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她的面都能深情款款地看着雲音,這背後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來。
總之,她心裏着實不高興,好不容易賴着孟潯陪她出來逛花燈會,結果卻遇上了這檔子事,惹了一肚子氣,沒想到竟然會遇上雲音,她總算是知道,這孟潯的心裏到底怎麼想的了。
直到雲音的背影看不見了,孟潯才收回目光,卻至始至終沒有理會南靜,而是選擇離開了這裏。
南靜只能跟了上去,雖然氣,可是這世子府還是要回的。
雲音提着花燈跟在蕭卿九的身邊,有些擔心這蕭卿九會不會又因爲這孟潯而不高興了。
“王爺,謝謝……”她試着與蕭卿九說話,探探口風。
蕭卿九並沒有回頭,而是回了一句:“嗯。”
這回答跟沒回答差不多,哪裏能知道這蕭卿九什麼心情,“那,王爺,我們現在是回去還是?”
“你若想繼續逛逛就再逛逛,若想回去了,我們就回去。”蕭卿九回道。
雲音頓了頓,“哦……”
蕭卿九忽然又停了下來,然後回頭看向她,“哦什麼哦,是再逛逛還是回去?”
雲音一怔,“……再逛逛吧。”
她白天睡了那麼久,這會兒真的一點睡意也沒有,回去也是發呆,還不如多走走逛逛。
蕭卿九這才繼續往前走着,雲音趕緊跟了上去。
雖然戴着面具,實在是看不到蕭卿九的神色,而且就蕭卿九這說話的語氣也聽不出來好歹,但是來時,這蕭卿九是一直牽着她走的,可這會兒,蕭卿九卻沒有,所以,由此而得知,這蕭卿九的心情還是有變動了。
不過也是,剛纔那孟潯看她時的眼神,那麼熱忱,誰都能看得出來。
所以說這孟潯真是害死人了。
他們走着走着,就到了這內城河旁,一艘畫舫從河上緩緩駛過,雲音忽然眉頭一蹙,習慣性地擡手往腰間一按,卻發現竹青給她換了這身衣裳,沒有幫她將索靈鞭給掛在腰間。
這應該是上次被逃脫掉的惡靈,過去這麼久了,又出來作惡了。
畫舫上歡歌笑語不斷,人們只當那是有錢人的醉生夢死,卻不知那是死亡樂章。
“怎麼不走了?”蕭卿九見身後沒動靜,便回頭一看,就見雲音正駐足望着河上的畫舫。
“王爺,我們回去吧。”她得回去取索靈鞭來對付這個惡靈,這個惡靈不除,就會繼續出來作惡的。
“怎麼突然又要回去了?”蕭卿九疑惑地看了那畫舫一眼,問道。
“妾身覺得也沒什麼逛的了,有這盞花燈妾身已經很滿足了,妾身要回家將這花燈掛起來。”雲音舉了舉手中的花燈。
雖然蕭卿九覺得雲音肯定不是這個原因,但是她這樣說,他似乎也沒別的話可以反駁。
開始他就說了,是繼續逛還是回去都看雲音的,所以這會兒雲音要回去,他自然也沒什麼說的。
回到王府之後,雲音看似很高興地回房掛花燈了,但實際上是不想要蕭卿九跟上。
竹青也不疑有他,伺候她睡下之後,就離開了房間。
只等着竹青離開之後,雲音就睜開了眼睛,好在蕭卿九今晚沒有跟過來,不然這要是晚上又留宿在她這兒,她就不好出門了。
她掀開被子,下了牀,將衣裳穿好之後,拿着索靈鞭就出門了。
這個時候花燈會還沒結束,街上還是有不少人的,但是比之前雲音他們逛的時候還是少了一些人。
雲音直奔內城河而去,只可惜她還是來晚了一步,已經看不到畫舫了。
她皺了皺眉頭,然後問了一下旁邊的人,“請問您知道剛纔這河上的畫舫去哪兒了嗎?”
那人上下看了一眼雲音,似是疑惑地說道:“這畫舫是胭脂樓的,這個時候自然是回胭脂樓了。”
“胭脂樓?”雲音聽着這名字覺得有點兒耳熟。
那人又說道:“姑娘是不是要找自家的夫君啊?這男人啊,去了這樣的地方鬼混,可不能輕饒了,不然有一就有二,一定要將他揪出來,狠狠地整一頓。”
雲音聽了這話才明白爲什麼那人剛纔那個表情了,而且,她也想起來這胭脂樓是哪兒了,可不就是上次蕭肆帶她去找蕭卿九的那個胭脂樓麼。
這惡靈之前不是專門對受傷的人下手麼,怎麼這次改目標了?
雲音也沒想那麼多,便又直奔這胭脂樓而去。
上次在胭脂樓吃了虧,所以這次,她沒敢光明正大地進去,而是藉着“輕功”偷偷溜了進去,進去之後她只能是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感應惡靈的存在了。
而且,上次這惡靈是因爲發現了索靈鞭的存在,所以趁機逃走了,這次她特地先封印了索靈鞭的氣息,讓惡靈無法發現。
終於找到了目標,雲音二話不說就衝了進去,可是進去之後,卻是讓人無法直視的畫面,雖然知道來這種地方,肯定會看到不該看到的場面,可是爲了對付惡靈,也沒有辦法了。
雲音硬着頭皮闖進去,結果看到這樣的畫面,她也只能忍了,逼着自己不要回避,而是搜尋惡靈所在。
她嗅到惡靈的氣息就在這個房間的,而且現在還在,可是這房間裏,就只有一男一女。
女的見到雲音闖進來,一點受到驚嚇的反應也沒有,似乎還將雲音當做了來這裏找自家男人的女人,連衣裳都沒穿,就直接罵道:“這外頭的人怎麼回事,怎麼讓你就這麼闖了進來,壞了老孃的好事!”
雲音真覺得回去得洗洗眼睛,不然眼睛肯定要生東西,可是沒辦法,她還是得咬着牙繼續看着,之後,她便發現了欺在女人身上還沒下來的男人背上有一道細細長長的口子。
正因爲這口子細細長長,所以不湊近或者不仔細看是看不到的,她就說這惡靈是專門對受傷的人下手來着,而且看這情況,這惡靈應該是附在了這男人的身上了。
“你這臭女人,怎麼還不出去,來人啊,將這女人給拖出去啊!”那女人嚷了起來。
雲音也是服了,竟然這麼不怕醜,還嚷嚷着讓人過來,也不怕旁人進來看熱鬧,這臉皮子也是罕見的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