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修爲各不相同,中間的那個修爲最高,已臻至玄體初期,左邊的那個身高是最高的,身形十分窈窕,但修爲反而最低,只有歸元后期,右邊的那個則是歸元大圓滿之境。
“是藥山!”
“好像被人捷足先登了。”
“咦!那是我們瓊華派的人?”
兩具屍體映入三人眼簾。
三人上前探查了一番,很快便驚呆了。
“真的是我們瓊華派弟子。”
“好大的膽子,究竟是誰殺的?”
“還有氣息殘留,走,到山頂上看看。”
三人身形飛掠而起,不多時便來到山頂上,幾道身影進入她們的視線範圍之中,正是君無夜、元柔和邢玉妍三人。
“邢師妹!”
“天劍宗弟子?”
“你們把邢師妹怎麼了?”
三人對君無夜和元柔兩人怒目而視。
君無夜瞥了三人一眼,神色平靜地迴應道:“她在修煉,消化藥力,你們的擔心是多餘的,我還不至於將她怎樣。”
三人聞言,稍稍鬆了口氣。
只是很快就聽那個歸元后期修爲的人說道:“陳師姐,郭師姐,好像不太對勁。”
“怎麼了?”
“咱們剛纔看到的趙師姐和齊師姐的遺體……”
“你是說他們……”
另外兩人立即反應過來。
三人再一次看向君無夜,眼神充滿了冰冷。
很快,修爲最高的那人開口說道:“我問你們,趙師妹和齊師妹是不是你們殺死的?”
君無夜點了點頭,“是又如何?”
修爲最高的那人又問道:“邢玉妍呢?可是她與你們勾結,殺害同門弟子?”
君無夜:“怎麼說她也是你們瓊華派弟子,你們那麼不相信她?”
修爲最高的那人冷笑一聲,“我倒是想相信她,可她竟然跟你這個外人在一起,已經違反門規,對敢於違反門規的人,你讓我們如何相信?”
“跟我這個外人在一起就違反門規麼?”君無夜第一次知道瓊華派內部還有這樣的規矩。
這時,元柔忍不住說道:“什麼狗屁門規,簡直狗屁不通!跟外人在一起怎麼了?又不偷又不搶的,有何不可?”
瓊華派三人臉色異常難看。
雖然她們也覺得那條規矩有點扯淡,但再怎麼樣也是她們瓊華派的門規,豈容外人指點?
“哪裏來的野丫頭,在我們瓊華派的人面前也敢如此放肆!”
修爲最高的那人冷哼一聲,又看向邢玉妍,冷冷地說道:“邢玉妍,趕緊給我們一個解釋,否則休怪我們將你的事情彙報給宗門。”
邢玉妍雖然在修煉,但還是聽到了幾人的對話。
心神被幹擾的情況下,她體內的真元力量一個不穩,差點走火入魔。
君無夜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勁,上前在邢玉妍腦袋上輕拍了一下,一股無形的真元力量進入邢玉妍體內,幫邢玉妍疏導,加速消化藥力。
片刻之後,君無夜收回真元力量,後退了兩三步。
邢玉妍也壓掌收功,睜開眼睛,緩緩站了起來。
修爲最高的那人立即說道:“邢玉妍,趙師妹和齊師妹的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們要殺我,是天劍宗的這位師兄救了我。”邢玉妍如實回答道。
“所以你就與天劍宗的這個男人勾搭成奸,一起殺害趙師妹和齊師妹?”
“我沒有!”
“趙師妹和齊師妹與你同出一門,都是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爲何她們要殺你?你就算編造謊言,好歹也編造得真實一些。”
“我沒有說謊!”
“沒有說謊?也就是說,事實是,她們發現了你跟天劍宗的這個男人的姦情,所以你們乾脆殺人滅口?”
“我沒有殺她們,也沒有說謊,更加不存在什麼姦情,真的就只是她們兩個想要殺我,天劍宗的師兄路過,救了我一命。”
邢玉妍很是耐心地解釋道。
“呵,一口一個天劍宗的師兄,還敢說沒有姦情!”
“邢師妹,我算是看透你了。”
“不用解釋了,已經真相大白,陳師姐,郭師姐,咱們這就將事情彙報給方師姐,讓方師姐知曉。”
瓊華派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道。
“方師姐”名爲方靜,在瓊華派的地位與葛流雲在天劍宗的地位大致相當,也是此次瓊華派靈州島試練的總負責人。
一旦事情被方靜得知,邢玉妍算是完了,至少別想再回瓊華派,甚至有可能被瓊華派的人追殺。
對於彙報消息的提議,另外兩人無不贊同。
很快便聽那個修爲最高的人說道:“蘇師妹,你先去將這個消息彙報給方師姐,我和郭師妹看看能不能殺了這三個勾搭成奸的賤人。”
被稱作“蘇師妹”的人點了點頭,對另外兩人說道:“陳師姐,郭師姐,你們小心。”
正欲離去,忽地就聽邢玉妍高喊一聲:“慢着!”
三人齊齊望向邢玉妍。
邢玉妍卻將目光望向君無夜,深吸一口氣,緩而有力地說道:“師兄,之前你問我要不要跟着你,我說需要考慮幾天,因爲我不想背叛宗門。但是現在,不是我背叛宗門,而是宗門背叛我,所以,今後還請多多指教。”
君無夜一直在旁邊看着,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點了點頭,“你身懷五行神脈,早晚我會讓你成爲天玄大陸最頂尖的強者。”
邢玉妍又看向那三個瓊華派女弟子,目光一掃而過,最終落在修爲最低的那個“蘇師妹”身上,開口說道:“蘇師妹,我知道我再怎麼解釋你也不會聽,所以我也不打算繼續解釋,只希望你幫我多帶一句話。”
頓了頓,接着說道:“我邢玉妍,從今日開始與瓊華派決裂,瓊華派培育之恩,來日必定加倍報答!”
被稱作“蘇師妹”的那人目光閃爍了一下,冷笑着說道:“敢背叛宗門,我估計你也活不到報恩之日,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原話帶到。”說完,轉身離去。
君無夜完全有能力將這個所謂的蘇師妹攔下來,不讓離開,不過他並沒有這麼做。
早在救邢玉妍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得罪瓊華派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