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裏生活了幾天,突然感覺自己的肚子有絲絲暖意傳來,所以意念便隨着那股暖意移動,一直跟着這那股暖意的流動,漸漸的,我便發現我竟然又有力氣了,又能跑了,甚至我的皮毛開始脫落長出新的皮毛。”
“哦?難道這裏是什麼風水寶地?不對啊!我這九都峯的風水寶地可不就是我那山神廟,這後山可是什麼也沒有的!”
白雲子有些想不通,按照老黃牛現在的說話,怎麼都像是老黃牛自己悟到了某種修煉之法,但是沒有任何寶物的前提下,就算是悟到了修煉之法,也不會是現在老黃牛這幅猶如改天換地的模樣。
“肚子?暖暖的,不會吧?老黃,你肚子的那股暖意還在嗎?”
白雲子像是想到了什麼,拍了老黃牛一下,問道。
“不在了,主人。不過我現在全身每天都暖烘烘的,特別是主人給我喝的那水,好暖和!”老黃牛舒愜地說道。
“我去!不會吧!老黃,你自己生產的牛寶又被你自己吸收了,你覺得噁心嗎?”白雲子一臉的惋惜,他想到一種動物身體內孕育的一種寶貝,也是一味中藥,一般有牛寶,馬寶,雞寶等等,乃是產自這些動物的胃部。
“我不明白主人說的什麼意思,不過,主人,我們現在去哪?”
老黃牛馱着白雲子,悠閒地走着,只是沒有白雲子的授意,他根本不知道應該去哪裏。
“走!去前山,我的道場就在前面,你可要快點啊!我那道場又有人來了!我還要去裝逼呢!”
“主人,什麼是裝”
“你別管了,快點走!”白雲子臉色一汗,臉色有點發紅,誰裝逼會說出來,說出來還是裝逼嘛!
此時,在九都峯的前山上坡路上,三道身影正在上山。
“村長,這事兒你說玄乎不?咱們這九都峯上雖然有一座破山神廟,但是都多少年沒修過了,在我家住的那四個年輕人這兩日告訴我山上的山神廟怎麼怎麼新,怎麼怎麼靈,要不是看那四個人是正常人,我都懷疑這四個年輕人入了傳銷組織。”
一個身着老舊中山裝、還帶着一頂灰色帽子的中年男子一邊說着,一邊還大喘着氣。
“老四啊!你確定那幾個年輕人說山上的山神廟翻新了?並且你還聽說山神廟中有個男子是不是?”
西褲,老布鞋,穿着有些泛黃的白襯衫,這人乃是九都村的村長安富貴。之前開口對他說話的是九都村裏唯一一家開農家樂,也是秦胖子這幾天所住的地方九都農家樂的老闆——王老四。
“村長啊!我王老四哪敢騙你啊!這幾天住在我那的四個年輕人你又不是沒有看見過,這九都峯,還是我給他們介紹的呢!這不是有個望天涯嘛!我還告訴他們那裏能看到更好的風景等等,但是這兩天這四個年輕人在登完九都峯之後就有些不正常了!”
王老四雖然開着農家樂,但也是老實巴交的農家人,看安富貴不相信他,他有些急了,把這兩天秦胖子四人的異常如同倒豆子一般“吧啦吧啦”地全部倒了出來。
“行了!我們上去看看!現在什麼時代,還鬼蒙了頭,不過如果這半山腰的山神廟真的翻新了,確實有些異常,我們可沒見過有什麼工人上山啊!”
安富貴雖然不相信鬼蒙了頭這個說法,但是如果山神廟真的被翻新過,他倒是需要了解了解了,畢竟這九都峯也是九都村的範圍,一些事情他這個村長必須搞清楚。
更何況,如同他所說,一座廟想要翻修,必然有大動作纔對,但是整個九都村根本就沒有看到任何的修建建築工人上山,更沒有看到任何的建築材料上山。
這些疑點加在一起,在加上現在一傳銷之人猖狂,安富貴作爲一村之張,不得不上山瞭解情況。
“草鋪橫野六七裏,笛弄晚風三四聲”
遠遠的,安富貴和王老四就聽到一個聲音從前面傳來,聲音響亮、清澈,雖是念詩,但是卻別有一番別緻的恬靜閒適之感。
“村村長,這山上真有人,聽聲音不像是我們村子的,這聲音不熟悉啊!”王老四抽了抽臉,躲在安富貴身後,兩人一同相上望去。
這一望可不得了,這一眼卻是正好落在山神廟的位置,雖然還有些遠,但是那在陽光下猶如在閃亮的山神廟,讓兩人都張大了嘴巴,之後互相看了一眼,不再廢話,倒是速度加快了幾分。
“歸來飽飯黃昏後”
“村長,你看,一個道人,那個道人說不定就是騙我那四個房客的人,村長,你說說,現在的假道士、假和尚太多了!竟然都跑到我們這裏來了!”
王老四是一張嘴就開始扯東扯西的,但是話中可以聽得出來,他對這些假道士假和尚沒什麼好感。
“王老四,你廢話太多了!閉嘴,這個道長看起來雖然年輕了些,但是也倒是仙風道骨的,他那坐下黃牛看起來也不一般啊!”
安富貴看着前方出現的白雲子,眼神一閃,不知道爲何言語中似乎在維護白雲子。
“村長,你不會也被迷惑了”
“滾滾滾!王老四,你這嘴什麼時候能改改?口無遮攔的!”
安富貴說完,不再理王老四,倒是加快了步子,眼神則是一直盯着騎在老黃牛身上的白雲子,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不脫蓑衣臥月明。”
前方的白雲子早就發現了身後的兩人,但是也不回頭,口中也沒停,吟完最後一句詩,老黃牛已經馱着白雲子進了山神廟之中。