後,於寬在屋裏呆着無聊,又興起了打牌的念頭,於是又到另外一個房間找來了吳子雄。三個人又展開了新一輪的戰鬥。
閻崇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孟遊和樂非也是跟着一塊兒回來的。倒省去了再打電話叫二人的麻煩。看來,這兩人還真的接到了閻崇。
閻崇在外面瞎轉悠了那麼久,也不知道累,回來見到屋裏三人在打牌,頓時也來了興致。不過六個人一起打牌就顯得有點擠了,所以他們三人又另外組了一桌。這一打,就打到了後半夜。
實習的隊伍在這個招待所只住了一天。第二天中午就退了房。
車隊再次出發,又前往了下一個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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